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成人（2 / 2）

“或许刚开始有点不开心，后来就是我自愿的了。现在，有美人相伴，有这样的美景可赏，怎么会后悔呢。倒是琦玉姐，你当时不担心我吃了不认账吗？”

张琦玉抬起头，哼了一声：“就当我吃了一口嫩草好了，怕什么！”

“……”

窗子又关了起来。

从李村往红木山的海上航程要走四天，无垠的大海还是人类的禁区，海船再大，也只敢沿着岸边慢慢行驶，到了晚上，还要抛锚驻扎。

经过这么多次的航行，张家的水手已经弄清楚了途中险地的情况。到了下午时分，船长来到船上最高的房间，通知李乐他们即将经过银箭妖鱼的领地。

李乐等来到船尾，水手们正打开一台小型投石机，把一袋袋冰冻的小鱼准备好放在一旁。

桅杆上，瞭望台里的水手喊了起来，“左边！前方！”

按照船长的命令，船舱里的水手踩动船尾的水轮，迅速调整了船行的方向，避开了银箭妖鱼的行进方向。

“两里，一里，两百丈！”

“放！”

一声令下，投石机向船后抛出冰冻小鱼包，小鱼包在半空散开，如同雨点般散落在船后百丈开外的水面上。

很快，远处的水面发出“嗖嗖”的响声，无数道银色的鱼影从水里飞腾而起，贴着水面扑向冰冻小鱼。

李乐远远看着这一幕，暗自盘算，银箭妖鱼大约三尺长，又细又长的嘴就超过一尺，在水上飞行的速度似乎比箭还快，这样成群结队地飞来，李乐不禁打了个冷噤。

船长不停的发号施令，调整船行的方向，又抛洒了两次冰冻小鱼，终于放松地说：“好了，过了！加速前进！”

李乐拿起冰冻小鱼看了看，张琦玉笑到：“冰里加了药物，银箭妖鱼就喜欢那种味道。”

“看这妖鱼飞的，估计肉挺紧，应该好吃，可惜不太好抓！”李乐叹息。

“你这小吃货！”张琦玉笑了起来。

李乐又问道：“前面还有险地吗？”

船长说：“明天还会经过一处深海，可是我们从来没有遇到海怪，那里的鱼也是正常的，估计没有问题。”

沿着海岸航行，海水的颜色不停的明暗变化，海浪轻轻的摇晃着海船，在海风的吹拂下，巨大的风帆鼓起，带着船迅速地向前驶去。船底的水轮要靠人力蹬动，只有在急需的时候才能用一下。

李乐站在船头，看着海水被尖尖的船头劈成两半，晃出一朵朵白色的浪花，又迅速地被船头压进水里，只留下一声声呜咽。鸥鸟在李乐身边飞翔，时不时扎进水里把浪花带起的鱼儿叼起，时间长了，鸥鸟也不在乎李乐，时不时在李乐肩上、手上停下来休息一下。

张琦玉不明白李乐的乐趣，也没有兴趣陪李乐在船头吹风，她也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这条船上的人都是她的心腹，不然她也不敢就这样和李乐双宿双飞。这次她在李乐身上赌上一切，也是看到李乐有这样的能力，能帮她摆脱困境，至于感情，对于已经快三十的她来说，那就有点奢侈了。

很奇妙的，她也感觉到李乐也没有投入太多感情，对于十七岁的乡村男孩子来说，这是很难得的。张琦玉心想，“还好，要是李海那样的，以后就麻烦了，不嫁过去是不行的，嫁过去也最多做个妾而已，而且我年纪大这样多，又是这样嫁的，以后在李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李乐嘛，以后最多就是吃吃嫩草了。”

李乐不知道女子内心的波澜，但是站在船头，他很清楚的认清了自己的内心，从这两天肉体的欢乐中脱离出来，他明白，他并没有爱上张琦玉。也许，他还年轻，还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是，他清楚，他们两个只是因缘际会碰在一起。他们俩或者互相有点好感，但是那都不是爱。

张琦玉为了求得保护，使用了手段，找上了他，但是李乐并不介意，山里的母兽不都是这样吗？这也说明了李乐有力量了，被当做男人依靠了。

在张琦玉身上，李乐成为了男人，成人了。无论肉体还是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