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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 日晝 (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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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這樣就好了,”巴達克拍了拍她的腦袋瓜。“我很期待看到妳撰寫的新聞哦。”

“嗯!如果巴達克老師你被關了,我也會去採訪你的!”

“咳呃…”巴達克被說出了他最不想聽的話。“還不確定要不要被關啦…不用這麼有精神的告訴我…”

巴達克,現在的他要負起當時攻擊萊茵薩斯的責任,萊茵薩斯.馮.布里維爾德,他知道對方是個大人物,但沒想到是一個騎士團的前騎士團團長這種級別的,如今的他後悔也來不及,只能聽從接下來的安排,魔法協會會怎麼審判他,萊茵薩斯會怎麼定罪他。

現在值得慶幸的是,只有少數人知道他跟萊茵薩斯的“緣分”。

綠意盎然的花草樹木是這座校園步道的特色,踏上的每一步都像是在經歷四季的變化,這或許是這鑽研園藝的學生導師們的所為,巴達克不禁感嘆到自己也曾是一位學生、也曾經歷過學生時期,儘管那日子不比現在這副模樣過的自在,也很難阻止對回憶的感嘆。

或許回憶會變得美好吧,即便再痛苦再憤慨,事情被時間洗刷也會變得清淡而不重要,回憶起來就像是陳年老酒般苦澀辛辣。

“…回去找露瑪琳喝一杯好了。”雖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後能抽身去喝酒就是了。

“巴達克老師您要走了嗎?”一群熟悉的面孔成群結隊而來,巴達克隱約了叫出幾個名字,但更多的是他還無法叫出名字的,為了掩飾這個他平常都會帶著點名簿,現在的他仿佛手無寸鐵,只能單獨面對前來的危機。

“老師!留下聯絡的方式吧?”

“是啊,之後我們要怎麼見到你?”

“我們還有機會見面嗎?”

巴達克愣了愣,是啊,他在他們眼中還算是個稱職的老師,他放下戒心微笑的面對學生們的問題,他知道這是最後的道別,他回憶過去自己的老師是怎麼教育他的,把他的話語轉化成鼓勵和忠告。

“我很有緣份成為了你們的老師,你們也成為我短暫的學生,我不敢直言我的影響能給你帶來什麼關鍵性的成長,但…我很開心,我很少在校園有這麼快樂的時光。”

他發自內心的挖掘著內心的話語,合併了他老師的話語。

“我無法給你們留下什麼,所以我就迎合我老師的話,不將祝福給自己的學生,給予詛咒,如同惡魔一般的詛咒…”

他嚴肅的表情,喚醒了他先前學生時期得到的詛咒。

“我詛咒各位道路並非一帆風順,諸位會遇到各式各樣的不公平,才會明白公平正義的重要性。”公平與正義向來是沒有義務留在身邊的,這些往往是先人奮力鬥爭獲取而來的,即便世上充滿著不公,也不能放棄繼續向不公反抗。

他…現在也會繼續反抗著惡魔遭遇的不公。

“你們會遭遇背叛,這樣才能明白信任的重要性。”我們永遠不能明白誰會突然的背叛你,因為所謂的背叛都建立在你早已信任對方的前提下才能形成,明白這點才能將信任視作為重要的條件。

然而背叛往往不是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薩坦葉有遭遇背叛嗎?他只不過是經歷了一場沒有回報的單戀,但這段過程之中宛如背叛一樣的痛苦,鶫澤尼爾真的沒有信任艾爾莎嗎?不,艾爾莎單純只是沒有把鶫澤尼爾的單戀視為自己的單戀,這根本不是一個信任的問題。

“我詛咒你們努力不一定會有回報,這樣才能明白即使失敗了,也要繼續向前。”

努力不一定能得到回報,但不努力什麼都沒有,他簡單的腦袋只能做出這樣的總結,這就是現實,現實就是如此殘忍,即便你的能力再強大,也總會有天你無法掌控一切,你的所有會有任何可能特離開你,向前會動雙手然而只是不自量力。

“學習與孤獨相處,記住能交到朋友不是理所當然的。”

