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消失的男人（2 / 2）

然后，突然想起什么的他大声喊道：

“对了！他的身形和画里的祖先很像！”

“很像？”

“对，而且当时他一直对着那幅画念叨着什么，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咳！先生，请容我打断一下，我想请问，你们家族有没有旁支？”

“嗯？”

……

在巴士站等待四五分钟后，法多看见自己的影子突然蠕动起来，黑色阴影突破了地面的限制，变得立体，变得生动，然后又如潮水退去，露出里面的阿帕奇。

“发生什么了？”法多紧忙问道。

阿帕奇摇摇头，把刚才的见闻复述了一遍。

“盗贼？消失了？”

法多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关键词，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到过类似的描述，而且应当就在不久前。

突然，他一拍大腿，想起了前天看见的新闻——诺顿、锡安等六座城邦发生多起入室抢劫现象。

法多立刻跟阿帕奇和希尔达分享了这条线索，虽然目前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今天的事件与杂志上的消息有着直接关系，但他不太相信有连续多次的巧合发生。

阿帕奇脸色凝重的听完法多的讲述，沉思一阵后，讲出自己的猜测：

“可能你们茧房与灵界的隔膜正在逐渐减弱，还没有化作尘埃的亡灵意识部分被投射到茧房里，只是一团残念的他们分不清自己是谁，只能大致感应着这个世界与自己有关联的物品，并产生想要拥有的本能，这也与诸多入室抢劫案对应起来了。

“但是，这种投影并不稳定，当他们被观察到时，茧房的信息与他们本身的信息产生冲突，投影产生的联系被破坏，也便消失了。”

“所以这意味着我们的时间更紧迫了？”虽然阿帕奇没有直接明说，但法多也已经有所察觉。

“嗯。”

“那这些投影对现实生活有影响吗？”

“应该不会，即使投影再多，他们与现实的关系依然是脆弱的，如果人与他们直接接触，那一瞬间的信息流动会立刻造成他们的消失。在灵界与茧房的隔阂真正被打破前，他们还威胁不到现实的人们。”

“也就是说，当灵界与茧房隔阂消失时，这些亡灵也能对人类产生威胁。”法多一向见微知著。

“先回去吧，不急这一时。”看着远处驶来的巴士，阿帕奇中止了这次短暂的交流。

阿帕奇也无法预计用于隔离茧房与灵界的影子膜破裂后，究竟会发生什么，“茧房8-3xx”在所有茧房里也是最特殊的那一档，可以自然开采的贤者之石，诞生于灵界的大量骸兽，以及刚发现的亡灵投影，这都是其他世界没有出现过的现象。

但是，他们不能急，得慢慢找出一切的根源，得让拯救世界的英雄慢慢成长起来。

巴士的灯光杀来，阿帕奇已经躲进布袋里，一阵颠簸后，他们离开了南岸海边。

……

门把手轻轻扭动，听见声响的模仿鬼迅速来到门前等候，壁炉里火焰燃得更猛烈了些，室内光影也更明亮了些，安静的房屋再次热闹起来。

希尔达先前往卧室把今天的所得一一取出，摆在临时衣架上。

——法多准备之后从鸾尾花区家具店里买一些新家具，因为家就在鸾尾花区，商家可以直接送货上门。

法多则前往在壁橱里翻找出当时购买的髓石原料，以及他自己动手从灯具里拆解破坏掉的髓物质装置。

借着客厅里明亮的光线仔细打量，法多发现拇指大的铁制装置上有一些浅浅的划痕绕围绕在暗红色的髓物质旁。

“这就是炼成阵的痕迹吗？”眯着眼的法多尝试看清痕迹细节，但因为当初暴力拆解，现在已经很难分辨出了，“但是我记得当时有用灵性火焰接触过，没有反应啊？”

“因为你的拆解，它已经完全废弃掉了。炼成阵和仪式魔法阵对符号的完整性要求是很严格的。”

“这样啊，难怪呢。”

阿帕奇踩着那块髓石原料，嘴里念叨着几句含糊不清的词语，然后黑色矿石里闪烁着的红色星点就如同被烧灼一般变亮，发出更耀眼的光，然后又随着阿帕奇脚掌的挪开，矿石恢复了原来黑黢黢的模样。

“不过，你们口中的髓物质的确就是贤者之石。”

“我能使用它吗？”无奈放下髓物质装置，法多注意力被吸引到髓石上来。

“可以，不过缺失炼成阵辅助，会有不少能量逸散。”

“没事，能用就行。”

一想到有那么多储备能源在，法多突然感到安心不少，虽然目前他还不能直接购买到髓物质，但这东西就和还没发的稿费一样，只要存在就会让人稍微安心一些。

“好了，收起来吧。”阿帕奇已经检查完毕，“我们来清点一下今天的收获。”

“收获？”法多疑惑地望了眼阿帕奇，掰着手指头开始清算起来，“一些衣服，一份工作，发现贤者之石和亡灵投影，收到末日教团的传单，吃了很多吃的填饱了肚子，除了这些，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