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真相？（2 / 2）

李建中面色几般变换，最终长叹一声，无奈道：“你手眼通天，我认栽了。要杀要剐，任你处置。”

“没那么简单。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刘老先生面不改色。

“想知道？我就算坦白，也难逃一死。就算你放过我，也没什么用。我为什么要坦白？你们永远别想知道，等你们死的时候，才会后悔！像我此刻一样后悔！哈哈哈哈哈！”李建中突然歇斯底里地狂笑，目光满含怨恨地锁在王祺身上。

直到此刻，他也仍在后悔今天没有直接痛下杀手。

世间恶人大抵如此，只会后悔自己没有做好的那一部分，而不会去后悔自己不应该去做那些事。

“你无可救药了。告诉我，这本书，你从哪里得来的？”刘老先生随即从布制挎包里掏出一本破旧不堪的小册子，纸质发黄，用针线将纸张缝在一起，尽管看似残破，但还是十分整洁。

这是警方从李建中身上搜出来的。

李建中一言不发，冷笑着看向那本破旧小册。他已经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所以丝毫没有合作的念想。

“不说话，是么？”

李建中依旧没有回答，甚至开始闭目养神。

雨声逐渐大了起来，似乎能听到雷声。

王祺也有点不知所措，他头一次见到这样审讯的场面，已经在盘算要不要言行逼供了。毕竟就他所得知的情报来看，毫无疑问杀害学校里那位女孩的凶手，正是面前的李建中。

只是没有证据。

刘老先生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叹了口气，“看来，你真是可怜到了极点。想必，你是把这东西里的方法当真了。但你从来没有意识到，你的人生，已经被给你这东西的人玩弄了。”

“何出此言？”李建中闻言浑身一颤，发问道。

“仔细想想，是何时得到了这本残书，又是谁给了你这本残书。再想想看，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整个人生走向无可抑制的痛苦。”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李建中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脸上的表情不断扭曲。

“没有人给我这东西，这是我自己捡到的”他断断续续地说道，面色痛苦。

“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我，关于东西的来由，关于那个指引你的人！”刘老先生加大力道，厉声喝道。

李建中表情崩溃，瞪大了无神的双眼，泪水悄然划过沟壑纵生的面颊。他喃喃道：“我没有回头路了。我的一切都没了。马上我也要死了。”

“你难道不想复仇么？你自以为可以肆意破坏别人的人生，现在意识到自己才是被玩弄的拿一个，你不觉得很可怜么？你难道不想报复那个玩弄你人生的人么？”

“我”李建中陷入迷茫，但片刻，他的脸上涌现出无穷无尽的怨恨，他振奋精神，咬牙道：“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我告诉你们所有的一切!”

“轰！”

此刻，恰恰传来震耳欲聋的惊雷声，像是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