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回 个体性飞行器-Spacecraft for five（1 / 2）

厄尔斯联邦曾经是个极尽荣光的国度，各得厄党陪伴着荣耀的厄尔斯人在曾是星空瀚海的世界里让厄尔斯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穷兵黩武的封豕长蛇，在那场直接使整片已知宇宙由“瀚海纪元”转向“过渡纪元”的宇宙战争里一度将要成为宇宙级的大帝国。

但是这一切在匆忙草率地枪杀了各得厄党的核心之后就破碎了，内战开始时厄尔斯人才知道，他们的星球才刚统一没过二十年，他们事实上根本无法驾驭这样一个高度统一的强权政权。

但比起内部政局的动荡，外交上的败亡才更加耻辱，在《利莫利亚条约》中规定：厄尔斯联邦将面临巨额的战争赔款，由于原货币联邦币已经变成废纸，所以必须使用新的通用货币，星际秩序由抗叉帝国重建，故通用货币为“抗铢”，额为三千亿抗铢；厄尔斯倡导建立的银河共和国也被迫割让出艾姆、落拾鲁等地，并在这之后土崩瓦解；厄尔斯不得拥有军工厂数量超过两百座，军队人数不可超过三千万人，军费开支不得高于财政总量的6%，对比原本的五千工厂，四亿军队，和占42%财政开支的军费，的确小有差距；唯一还值得庆幸的是，在巧合下，大陆的季节和厄尔斯纪年方式中的四季很相似，所以厄尔斯纪年法才成功得到了保存和广泛使用，今年是厄历169年一月二十五日。

如今巨大的红莲旋风号已经迫降在了地面上，这艘巨大的舰艇曾经是厄尔斯人的唯一领土，但是不久后就出现了大陆故障，无力修缮的厄尔斯政府最终博得星际允许，将舰艇周围的那一块土地划为供给约一百亿人口居住的领土，现在那艘舰艇唯一的用处就是诉说曾经政府拯救他们与旧星球崩溃之际的光辉岁月。

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草率地处决各得厄党的领袖都被认为是导致厄尔斯衰落的直接原因，不过，那些领袖可没死。

涅霓很清楚战后联邦币将退出市场，所以在莱斐尔执政期间就让她帮忙把联邦币兑成了硬通货，莱斐尔执政不久洛维就按要求发动了政变，接着再由索特打内战，涅霓的资产也就很自然的没被清算，私人资产基本全数得到了保留，然而涅霓可不会忘记自己离开政坛的缘由，只要等她把一切弄清楚之后，再蛰伏个十几年，厄尔斯人的皇帝就会如闪电般归来。顺带一提，这几年厄尔斯人平均身高持续走低，专家预估平均身高会一直降低到一七二才变稳定，因此涅霓现在通过手术和自己身体的调控把身高缩到一六五了，科技发展嘛，通过适当引导骨的增生和磨损达到使人变矮的效果的技术已经很常见了，学术界称之为矮人科技。

假设您正在家中和恋人使用一台光息摄像机拍摄生物学科普类相关视频并打算将其上传至一个性质类似于某logo为黑橙色的加拿大非法网站的平台时，一个在您的地下大豪宅上方地表公园中玩耍的小孩向您的地穴通风管中投掷了一颗自制鞭炮，该鞭炮含有156克b型炸药，可投掷范围为四十米，您一定知道这种挑衅意味着什么：您与爱人的视频账号将会进入一段时间的更新暂停，而结合弗洛伊德思想研究成果可以得出您与爱人能够再次更新此类实践科普性视频的概率是存疑的，这将同时导致您生活中额外收入的减少与广大网友基本型需求的难以解决，这是发生在本书两位主要角色身上的真实案例，接下来这两位教授将为我们展示：对烟花工艺、人际交往与弹道导弹拥有正确认识的人将如何在遭到常规武器打击时进行反制及威慑。

“这是什么东西炸了？”涅霓摸了摸脸，她的整张脸被炸得全是血。

“好像是鞭炮？”被绳子绑住手腕挂着踮着脚俯下腰站在地上的冥云抬高头，平披在光滑的背上的黑色长发有一两搓被烧到了，他看到黑漆漆的通风口上还有一小块红色的鞭炮碎片，随后他用眼神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绳结，“先帮我把绳子解开。”

冥云穿好衣服走到地表，问那孩子借了只鞭炮，然后又在孩子看不见的地方回到了家中，反正那小孩看年纪也知道还没到上美术课的年纪，那就肯定没见过美术教课书上那个黑发大姐姐，那就肯定认不出来他。

