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章: 魔镜施法(2 / 2)
“阎王爷在哪儿?你怎么见着它的?”记姐狡猾的追问,白眼仁外翻。
“在我们家呢,我们家的柜子上。”王二姐脱口而出,一副傻呆呆地样子,说完又迅速地用手捂住了嘴,马上改口:“我胡乱说了,我们家哪有阎王爷呢,它怎么会到我们家呢?”王二姐意识到这走漏了风声,不知如何是好。
“记姐,过来坐坐,快过来坐坐吧。”王二姐的邻居依香香正热情地招呼着记姐,依香香刚满28岁。从外地打工刚回来。她没读过多少书,在外干些餐馆端盘子扫地的活。她节省又勤快,人又长的漂亮,身材又适中,该有的地方都圆实了,该无的地方也都隐。望上去健康,活泼,散发着青春的朝气。听说谈了一个男朋友正要结婚了,那男的一表人才,家境殷实,又在县里当个领导。依香香算是攀了高枝。村里的姑娘尽羡慕的很了。这依家和记家是亲戚。依香香的姐姐嫁给了记姐的弟弟,两个人在镇上做建材买卖生意,依甜甜温柔体贴,少了依香香的野心和浓烈,两口子日子过得暂且有滋有味。不过她弟弟托关系已经弄好要到审计局去工作了。
“香香,你回来了”。记姐一看依香香,脸上的严肃与不屑一扫而光。可亲可敬又真诚的表情又快速爬上脸来。就像脸上裹着两块布,又像心中有两套天生等待切换的表现剧本,速度快的比演员还快。
记姐让孙大春呆在王二姐家,追问着阎王爷的事。嘱咐着去见见香香转头就回来。这亲戚之间台面上的事是要过得去的,不能给冷屁股。记姐想的很周全。又想着依家的二儿子多年前患了白血病,老依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心里是痛苦的。张翠花自从二阳去世后,身体时好时坏,也常常卧床不起。做不了饭洗不了衣服。家里家外都是老依一个人担着。都快9岁的人。还在受苦,记姐边走边叹气。她对依家同情,同情翠花,对老依也同情,他是个好男人。女人嫁了他都有福,当个宝的心疼。记姐就佩服这老依。虽然家里远远不如她们,但他是个她心中的好男人。记姐帮过老依家不少的忙。两个儿子盖房的地基不够,记姐亲自去找老记做了一点文章。以前她还经常去镇上的土地庙里烧香给老依死去的二儿子。她对老依家没有虚心假意,她要去见老依,看看还需要什么,有什么困难。
孙大春径直往里屋里去,去看看阎王爷长的什么样,在什么地方,偷了自己的玉镯子反而栽赃。弄得她现在一头雾水不明不白。又听着王二姐的话,有些神叨,必须得亲自探个究竟了。
王二姐知道大事不好。这孙大春要是进了屋发现了那个黑色的东西,可是怎么办好,索不尽是不依不饶她的。要狠狠地用棍子打的她没有力气反抗了。想着就有些害怕起来,尽然哭了起来,她站在房间门口,堵住房门,大声哭着:
“不要进来呀,这儿什么都没有呀。”王二姐说的是实话,唐老大从武汉回来后,鸡鸭猪还是放在土房子里养着,说别弄脏了新房子。王二姐喂完了鸡要回去新房子做饭了。这老房子除了牲口,就那个黑色的东西,再也没有其它的呢,连个坐的凳子也没有。
孙大春进屋,屋里空荡荡的,黑乎乎的。一张凳子,桌子也没有,地上到处都是草末,鸡屎,墙壁熏得又黑又脏。太阳照不进来,屋里暗得就差伸手不见五指了。一股浓烈得鸡粪猪粪味道扑鼻而来。孙大春胸口堵塞着,又翻滚着,口里吐酸水,一股恶心感从胸口不断往上涌。她只好捏着鼻子,捂住嘴巴。看着王二姐守着房门又哭又叫的不让进,孙大春确定阎王爷的秘密就在内屋。王二姐是阻拦不住她的好奇心的。孙大春用力一把将王二姐推到在地上。踩过她歪躺在地上的身体进了内屋。房间里除了一口箱子,箱子上有一块红布,是空空的。孙大春又可怜起王二姐来着。哎,穷的连张床都没有。衣柜也没有一个,这日子连我家的猪不如。我家的猪圈还用水泥砌的水池,用水泥砌的让猪来纳凉的石板,还有干净的稻草供猪睡觉。这屋里倒是连根草也没有。睡在地上多么脏呀。孙大春尽然留下了眼泪,又忍住了哭。她又想着去把王二姐拉起来,是不是摔坏了身子,连个睡的地方都没有。孙大春忘了王二姐一家现在住在也是不比她家差的地方的。唐老大盖的小洋楼比孙大春的是要亮堂一些的。但她忘了这件事,她的同情心使她有些懊悔,刚是不应该推王二姐的,对老人家这样做是不是要招天谴的。
