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攻心为上,苏翰的哀求(1 / 2)
隘口下。
第二名被带下隘口的人,名叫晁台,生性犹豫的他,在被铁骑将士带下城楼。
尚未被询问,余光就顺着关口看向关外,透过月光清楚的看到,昔日好友须良,一脸殷切的不断说着事情。
此刻。
晁台额头缓缓流出丝许汗水。
自己是说还是不说?
须良到底说了什么,自己是说,还是不说?
说的话,会不会因为自己,到时候原本还有救的希望,全都落空,到时候会得罪一大堆士族。
但若是不说的话,一但须良交代,到时候活下来的,就是须良,死的就是自己。
自己一死,就什么都没有了!!
听到一旁传来脚步声。
晁台转头看去,随后就看到,昏暗之中,脸上带着伤疤的铁骑将领走出来,望着那将领的双眼,晁台整个人都忍不住打抖一分。
而在关口外。
两名铁骑将士互相对视一眼。
“将军说过,雁门关有无数怨魂,凡心里不干净的人,都会在夜色下,看不见其他东西!你看到拿金子了吗?”
“我看到了,你方才看到那女子了吗?”
“你也看到了,那显然就不是怨魂,是人!”
两名铁骑将士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道。
方才听到宴茂将军的话,他们二人都被吓一跳,生怕那些将士带来的东西,他们看不到。
莫约过来片刻。
在关口上。
白衍站在走到之后,目光时不时看向那酆济与暨庐,这两个人是所有氏族男子之中,唯一认识魏老的人,也是楼烦城内,最有声望、最强大的氏族。
白衍清楚,与其拷问其他人,从其他人作为突破口,还不如从这两人下手。
以这两人的身份、背景,只要这两人如实招供,基本上就能知道所有想知道的事情,比起其他人,完全能节省一大堆时间。
至于能不能突破这二人的心理防线,白衍从不担心。
无数历史,不管那个世道都在证明一个道理,千万别考验人性,特别是已经没有底线的人。
若是一起询问。
到时候酆济与暨庐说不定会咬着牙龈,硬生生的不说,但若是分开之后,一个个来,把这二人放在最后面。
那么前面每一个人被带去询问,酆济与暨庐的心里,都会忍不住经历一次猜忌。
一次能忍住,那两次呢,三次四次
特别是在第一次的时候,似乎就有人已经开口供出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谁敢保证第二个人,第三个人不会为自保而说出来。
方才酆济与暨庐认识魏老。
在被威胁,性命堪忧的情况下,魏老恰恰是这二人,最大的软肋,要知道二人都认识魏老,但能活下来的,只有一个人。
“老先生此前与其父认识,是在何时见过这二人,可否与白衍详说一番?”
白衍若有所思的看了二人一眼,随后看向魏老,询问魏老与这二人背后家族的渊源。
说话间。
白衍对着魏老认真的拱手辑礼,十分尊敬的模样。
魏老起初有些意外,不解的看向白衍,然而下一刻魏老余光注意到酆济、暨庐二人的眼神,顿时恍然大悟。
叹息一声。
魏老都忍不住感慨,白衍这小子,当真不亏是田瑾教出来的弟子,这份心性手段,当真老练。
魏老清楚,在方才,酆济、暨庐说出认识他之后,恐怕就已经被白衍盯上。
攻心为上!
想到这些,魏老看了白衍一眼,随后还是缓缓说出曾经在赵国时,酆济、暨庐的父亲,数次登门拜访,请去座上客。
那时候不忍三番五次驳其颜面,加之彼时也打算带着蔺安顺去见见世面,便答应下来。
关口上。
在漆黑的夜色下。
伴随着魏老的徐徐诉说,哪怕魏老只是简洁的随意说出一些,但在远处的翼生以及苏翰心中,已是无比震惊。
蔺安顺,蔺相如之曾孙,如今齐国莒城城守,在齐国颇有名望,深得齐王倚重。
这老者到底是谁?
是蔺安顺的恩师?还是?
在翼生与苏翰的注视下,白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随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目光看向酆济、暨庐一眼。
气氛逐渐安静下来。
片刻后。
伴随着一个个士族男子被带下去,酆济、暨庐二人互相偷偷看向彼此的目光,明显次数变得频繁起来,眼神也逐渐变味。
当无意间,二人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目光。
二人都没有说话,转过头看向前方,而心中所想,或许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白衍一直都在观察着。
看着站在一旁,因为忌惮,而不敢过多关注的苏翰,白衍倒是有耐心。
对于苏翰,白衍早已经清楚此人绝对参与掠卖一事,以扶交代的来看,很可能尚在秦国之时,这苏翰便与这些士族有过接触。
如今在雁门相遇,苏翰倚仗资历以及是蒙氏心腹,想要领兵镇守雁门关口,一点都不难。
“蒙氏!”
白衍目光望着远方。
接触过蒙恬的他清楚,以蒙恬的性格,若是做实苏翰参与掠卖一事,并且从中谋取暴利,蒙恬多半不会怪罪他。
接触蒙恬那么久,这点白衍还是有把握,这也是他为何愿意与羌瘣、蒙恬接触的原因。
然而对于蒙氏其他人,白衍就难有把握。
特别是蒙氏蒙嘉,如今朝堂内的中庶子,也是嬴政十分信任的大臣。
按照历史来看,蒙嘉能收受荆轲贿赂,证明此人贪财。
苏翰是蒙武部曲,不可能没有耳闻。
也就是说。
有一定的可能,蒙嘉收过苏翰的财力,甚至会不会与这掠卖一事,有关系,或者收过苏翰送的钱财。
但眼下。
苏翰就是蒙氏心腹,白衍也绝对不会留。
否则酆济、暨庐这二人认识魏老头,莫非这二人也全都要放掉,那其他士族何尝没有关系。
“走!”
远处的几名铁骑将士过来,带着暨庐便要离开。
“老先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