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量子克隆（2 / 2）

“五块就给你，你回去吧”爷爷摆摆手。

财贵回去了，刚走开，“那地理画册没有丢，我喜欢看就藏起来了”

“你怎么不早说，还给他我们去买也不止这个价啊”

“那本地理画册买要11块呢，我们还是赚的”

“你藏在什么地方了，马上给我找出来，我看今天干笋子不吃你的肉”吴福海声音提高，也刚回到前屋里坐下，让兴芯站在跟前，把一家人都吓着了。

“让你去拿你没听见吗？你藏在哪里了？”

“早知道我就不说出真话了”

“还有理了，跪下，骗人还敢狡辩，还诓我一起骗外人”吴福海正气头上。

“我又没有错，我就不跪，我又不是小孩，没有偷，又没有抢，我就不跪”兴芯也赌着气。

“反了天了，叫你跪你还不跪，晓岚啊，把蚊帐上的那根大条子给我拿来”吴福海指着紧挨灶屋的那间镇了楼梯的房间。

“我又没错，我就不跪”兴芯起身不顾强压他跪着的双腿。

爷爷接过条子来，使劲打在了兴芯的脚背上，兴芯没吭声，忍着，再一挥打在膝盖和小腿上，兴芯再也不站着了，冲出家门就要出去，看到奶奶走过来，“错了就认错，就少挨几下了”。

“我没错”

兴芯夺门而出，狠狠地摔了一下前门把门关上。

外面这时候下起了瓢泼大雨，兴芯穿得不是很厚，气温还是比较闷热的，冲向雨中，头也不回，雨淋在头上，打湿了头发和衣服。

兴芯奔向草房下的那排屋檐下立起的柴，往边上数第二捆，玉米杆靠近墙的那一侧，兴芯摸了一下，那本地理画册被塑料袋包裹着，没被淋湿。兴芯顾不得脚背的疼痛和满身的雨水，翻上那垛干草，躲在干草堆里，闭上眼躺着就不吭声，任凭外面一家人在找他喊他。

梦中的吴兴芯在众多片段中，再选择了一个。

那是兴芯第一次爬树。

放牛去坝里，四年级快放暑假了，星期六下午，兴芯喜欢那棵桐子树。

牛在前面，吃几口草便走几步，很快路上的田坎都过完了，那种桐子树上面会结油桐，成熟了会掉下来，煮了捣碎，可以炼桐油。

油桐上的桐子还没成熟的时候，圆圆的，像苹果梨，比网球稍小一些。

可以摘下来玩，像球一样抛起来，再接住，可好玩了。

抛一个觉得简单，也可以同时抛两个，左右手同步或异步地往上抛，也可以左右手互相来回抛。

电视里面播放过调酒师耍杯子的画面，兴芯也想学着同时抛三个。快速在空中形成一个三角形。

兴芯将牛栓在桐子树下面，自己去骑牛，牛还是温顺些的，没那么桀骜不驯。兴芯骑在牛身上顺时针绕着树干，当牛鼻子距离桐子树一米左右时，牛将脖子挤在桐子树皮上，在那里来回搓着痒，蚊子在牛脖子那里爬过。

兴芯想去亲手摘下三个规整的好看的球形桐子，练习表演，便起身扶着树，站在牛背上，兴芯看到头上右边有个中意的桐子，便左手扶着枝桠，右手去摘桐子。

没想到那黄牛肚子上也有蚊子来咬，便全省抖了一下，那蚊子没有走，仍然趴在那里吸牛的血，牛头向左转身用耳朵去驱赶那蚊子了。

兴芯脚下一滑，右手刚够着那个桐子，现在脚下踩空，想着再去找牛背，牛却继续向左转身，够不着牛了，现在兴芯想着趴在书上的，左手手臂也在使劲，却脚下蹬树脚滑了，手也没抱住，整个人从书上摔下来了。

那牛这时候反而过来，用牛头将兴芯顶向树干，兴芯腿上更疼了，赶紧爬到一边。

回去检查才发现，从树上掉下来磕到头皮了，头发上渗出点血，已经凝固了，兴芯这才感觉到疼。

爷爷那天扛木料回家几趟，已经很累了，看到兴芯头上有伤，赶紧让奶奶把药面粉末拿来，给兴芯清理，止血。

梦与真实的距离，和两个相互湮灭的粒子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