孙大春看箱子上有块红布,红布的表面不平整,下面似乎放着东西又看不清,就去拿红布看看。
”不要打开,不要打开。”王二姐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不停地喊,又急又慌又害怕,声音很颤抖。
孙大春扯开了红布,露出了一个黑色的长方形东西,看起来很古,上面的四角雕刻着精细,做工极上乘的花镂,现在是没有这手艺了,这肯定是古代的玩意,黑亮黑亮的,很耀眼。平日里虽然荣华富贵,可是这样的古董还是头一次看到。孙大春又觉得王二姐不配有这种珍品,只有她有资格。这时候当她这样想,她越发肯定这黑色的宝物就是她的,是王二姐又从她处偷来的。
孙大春决定打开背面,既然王二姐放的黑色的向外的,还有更大的宝藏就在背面藏着。她双手抱着黑色木框的下两角,向背面翻去。这时她觉得有一道光刺得她眼睛睁不开,也闭不上。光还刺得头脑有点玄昏,嗡嗡作响。手仍然抓着它又感觉不到是抓着的。除了眼睛烧的干热,耳朵也开始由远极近地鸣叫,这鸣叫来自沙漠,又从狂野飘来,忽重忽轻的。嘴巴里吐着酸水吞下去胃也不舒服。继而光越来越明亮。五颜六色的光环令她眼花缭乱,也撩起了她的兴奋。在空旷旷的无人空间,闪着夺目的五彩光。身体开始沉重有点累,她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地上布满如云朵的家,她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没有一个人,也看不到房屋。她开始想念满天星,要是有满天星陪着,她还敢喊几声,问问人都去哪儿了,她不敢喊。她一直盯着那些光,来温暖自己。孙大春想起了王二姐偷了她心爱的镯子又取不下来,就顺手摸了一下手腕。心里想着要再去买1个回来,记姐送一个,几个向好的都送出去。要是王二姐又都去偷了,就让她去死吧。孙大春心直,别人对她只要一点好,她把心都掏给了别人。她对记姐开始是献媚,相处久了,记姐也帮了她不少忙,加工厂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心里的憋屈尽可放心的哭给记姐。孙大春觉得书记的女人素质上就比村里的妇女们要高,觉悟也高。她自己就是一个马大哈,要是钱方面,记家的钱不如孙家的底厚。要是待人关系上,她还真不如人家记姐。她越想越觉得,记姐就是她心中的偶像。要是自己得了宝藏,她一定给记姐。她对生活一下子又有了信心。
她呆在那儿,发呆地看着周围,出于好奇,又想着1个镯子的事,该怎么弄到,要是去买,这数目可真不少。
她在空间里喃喃自语:
“你说,到哪儿去弄1个镯子,和王二姐的一模一样,这口气要是不出,我不甘心”
她开始感觉到光更加耀眼,一会儿绿光,一会儿又红光。逼的眼睛看不清楚身处何处。她又有点害怕。恍惚中听到一个声音由远极近:
“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要等一等。”
“我等,我等,只要不花钱,又都能拿回来”。
“我等”孙大春仍就自言自语。
她松了一口气,试着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儿。身体轻松了一下,眼睛的刺痛感渐渐消失,头也清醒了。她在舒服中睁开双眼,手上仍然抓着黑色边框的两角,她急忙将手放开。将红色的布盖在黑色的东西上。又看见王二姐还呆在地上哭泣着。就顺手将王二姐从地上拖起来,扶她站好,就一声不响离开了。
孙大春走出王二姐家,什么都不记得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也想不起来了。她不在记恨王二姐手上的镯子。不过她的嘴角露出了骄傲的微笑。
她哼着小调信步走在了回家的路,她又闻了闻衣袖上有股怪怪的味道。她决定回去洗个澡,换件漂亮的衣服,然后去记姐家,她要有好消息告诉记姐,但是这会又不记得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