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悬赏（1）（1 / 2）

“生日快乐，来自恺撒·加图索的祝福。”

十九岁生日的第四条祝福，来自恺撒·加图索。

路明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脸诧异，狮心会会长和学生会会长对联谊会会长接连表达生日祝福，反而透露着一股杀气。

“现在我们去哪儿？”路明非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问。

“你是任务负责人，你说了算。”楚子航说。

“那么就火车南站废墟，我们不知道谁拿走了资料，所以先看现场。”

“好。”楚子航还是很冰冷的回答，不带一丝感情。

路明非眺望出去，火车南站顶部坍塌的龟壳型铝合金穹顶进入视线，这条高架路的支线根本就是直通火车南站的。

车停下了，距离火车南站五百米，前面拉上了黄色封锁带。

烈日下，这座精美的建筑如今看起来好似什么后现代艺术品，只剩下一个巨大的、扭曲的铝合金框架，极其萧瑟。蝉玩命地鸣，乌鸦停在框架上嘶哑地叫着。

市政府解释“豆腐渣工程”的发布会下午在市政报告厅开，记者们都已经赶过去了，满地散落着匆忙中丢弃的稿纸，警察和保安躲在阴影里用帽子扇着风。

只有站在这片废墟前，才能真正领会毁掉这个建筑的力量何其雄伟，从而反过来觉出自己的渺小，就像是两只蚂蚁来到死去几千年的海龟壳前。

“很难想象。它的力学结构很稳定，能抗八级强震，铝合金框架经过热处理，内部张力已经被去除干净，今早的小型地震是三级，按道理说它连受损都不至于。但它居然崩溃了，完整的玻璃都不剩一片。”楚子航低声说，“我想雷蒙德当时在里面的感觉，就像是天塌了。”

那边保安已经喊了起来，“把车开走把车开走！前面封闭了！”

路明非伸手给保安递了包中华，说我们仨是地震专业的学生，想来拍几张照片毕业论文里用，保安就放他们进来了。

此刻路明非站在一地碎玻璃中仰头看天，那些铝合金梁呈现出一种扭曲的、异乎寻常的美。

“这里有血迹。”陈雯雯指着一块地面说，“雷蒙德当时站在这里。”

“这一地碎玻璃渣的，能看出什么啊？”路明非探头看了一眼，皱眉，“要不专业的事情找专业的人问问？”

“你说得对，我们找诺诺帮忙。”楚子航把一顶棒球帽扣在头上，帽檐上固定了一支高分辨率摄像头，摄像头接在他的手机上，他打开了视频通话。

“诺诺么？我需要你的帮助。”楚子航说。

“诺玛已经布置任务了，我都明白了，现在我需要你沿着雷蒙德当时的路线再走一遍，我会试着复原当时的情境。”楚子航打开了免提功能，诺诺的声音路明非也听得清清楚楚。

路明非正琢磨要不要跟小巫女打个招呼，就听见小巫女说，“你的左手边是谁？”

“是我！是我啊！路明非路明非。”路明非探头到摄像头面前，挥了挥手，“你怎么知道我在？”

“楚子航前方玻璃碎片里面反射出来的，虽然人影比较小。”诺诺说，“闪开点啦，你在那里会干扰我的判断。”

路明非缩了缩头，只好拉着陈雯雯远远地躲到了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