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保守秘密的路（2 / 2）

帕罗里奇镇在夜晚与阴影融为了一体，路希维德回头看着只剩下模糊影子的城镇，因黑暗而感到了小小的惊慌。

今夜的星光很是黯淡。布伦从口袋里拿出一件小巧的射灯，递给了路希维德：“你来打开。”

啪嗒。

令路希维德有些意外的是，这盏魔能灯放射出的光芒居然是彩色的。

注视着探在前方的彩色光线，布伦的呼吸顿了一下，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老师？”

对黑暗环境比较敏感的路希维德立即问道，担心对方是发现了什么埋藏在前方阴影之中的危险所以叹气。

“诺维奇市的体检，或者前些年的魔石体验馆，你去过吗？”

路希维德回想着这两件诺维奇大公宣布的‘福利’政策，从宣布的那一天起就连续不断地刊登在各大报纸上，每一天都有。

前者是免费的体检活动，可以领取一小篮面包，但路希维德并不是为一篮面包发愁的人，加上排队要耗费许多时间，所以没有去过。后者已经有些年头，是让市民免费体验魔石灯、魔石灶具的活动，在路希维德眼中是专门用于推销这些民用魔石物品的。

于是，他回答道：“没有去过。”

“······还好。”教授似乎点了点头：“如果你去了，那你会被诺维奇公爵底下的人抓走，而且不会再有自由了。”

“那些魔石物品有问题？”路希维德被自己老师的话惊了一下。

体检用的器械自然也是以魔石作为动力的物品。

“就像你手里的这个。”布伦从路希维德手中把魔石射灯拿了回来，他未有什么动作，只是正常地走着。十几秒钟后，魔石灯的光线由彩色转为耀白，颜色更为深沉，将前方茂盛的野草也照得惨白起来。

“正常人拿着，使用，光线是正常的白色或黄色。但如果是身具某种天赋的人，光线就会呈现于他灵魂相符的颜色。”

布伦依然不急不缓地走在无人的荒野小道上，声音沉稳：“我在很久之前就对你做过测试，结论是，你并不是那种特殊的人······你最近有遭遇了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事情吗？”

有啊，我的灵魂莫名其妙来到了这里，还占据了他的身体，但这种话没办法说明啊。

路希维德于是做出思考的样子，在教授的背后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等了一会儿才回答：“我最近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不管怎么样，大贵族们对身具天赋的人有可怕的想法，比如解剖或者更残忍的实验。我的建议是，从今往后，就不要再去北方贵族的领地了，南方贵族的领地也只在小的城镇上为好。”布伦平静地往前走着，除了灯光探射出的一小块区域，他们已经看不到其他的地方了。

“那些体检和试用的活动，是为了找出具备天赋的人？然后把他们抓走解剖？”路希维德这次是真的惊疑了起来。

“你现在只需要知道，绝对不能在任何人的眼皮底下使用特殊的魔石物品。”

布伦继续走着，语气低沉：“我在边界考察的时候，被你的父亲救过两次。所以我尽力以我之能的帮助你······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个，我带你去我和一位新贵族联手建造的避难所。那是一座城堡，里面有卫兵和居民，战火燃烧不到那里，在那里是安全的。”

“第二个，我将告诉你为什么贵族们会偷偷抓捕身具天赋的人，也会帮助你使用自己的天赋。但你需要保守秘密······我只能告诉你，这个选择很危险，危险到，你将不会再有朋友的地步。”

路希维德咽了口唾沫，默默的跟着教授往前走着。

他没有想到，自己才刚来了两天，疑似通往超凡的路就出现了，如此轻易，甚至让他怀疑是不是陷阱。

可布伦教授在他身上似乎又找不到什么可图的。路希维德自认自己最值钱的就是身上装着12多金币的存折，如果布伦教授想要全部借走，路希维德都感觉他可以接受。

真的是为了回报‘我父亲’的情谊？还是我的天赋对他而言有利可图？

“老师，您是具备‘天赋’的人吗？”

路希维德决定先问一下布伦是否拥有非凡之力，如果有，那么不必犹豫，直接跟着走就好，如果没有，那再认真考虑一下两者的差别。

“我是。”教授回答道。

“我选择需要保守秘密的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