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9. 应许之地（新）（2 / 2）

华夏民族的融合之路，是中原各部族不断争夺生存空间、最后在战争中彼此征服——或者互相妥协——然后又互相融合的过程；华夏民族与四方戎狄夷蛮的对抗与最终交融亦如是。

在种族的生存问题面前，道德是无效的，铁和血才是秩序的体现。

华夏民族融合之后，占据的国土由于天然的地理隔绝，而形成了一片相对安稳富饶的生存空间。若不是因为人性的贪婪和治理结构的不合理，本不应不断遭遇战火的摧残，而应该取得文明成果不断累积、文明水平不断提高的长足发展。

到了现代国家的阶段，一方面是有了大国自身能够保障人民生存与发展这个“最大的人权”的基础，另一方面则是有了大国之间“互相确保毁灭”的军事威慑，大的战争才打不起来，但局部的生存空间之争从未停歇过，例如犹太与阿拉伯的纷争。

想到这里，杜皓认为，他作为草丛中的“神灵”，应该确定自己的“选民”，并赐予选民们一个“应许之地”了。——虽然，这首先是他这尊“伪神”自身的需要罢了。

在根系网络中，杜皓感应着一团团的暗红能量光团，最后还是探向了能量富集度最高的水稻——他猜测应当是野生稻。

“稻啊，你们就是朕的选民，这片沼泽就是朕应许给你们的，流着奶和蜜——不对，保有着水与土……还有牛粪……的应许之地！”杜皓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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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皓的指导方针很简单：扼杀“杂”草，给水稻腾出生存空间，令其繁盛。

至于扼杀杂草的方法也很简单。他这个神魂体不是会汲取植株的能量吗？只要他对水稻以外的植株施以“掠夺性”的寄居，就可以夺其生机。等这些杂草都死了，自然就把生存空间给让出来了。

而野生稻既可以根部繁殖，也可以靠种子繁殖，只要有了生存空间，自然的法则就能让这些稻子繁衍开来。虽然这需要较长的时间，但对于杜皓目前来说，别无他法。

当然，杜皓也明白，共生植株或许对水稻也有益处，为了水稻的生长，恐怕不能随便灭绝。更何况他作为植物盲，根本也分不清谁是有益的谁是有害的。所以他决定只减少它们的数量而不灭种，总之要扩大水稻种群的生存空间。

杜皓开始以分出的神念寄居在选中的四株杂草，不再轻易移动，以消耗其能量，果然一天以后就感觉植体虚弱了很多，他赶紧逃离到旁边的植株，透过叶片观察，的确蔫巴了。

“这下它们都萎缩了，生机耗尽，第一批弱者淘汰。”杜皓觉得自己不过是利用自然法则略加干预，同时毫无道德负担。接着，他照常做“第一套广播魂操”，收功以后又继续祸祸别的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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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他一直这么淘汰植株，给自己的“选民”腾地方。

如果每天祸祸4株，那么每个月是12株，杜皓觉得6个月下来只能祸祸7来株。实在是太慢了。于是他只留一个分神保持清醒，三个分神则分别尝试“悟道”，试图用“高能耗”状态加速掠夺生机。

虽然三个分神同时“悟道”的操作比较难实现，但经过几天的努力之后，杜皓还是做到了。他又不是真的要“悟道”，只是要借用那种“高能耗”的状态而已。

在这种状态下，四分之一分神大概3个小时可以祸祸掉一株植物，而保留一个分神“护法”的效果也是很好的，可以提前感应到植株的生机断绝，及时唤醒自己，不会导致高能耗伤及自身。

照这么算，杜皓一天下来可以祸祸12株，因为夜间祸祸的效果翻倍。照此计算，一个月能祸祸36株，6个月可以灭掉2多株杂草。这一片草丛杜皓估算大概有五六万株植株，其中很多杂草能量水平很低，按水稻的标准换算以后，大约是四万株左右，杜皓算下来需要工作1年。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还有牛会来帮忙祸祸。而且植株枯萎越冬的时候，除草效率应该会很高。再说他也不是要灭尽所有杂草，所以杜皓乐观估计大概有个两年的工夫就差不多行了。

“所以说，神的工作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世上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情。”杜皓总结道。

他甚至联想，如果真有造物主，那么人类的出现，可能是祂老人家用了几十亿年的努力、安排了多次生物大灭绝之后的成果。或许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循序渐进地把地球营造得适于人类吧。

而区区两年的劳作，哪怕一个农夫也能做到，更何况他这样的“伪神”了。

于是杜皓开始了为期两年的除草工的职业：每天早晚各一套“第一套广播魂操”，收功以后又继续留一用三、分神悟道进入高能耗，辛勤地为他的“选民”们改造着“应许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