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暂定计划（2 / 2）

今晚要开始调查，闲杂人等不要外出。

三个小时的休闲时间已经结束，一边感慨着时间的飞逝，一边穿好衣服鞋子。毕竟为了表达尊敬，对于这种提前约好时间的约定，王祺通常都会提早半小时到位，不论对象是谁。

漆黑的夜幕遮掩着这座城市，放眼望去夜空中看不到任何的星星。在夜色的包围下，整座城市都像是独立在了世界之外，如同一座黑海里矗立的孤岛。

校园里看不到任何的行人，也不知道是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位的被袭击者，还是学校的禁令真的起了作用。

王祺一个人走到了路口，站在路边默默等了起来。

其实他提前来还有一个打算，对于老年人的刻板印象就是，他们通常也会提前到约定的地方，这样就可以尽快地解决这一事件，也就可以早点找个宾馆睡觉了——毕竟已经辅导员已经告知宿管今晚不回宿舍，所以只能在外对付一晚了。

“也不知道住宿的费用学校会不会报销，不然我也太亏了，几天的饭钱都搭上去了。”王祺恶狠狠地吐槽。

如果不是为了所谓的报酬，才不愿意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工作呢。他这么安慰自己，但其实，他也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

让自己如此迫切的原因是什么？

没有这些事，他的人生会是什么样？

枯燥乏味，单调重复。

其实他真的有过很迷茫的时候，在高考结束的那天，在填报志愿的那天，在第一次踏入大学的那天他困惑于自己存在的意义，很多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背负了许多不属于自己的义务。

哪怕自己曾经的成绩也称得上是优异，但他却总是感受不到骄傲或是满足。

他不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是自己的意愿，还是别人的要求。父母，亲戚，老师，同学记忆里那么多人的面孔一个个滑过，脑海里又响起他们的孜孜教诲。

可以预见，哪怕是四年之后，自己也没有选择的机会，不是因为父母的逼迫，而是因为社会的必然。

出身平凡又算不上才智无双的自己，碌碌无为想必就是自己的宿命——如果没有这些事的发生。

至少这次自己可以得到一份喜欢的工作，能偏离一丝既定的轨道。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随之一同出现的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小王同学，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我们又见面了，真是天大的缘分。”老者喜笑颜开，他来的时间恰好踩点，

九点五十九。

“这难道不是你自己要求的么？？话说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叫啥啊，我要怎么称呼你？”王祺有些无语，转过身看向老者。后者依旧是一身上世纪老年人偏爱的黑色布衫，但这次身上还斜挎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布包。

“我姓刘，怎么叫就随便你了。”

“那就叫你老刘头好了。我还以为你会早点来呢，在这等了半小时呢。”王祺自顾自地给刘老前辈取了外号，顺便埋怨了一下老刘头的踩点行为。

“哈哈哈哈哈哈，因为我比较守信，说好十点就是十点。”老刘头也没有生气，他似乎一向就是这么偏爱王祺的，十年前就是这样。

“好。接下来，我就该告诉你，这件事的起源了。”老刘头面色严肃起来，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