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娘娘枪(1 / 2)
辛如铁暴起发难,后撤一步拉开距离,左腿猛然横扫,踢飞了蜈蚣眼手中的屠刀,顺势扭腰,反身一个冲天高踢腿,脚后跟正中对方下巴,硬生生把他踹得腾空一丈有余,牙齿和血抛洒雨中。
蜈蚣眼还没飞到最高点,辛如铁已经半蹲身子,双枪在手,弯腰一个大鹏展翅——
呯
呯
反手就是两枪。
闷响中,蛮牛冲锋搬的能量,推动弹头奔出枪膛。
裹挟着烟火的暴躁,冲破雨幕,那弹头击碎一滴一滴又一滴的冷雨,蒸发出一溜水雾,啸叫着打进蜈蚣眼双腿之间、大腿根部最柔软的皮肉。
突如其来的冲击力,将滞空的蜈蚣眼又撞高了四尺。
这还没完。
弹头带着旺盛的精力,不费吹灰之力就撕裂了目标腿根的大筋,
蜈蚣眼的整个腹腔就像被绞肉机搅拌过,一团糊涂一团糟,好似非法屠宰场几十年不清理的肮脏下水道。
只是那弹片始终没划破蜈蚣眼的肚皮,外人只看到他的腹部和胸腔有大大小小的鼓包起伏不定,看到他坠落在地后捂着腹部,满脸表情透着的都是恐惧、愤怒、不甘,和难以言喻的巨大痛苦。
噗——
蜈蚣眼突然大张嘴巴,一股脓血喷泉般从他喉头射出,紧接着,上胸部闷然炸裂,碎肉、子弹屑和器官残渣,溅落在地上、坭坑里和他垮塌下去的肚皮上。
这喷泉持续了三个呼吸的时间,戛然而止。
他左手剧烈抽搐了几下,炸飞到路边乱石堆里的头一偏,暴突着剩下的那只眼睛,死了。
蜈蚣眼的内脏像纸一样被撕碎的时候,辛如铁射出的另一颗子弹穿过空气与雨水的波环,准确打进了红花头的嘴巴,轰了一个对穿。
骨肉碎屑好似浆糊般从拳头大的破洞喷出,划出一道凌乱的弧线,还没泼洒到地上,红花头已经打着转儿跌在泥水里,鼻骨和两颗门牙都摔断了,当然,他是感受不到这些疼痛的,因为在那之前,他就咽了气儿。
安静、震惊、暴怒、嘶吼。
土匪们狂呼报仇,端枪、拉弓疯狂射击,驾车冲锋,挥刀劈砍,杀入送嫁队伍。
瘦高个儿怪叫一声,抱头鼠窜,逃进了茫茫雨幕,一溜烟消失在乱石岗里。
新娘子优哉游哉,拍着毛驴屁股,躲向路边。
其他人在辛如铁出手时已经从衣服底下、嫁妆箱子里掏出长刀、弩箭、火枪,摆好架势,此时迎着土匪就杀将起来。
刀光,箭啸,枪声,混着无边的雨水四处泼洒。
辛如铁又轻松击杀了五个土匪,三人爆头,两人破胸,剩余的土匪被分割包围,不过一盏茶功夫,就死的死、躺的躺。
“好了,都停住吧。”辛如铁抹一把脸上的雨水,狠狠甩在地上,“把活口拖过来。”
“是。”
几个小伙子连拉带踢,把两个生擒的土匪掷在了辛如铁面前。
嗵嗵
照头两脚。
“就这点人?”
两个土匪揉着脑袋,互看一眼,没开口。
鼻子、耳朵、嘴巴、眉骨上穿了二三十个金属环的那位想硬气一下,翻着白眼说:“你们死定了,幢主明天就。。。。。啊——”
辛如铁伸手扯掉了他的鼻环,扭着扯的,指甲盖一块皮肉掀了下来,露出血呼刺啦的鼻腔。
再一伸手,扯掉了另一边的鼻环,补上一拳,砸碎了鼻子上所有软骨。
“啊——”
那土匪捂着只剩两个血洞的鼻子,涕泪如雨淌了一脸,疼得他拿脑袋往坭水坑里撞。
“没完呢。”
辛如铁一个眼神,旁边的小伙子俯身把土匪架了起来。
他伸手抓住了土匪眉毛上的金属环。
“别、别者(扯了,鹅说、说。。。。。。”
“晚了。”辛如铁刺啦扯下环子,丢到旁边满脸纹着红骷髅的土匪头上,“你,说。”
那匪早吓得抖如筛糠,磕着头,麻溜就把话交待了。
辛如铁听完,在土匪衣服上擦擦手,站起身,递给手下一个眼色。
两个小伙子嗤嗤两刀,杀鸡搬划开了土匪们脖子,松手任他们在泥水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