冥云在鞭炮周围焊了一根长两米的钢管，并加入了一台微型二手火箭发动机，恒采教授在视频通话中表明这样可以使鞭炮的燃放速度达到约2马赫，现在，冥云和涅霓一致决定展示两人的家庭战略威慑力量和庞大的军费开支了，涅霓向尤若借来了一小枚进口标准伍佰克铀原料的处于亚临界状态的铀-235浓缩球，小心地将其固定于钢管头部并使其与鞭炮紧密相连，如果条件允许，也建议您效仿冥云在该枚钢管上贴一个倒过来的“福”字以增加市值。

请注意不要挤压那枚球，否则那225百兆焦耳热量可能在您和您的爱人之间被提前释放，如果不具备神阶生物的神能机制与愈合能力这将导致您永远失去战略威慑及打击的能力。

如果您没有冥云教授那种单脚踹彗星的力量大小和制导精度，您的房屋也不具备进口自尤若教授的可防核打击的魔法保护程序，我是不建议您像冥云教授那样直接人脑计算好精确位置并予以打击的，但是无论如何，您只需要再寻求一套成本较低的无线电加引力波制导系统，您即可构成对您的据点及其中小范围内一切有机物与非有机物的绝对地缘核威慑。

看到了吗，巧妙的通过核战争逼迫乱扔鞭炮的熊孩子投降的时间到了，像冥云教授那样给与那个孩子节日的终极祝福吧，周围三千三百平方米的生物都将为您教育儿童的手段所折服，请注意，这绝非屠戮，而是世界代表审判意志让那小子付出的代价。相信不久之后，两位教授还将为我们带来更多有用的干货，但是由于意识形态的原因和能力问题他们不会为我带来我想要的无政府幻想郷主义所引领的校园，因此这是这个干货栏目较为遗憾的一点。

虽然一般的厄尔斯人没有那么离谱，但是这种一言不合就武器批判的现象的确是战败以来厄尔斯联邦的社会现状，战后的政府重组使得议员数量大增，隐匿其中的天使只占议员的一小部分，这造成了政局的高度不稳定，而且裁军还导致了大量武器流入民间，所以现在政府的作用就挺聊胜于无的，整片厄尔斯基本上都是这样一片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

关于刚才鞭炮扔进来之前冥云和涅霓在干什么，别在意，倩荃去他国调查自己的“星空深海之风”教团被猎杀始末的同时也整理了诸多可能会有用的信息发给了他们，两人针对这些信息进行一些策划和讨论得有些累了所以进行一些娱乐休息一下罢了。

参考天灾的性格和世界现状，冥云对荒灾进行了经历推导：一个普通但思想非常极端的人在青年时期理想破碎之际，在机缘巧合下获得了一小部分能够掌控世界的超自然力，当然这种机缘巧合实际上是各种条件的达成，随后他就在某种心理作用或者说潜意识的操纵下去了解了关于他那个世界的最高维力量，并且以一颗左眼的代价夺得了其所有的力量。

这些力量主要用于维护世界运行和对世界作出更改，其强大自然不必说，参照涅霓的人格是由她的过去经历所塑形的，所以荒灾如果有重新创造宇宙的能力，那么在此之前他可能进行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意识体投射”，就像是角色扮演一样，把自己的意识投入所有存在的事物中，举个例子，对一场枪杀案，他的意识既体验过罪犯的一生，又体验过被害者的一生，可以说在这些投射完成之后他是最接近“客观”的，这才为删去旧宇宙，创造新宇宙提供了可能。

但是荒灾毕竟是有情感的，所以即使做到了全知全能，对于那些被他夺取力量者他必定有疏忽，这也就使得那些来自过去之人存在到了这一纪，之后就如科勒尔拉所言的那样了，而关于为什么这些过去之人要挑神字辈下手，其实很好理解，“神”这个字和可以被列为宇宙基本能量的“神能”已经说明了这一阶层的生物大多是荒灾宇宙维持运转的核心，要不然怎么可能人手一个不受逻辑限制的能力，可以猜测这些能力原本就是荒灾的。

以上这些全都是冥云和涅霓用极少的材料信息在众多可能性中推导证明出来的，所以现在才身心俱疲，进行一点娱乐，结果就遇到了个不开眼的小鬼乱扔炮仗，才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既然都这么清楚了，那接下来目标和敌人也很明确，这时，涅霓听到了地穴的闸门被打开的声音，马上抓起一截剩下来的钢管。

“别急，听脚步应该是倩荃。”冥云按住了涅霓手里的钢管，接下来传来的倩荃的声音证明了他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