這是他,他現在珍惜任何遇見的每個人,有很大的原因是他明白孤獨的感受,他不厭惡孤獨,但也不厭惡交朋友,在這兩個位置上才能滿足他那隨遇而安的性格,如現在,他以老師的身份教導這些孩子們最後一課。

“我們還有機會見面,我會在魔法協會接受他們安排的委託,你們可以很容易找到我的名字,然後我們就能分享彼此的生活,彼此的成就,彼此的遭遇,彼此的…想法。我隨時歡迎你們找我吃飯,我請客。”

巴達克老師說完這些話,學生們有的笑、有的眼紅,他們握了握他的手、抱了抱他的肩,然後轉身離去。他知道,這是一個結束,但也是一個新的開始。他希望他的學生們能夠擁有美好的未來,並為自己和這個世界帶來更多的希望和光明。

至少在最後,也像個老師一樣離開,他或許也不會後悔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

走出校園,一群高大的黑衣人老早在等待著巴達克的到來,他們嚴肅、警惕、沉默,注視著巴達克緩緩的走來,令他有些不自在。

“我不會逃啦,要是我想逃早逃了。”巴達克對靠過來的黑衣人如此回應道,他本來想緊盯著巴達克進入他們安排的馬車內,但他這句話,自己稍微保持了距離,好歹對方看起來更像個女子,身邊跟著一個孩子。

“走吧,我們還要去見萊茵薩斯對吧?”

“露瑪琳小姐也安排了與你見面。”

“她真有效率。”巴達克苦笑了下。“我肯定又要被罵爛了。”

“巴達克小姐。”對方沒認出巴達克的性別,對其稱呼道,他客氣的表現沒有讓巴達克覺得自己像個罪人,這大概是他今天最慶幸的一件事。“這個是一個女學生交給你的。”

“女學生?誰?”

“對方沒報上名字…臉上有傷疤。”

“嗯…”巴達克收下黑衣人交給他的盒子,裡面夾著一封信,他選擇將莉西蒂塔先抱上馬車,自己在馬車上慢慢看這封信。

──信中說道。

“親愛的巴達克老師,希望您身體安然無恙,聽說您與克拉斯的父親發生了不小的衝突,克拉斯忙於替您求情而無法直接向您見面,而我一直沒有正面跟您聊過,只知道在這件事中您幫了我們很大的忙,因此我想透過信件向您道謝。”

巴達克看向窗外,離學院愈來愈遠,伊芙琳那孩子他一句話也沒跟她談上,卻在不知不覺漸漸地認識到了她。

“鶫澤尼爾的事情我終於回想起不少的事情,雖然我覺得還有很多忘記的事情,但我知道他一直在夢中教導我不少的事情,如何待人、如何面對我失控的情緒、如何利用我荒謬的行為去交朋友,他也告訴了我,面對自己重要的人,應當去送給對方一個信物才能永遠記得對方。”

巴達克打開了盒子,裡面放的是一條項鍊,鑲著熾熱的紅寶石,透著陽光閃爍紅色的光芒,這種昂貴的物品不是他能聯想到伊芙琳會擁有的。

“這條項鍊希望您收到不會太過有壓力,原本這是克拉斯送給我的,但我跟他談了一遍,決定將它轉送給您,畢竟我們添麻煩最多的人就是您了,希望您別介意上面的名字,原本克拉斯刻了我的名字,為了轉送給您也刻上了克拉斯還有您的名字。”

他看了看項鍊背後的名字,刻著伊芙琳、克拉斯、巴達克,顯然有些奇怪,但只有名字沒有姓氏,卻讓巴達克感受到一絲親切。

“這趟旅程仿佛一場夢境,您和克拉斯即時的干涉,我才能從夢境中找回自我,那場過於美好的夢境,實在是比惡夢還來的難以掙脫,我真的由衷地感謝您,巴達克老師。”

──伊芙琳敬上。

莉西蒂塔看著巴達克仔細端倪著項鍊的樣子,有樣學樣的也端倪著自己的鈴鐺,陽光透進鈴鐺的內部,莉西蒂塔發現了意外的東西。

艾爾莎、鶫澤尼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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