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老夫少妻（2 / 2）

“呃……既然皇上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老臣已无话可说。皇上保重，老臣告退。”话音一落，这位德高望重的大学士便颤颤微微走出了“御书房”，心中满是愧疚与恼恨，似乎预感到“东林党”人即将大祸临头。

也不知走了多久，反正这倔犟老头儿心里就是憋着一股气，愣是忘了自己一天滴水未进还能坚持走到家，直到守在府邸门前的家奴远远看见自家老爷摇摇晃晃如同喝醉酒在秋风萧中瑟蹒跚时，才赶紧迎上。

“老爷，您总算是回来了，可把大伙儿吓死了，以为是……呸呸呸，乌鸦嘴。”两个家奴赶紧一左一右地把方从哲给扶进屋里去。看他面色苍白，有气无力，想必是又饿又渴，便赶紧通知管家吩咐丫鬟炖参汤。

“诶，先扶我到书房，再……再让夫人也过来，我有话要交代。”方从哲有两位夫人。大夫人柳氏生长子名叫方世鸿，因父亲乃当朝宰相便通过走后门得了一闲官，平时不学无术，沦为一京城浪子，喜欢嫖娼。

方世鸿在狎妓时，牵涉入妓女坠马身亡事件，遭到父亲的政敌联合围攻，被巡城御史弹劾而撤职，因为当时人们传言妓女是被他打死的，因而议论纷纷，搞得父亲大丢颜面，索性任其自生自灭，最后被杀。

大夫人柳氏一气之下也自寻短见了。二夫人乃侍妾，姓氏已不可考，据说给方从哲生了一儿一女，也算是没让方家绝后。那些都是后话，与本文无关，不提也罢。且说二夫人闻讯赶紧进书房看望“老丈夫”。

“哎呀，老爷，你要吓死奴家了？”二夫人年纪轻轻，约莫三十出头，论年龄几乎可以做方从哲的女儿了，只可惜大夫人只生了一个不争气的逆子且人也走的早，否则老方或许不一定会纳妾，毕竟高危职业。

方从哲还在“万历朝”时就被“神宗皇帝”朱翊钧特别关照，把原本分散的“相权”都给方从哲，还让他做了七年“独相”。皇帝老子不管事，只对收刮钱财情有独钟，小气抠门得很，让方从哲要钱没钱，压力山大！

在“萨尔浒之战”大败后，使明朝在辽东被迫进入战略防守阶段。而关内旱灾连年，赤地千里，再加上官府苛捐杂税，弄得百姓民不聊生，哀鸿遍野。于是，在“白莲教”唆使下，不少地区先后爆发农民起义。

各地受灾求援、百姓流离失所、后金步步紧逼，朝廷党争乱政，这一切的一切，让方从哲这位原本精力充沛的首辅大臣也焦头烂额，连续75次请求皇帝增设左右丞相却不允，先后六次递交辞职也不予通过。

这个“内阁大学士”的官当得压力山大，是要钱没钱，要粮沒粮，要兵没兵，整天还要面对各种宫廷争斗，好不容易送走了皇帝他爷爷，接着又送走皇帝他爹，还没回过神来，这年轻的皇帝眼看又要危险了。

“哎哟，夫人呀，你可来了。老夫恐怕时日不多了。”————“呸呸呸，老爷三朝元老，老当益壮！”

“哎呀，你又在拿老夫开玩笑了？可怜老夫那一对儿女还小，万一出事，以后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呸呸呸，出事出事，天天都在说出事？奴家都听得耳朵长茧子了，也没见你出啥事？倒是一上床就生龙活虎？仿佛年轻了二十岁一般！莫非老爷在‘老大姐’身上失去的‘乐趣’，铁了心要在奴家身上寻回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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