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死不能倒(1 / 2)
“杀!”
话还未喊完,一抹寒光带着雨便极为阴险的割开了齐家大枪兵的喉咙,热血滚烫洒进雨水中,便连同尸体一般冰冷。
然而还未来得及将铁刃伞上卡主的大枪甩掉,又一点枪尖插进了他的胸口,透体而出,血流如注。
以命换命,不管是徐国死士还是齐家大枪兵,都没有丝毫犹豫和畏惧。
躲在屋子里看着战场的泽州城民似乎知道了这群像是从天而降的勇士的身份,早已麻木的眼睛里似乎重新浮现了一抹希望,但长达十二年的黑暗让他们不敢踏出乌瓦遮蔽的范围去迎接天光。
握着农具的双手发颤,嘴唇嗫嗫,似在说徐国二字。
长街上横七竖八全是倒地的尸体,黑色劲装身上往往是一个又一个的窟窿眼,甲胄枪兵的致命伤全在喉咙眼睛下阴等没有保护的地方。
百米长街,除了刚落下的雨是清澈的,其余全是一片猩红。
燕鲤身负大旗,没办法像他们一样以伞绕头,于是干脆合上,当成一柄未开锋的短刀,隔着坚固的铁甲也让偶尔闯进来的大枪兵有来无回。
战旗加持下的死士,靠着专门克制大枪的步伐武器,竟然是隐隐占了上风,比大枪兵的折损要少上一线。
悬殊之下,终于是有人注意到了死士身后的燕鲤。
“砍旗,砍旗!”
五名大枪兵互相对视一眼,极有默契的抽枪后撤,然后又迅速组成前三后二的阵型,举着枪弯着腰,朝着燕鲤所在的方向缓步前进。
齐炯没有功夫注意这些事情,剑刺如蛇,伞刃如轮,他一人勉强招架,根本不敢分心。
徐觅白虽然受伤,但眸子里满是坚定。
她在接过信物匕首的第二天便找上了慕笃,这位曾经向她请教伞技步伐的老人纵使被关在死牢,徐觅白也一直在为他送去疗伤良药。
见他不见踪影,又点了国库铁刃伞,徐觅白便清楚了很多事情。
徐国都城能藏下三百人的地方并不多,徐觅白没花太大功夫。
“夺取泽州乃是我徐国头等大事,又怎能没有一个姓徐的人上场?”
慕笃看着脸上带伤嘴角带血的徐觅白,又想起了当时她说服自己的话。手上铁伞拧动不停,打在甲士身上叮当作响,慕笃眉头紧皱,朝着三人混战的地方移步而战。
混战至此,双方加起来还剩不到一百人,齐炯见着己方颓势渐显,目眦欲裂。
父亲的托付萦绕心头,而眼前的情况就像一个耳光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脸上。
“杀杀杀!”
枪尖连刺,敲得铁伞蓬出雨雾,徐觅白的铁刃伞在接连不断的攻势下已然卷曲翻折,就连伞柄也在角力之下扭弯,本该抚琴的葱削玉指此时却由于太过用力而关节泛青。
“我们的目标是夺旗。”慕笃白发凌乱,被雨水打湿紧贴在额头上。再斩一名枪兵,终于来到了两人身边。
“都督那边,胜负难料!”
田噩一点头,手中剑虽然够不着齐炯身体,但每一下都结结实实打在了他手中所握长枪身上。
算算时间,飞啸的持续伤害积累下来,是时候爆发了!
田噩用力一点头,发梢雨水甩飞了出去,“等我片刻。”
没等慕老明白他的意思,田噩身形暴起,手中长剑竟然避也不避的直直朝着齐炯枪尖刺去。
鸡蛋碰石头?齐炯大喜,手中劲道更甚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