第四百五十六章 错乱时空(1 / 2)
于尊长吁了口气,呢喃道:“果然如我所料!”
月神笑吟吟地望着于尊,道:“尊儿,何不上前解释一番?”
于尊挠了挠后脑勺,一脸苦楚道:“需要吗?”
月神轻轻地点了点头,道:“你看,纤儿在等你过去呢!”
望了一眼月纤,却见她的瞳子里,好似蔓延着一片火光,垂下头,像个认错的小鬼,而月纤,则皱了皱眉,她轻轻的一招手,于尊便向着她所立的方向,飞了过去。
那种束缚力,是无法挣脱的,在半空中,轻轻地叹了口气,直至看到她如柔荑般的手指,生硬地扯住自己的衣角。
“你怕我吗”清澈的瞳仁里,是一丝淡淡的哀愁,只是脸上渐渐多了一分笑意,她似乎对这个少年,蛮有兴致,将脸凑近少年,直至能够看到少年脸上软软的绒毛。
于尊愣了愣神,道:“我为何要怕姐姐?”
“哦?姐姐?”瞳子里的伤,是一片沙场,只余一片长烟,旌旗随风倒伏,而瞳子里的伤,亦随着心底的念头,而轻轻地起伏着。
她饶有兴致地望着少年,少年低下了头,他低声道:“即使你不认我,我于尊这一世,也认定你了,因为你是我的姐姐!”
他的言语略有些艰涩,可这个单纯的少年,却令月纤的心神,为之一滞。
她似有些犹豫,终是作罢!她想要抱住他,就像抱住曾经那个梦中之人一样,可这一刻,他却犹豫了,她的手臂,微微地颤抖着。
白皙的脸上,挂着两行泪,她别过头去,“现在就走,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他能够读懂女子心中的苦涩,他走上前去,轻轻地抱住她,于倔强中,找到了一丝勇气,可以感受到她瑟瑟发抖的臂膀,继而身体似是一片猝火后的铁器,变得僵硬,变得冷瑟。
“抱紧了,千万不要放手”
是谁?这又是何人?
冥冥之中,有个人,在对他轻声诉说着,他抬起头,仰望着头顶上的那片苍穹,心底的苦闷,仿佛是一杯隔夜的茶水,愈发的苦涩了。
只是他没有怨天尤人,他一直都是这么默默忍受着这一切的伤痛的!
月纤从他的怀中,轻轻地挣脱了出来,幽幽道:“你不是他!”
于尊轻轻地点了点头的,道:“前辈,千万年前以后,当我再次站在你面前时,你会喊我一声尊儿!”
她的心神略微一滞,眼中的骇然之色,却愈来愈浓郁了,“千万年之后”
这一刻,恍似一瞬,却犹过了千年万年,仓促的流光,留下深刻的印痕,牢牢地镌刻在大地上,算是一种纪念罢!
是长河,是落日,是风,是雨,是执念,刻蚀在这片空洞的世界里,渐渐地让这片世界,变得丰盈,变得饱满!
她似乎不能够理解,千万年之后的自己,又会变成如何。
而立于此境的武者,唯有月神是真正的入世后又出世的人,在月神的观念里,此间就是一面会说话的镜子,荒古前的映像,刻蚀在这片镜子里。
当涣散的光,静静地抚摸这面镜子时,镜子里的人,虽惟妙惟肖,可身上的古意,却无法被随意的洗刷掉。
荒古前的月纤,究竟有多么厉害,无人知其深浅,而站在他身后的那名为月神的女子,却似乎从未错过这世间的任何事。
是一卷老黄历吗?可明明清晰如画,心底流淌的是一片片清浅的溪流,随知浅处,却望不到那深处的晦涩。
大抵是一眼黑洞罢!在那片密布着光线的云巅上,那无穷的洞窟里,始终是一片难言的黑暗,看不透彻,分辨不清
月神的来历,却不像所述的那般简单,乃是神石所化,而在于尊的心底,他亦不认可,他的前世乃是龙神所化。
世间万千,没有绝对,只有相对!即使是坚固的磐山,也难以保全其全貌,没有任何事物,足以与时间抗衡,更无法作为恒久的参照物,在这世上存活。
群山万壑是如此,生灵神魂更是如此!
世界永处于不停地变幻之中,而月神却于不变中,而身处在千变万化之中。
于尊望着长天,长吁了口气,而他面前的女子,却始终皱着眉毛!
但即便如此,她的美貌,亦是那么的动人,瞳子里是一片清澈的光,而那纤薄的衣缕,则随风轻轻地飘摇着,似是一片蝉翼一般,那玲珑的曲线,也在风中,尽显无疑。
看着这个愁楚的女子,于尊的心底,便涌出一片苦水,她的双眼红红的,是哭过之后,留下来的痕迹。
而在于尊的心底看来,此刻的月纤,却如一位少女,她的瞳子里,是岁月难以刻蚀的清纯,突兀的,他的心底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站在他眼前的这位女子,乃是沉睡了万载光阴?
在那双清澈的瞳子里,他只是看到了一片片愁楚,而他却从未在她的瞳子里,寻到一丝沧桑之意。
那么,她口中的郎君又是何人?
此间的女子,年华二八,虽与月纤长得极为相似,可周身的气息,却与月纤谬以千里,
他静静地望着她,她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始终在盯着天空,当一片鸟群出现时,她轻轻地晃了晃头,长发如丝绸般飘在她的肩头,红色的纱巾,围着她的脸,朦胧间,渐不识其全貌了。
他心底低喃着,“难道在万年之前,我与姐姐乃是恋人?”
想罢,内心便多了一些愁楚,他亦如女子,仰望着天空,轻声道:“琪儿,是如此的吗?”
苦涩之意,愈来愈浓郁,他揉了揉双眼,手指上,是一片涩涩的液体。
轻轻地叹了口气,回头再次望向她时,她的眸子里,却多了一片绝望。
她低声呢喃道:“难道这一世,也等不到你了吗?”
绵软的声息,随风漂泊在耳边,心底的忧悒,破开了泥土,生长出一片茁壮的植被,继而整片天下,皆是一片碧翠。
喝!
如同东流水的愁郁啊!终是在心底,扎下了根!
当那片飞鸟,渐绝于视线之中,她的身体,也渐渐地化为了一片碎片,她回头望了于尊一眼,可就在那一瞬间,于尊的心底,突兀的多了一声道别。
“呆子!我走了”
你喊我甚么?
你再喊我一遍!
请你
再喊我一遍!
那一刻,他的心底在颤动,她究竟是谁
是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