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长安城再度除夕夜，宋璇儿启程下江南（1 / 2）

瑞雪兆丰年，临近午夜长安城上空飘起了淅淅沥沥的雪花，随着新年钟声的敲响，东方恪温书之余，瞧见了窗外直冲云霄的烟花，听着街道上人声鼎沸，是大家一起祝贺新年互道贺词。

书是看不进去了，东方恪起身，来到屋外，望着空中一道流星划过，心底许下了新年的愿望，“恪惟愿其二，其一，恩人万事顺意。其二，大考如愿以偿。”

另一边，因着除夕夜，院中下人陆续回了家，与家人团圆，院中仅剩上官清玄、安安与宋璇儿三人。

三人中上官清玄亲自下厨，做了满满一桌年夜饭，在这飘雪的冬日上官清玄竟是额头出了一层薄汗。

上官宴与宋璇儿对桌而坐，这一年里，宋璇儿在这院中可谓是白吃白住，除了时不时弹上两曲，引得院中下人们一阵惊艳以外，再没干过其他事。

所以这饭她吃不下去，于心不安。上官清玄望了眼一旁狼吞虎咽的安安，再看宋璇儿，微笑道：“宋姑娘不必拘谨，便是把我们当做家人便可。”

宋璇儿心下微动，自从父母去世后，还没有人与她以家人身份相称。

上官清玄见人还是不拿筷子，起身去取了样东西来，交给了宋璇儿，宋璇儿看去，见是一个画像，正欲开口询问。便听上官清玄道：“过些日子有一支商队会去江南，姑娘若是得空便跟着商队南下，主要便是寻画像上这个人。”

宋璇儿心底感激，自己终于能还上恩人这份人情了，席间也不再拘谨，上官清玄开了一坛陈酿，上好的桃花酿酒香四溢，宋璇儿心里高兴，与上官清玄对饮，最后自然是趴倒在桌上，醉的不省人事。

安安在一旁看着，因未及笄，不得饮酒，心里微微不爽，看着桌上醉的昏天黑地的某西域女子，啧啧两声，正欲离开，一旁上官清玄说道：“安安想不想看烟花？”

安安自然是想的，听到这话立马来了精神，扭过头来问道：“看烟花？在哪里看？”

上官清玄笑而不语，默默化神出莫邪剑，将人放在上面，自己站在她身后，站定，这才说道：“九天之上！”

安安还未反应过来，上官清玄御剑而上，直冲云霄，恰巧此时长安城各处的烟花一同绽放，二人一剑在漫天烟花中辗转腾挪，安安胆大，四下望去，望见了夜色中的长安城，街道笔直，屋舍纵横，灯火通明，锦绣繁华。

宋璇儿醉了半晌，朦胧睁眼见二人都不见了，桌面也被收拾干净，便以为她们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自己只好也起身回了自己的小屋。

半空之中，二人一剑悬于空中，听着新年的钟声敲响，最后一轮烟花齐齐绽放，绚丽多彩的烟花映出了身前少女心满意足的面庞，身后上官清玄回忆起与安安初遇的场景，那时候，这孩子瘦骨嶙峋，眨着大眼睛看她，没成想，转眼便出落得亭亭玉立。

临近拂晓，二人才回到院中，安安直打哈欠，却仍能从表情中看出小孩子的意犹未尽。

上官清玄无奈，轻声道：“安安快去休息吧，可不要累坏了身子。”

安安点了点头，转身回了自己的卧房，上官清玄望了望东边即将跃出地平线的太阳，心想道：又一年呐。

上官清玄自从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对于时间便不再敏感，一晃眼的功夫，爱哭的小团子长大了，安安这个年纪最是适合幻想，自己应当注意她的交友情况。

日上三竿，安安依然赖在床上不肯起，上官清玄无奈，只得将早饭放进锅中保温，今日依然要去摆摊的，虽说天气寒冷，但想到那可观的收入，上官清玄呼了一口热气，出了门。

正月初一，长安城中人来人往，四处都是拜年的吉祥话，仿佛连上天都被节日的氛围感染，今日难得是个大晴天。

暖融融的阳光洒下来，上官清玄不紧不慢的将摊子摆好，望了眼摊前早已排成长队的人们，这才柔声道：“姑娘今日来算哪一卦？”

新年伊始，人们都想要个好彩头，既然人们皆传凤凰街的仙女算卦颇准，他们便来试一试，左右不过是图个吉祥。

卦摊前的长队与周围商家空挡的铺子形成了鲜明对比，周围商家却也不恼，只因上官清玄确有道行。

“唉，你还记不记得这小神仙最准的一次？”

“笑话，那能忘了？那日当朝宰相亲自来此，算西域战事何时结束，人家小神仙半刻钟不用，便算出了一个日期，结果，嚯，还真是那一天结束的，甚至时间都分毫不差。”

“就是说啊，这小神仙下凡人间，便是我等的福气。”

“害，我看这小神仙呐，是大唐的福气！”

周围人群便是见到上官清玄都会夸上两句，原因无他，只因她的卦象准的离谱。

“道长，今日正月初一，道长不休息休息？”面前出现一位身着华服的男子，上官清玄见到来人，微勾唇角，笑道：“小女子还要养家糊口，怎敢偷懒。倒是公子，今日怎的有空来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