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回 道不同(2)(1 / 1)
祁子瑾一愣:“变天了?我爹把位子传给祁子琰了?”
夜舟摇了摇头,道:“你爹死了,而且,你娘也死了。”
祁子瑾怔忪了一下,紧紧握住夜舟的手,道:“你说什么?你在胡说些什么?”
夜舟道:“你爹寿诞上,与前来挑衅的酒神帮帮主颜如玉对阵,结果。。。”
祁子瑾摇了摇头,道:“以他的功力,对付区区一个颜如玉,不肯能输啊!”
夜舟想了想,尽量不提及宁雨楼,向祁子瑾道:“恐怕是被人暗地里做了手脚,中毒遇害。而你娘悲愤之下,带着最精锐的弟子,去追了一个可疑的人。结果,他们被发现全都死了。对不起,瑾儿,告诉你这样的事情,你一定很难过。”
祁子瑾此刻的表情十分复杂,说悲痛又不完全是悲痛,说愤怒又有些古怪。
夜舟怕她忽然间接受不了,于是道:“瑾儿,你在想什么?”
祁子瑾看了看夜舟,忽然莫名笑了一下,道:“阿舟,你才说错了呢。若是我父母都在,我们两个才不容易办这场婚事,因为我爹一直不同意我们两个在一起。而如今他和我娘因江湖恩怨都死了,反而没人再阻挠我们了。我们的婚事也不用我拜托杨柳青偷偷摸摸地准备了,可以回问天剑阁,大张旗鼓的办了。”
听到这话,夜舟下意识地感到费解与嫌弃,直言道:“你疯了,我方才跟你说你爹娘被害死了,你不伤心难过,不想着查明真凶、为他们复仇,不想着回家奔丧、守孝,居然还要坚持办婚事?”
祁子瑾满不在乎地说:“江湖中人,谁不是刀口上过日子,死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么!有什么惋惜的!他们虽然是我的父母,却只知道疼爱我大哥,对我从来都是不闻不问,我为他们伤心做什么?”
夜舟只觉不可理喻,连哄都不愿再哄,道:“祁子瑾,原来你是这样的人!你不仅对他人狠毒冷血,就连对你的亲生父母都如此淡漠。看来,你我真不是一路人。”
祁子瑾闻言十分生气,争辩道:“阿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一觉醒来,是要跟我悔婚了?”
夜舟冷哼一声,眼里满是不屑,道:“随便你怎么想吧,你父母刚刚先后死去,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办婚事的,你就别再异想天开了。”
祁子瑾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人,这个昨夜还在床榻上与她你侬我侬的人,如今居然为了她的父母而同她翻脸不认人。这简直是荒唐!“好啊,你若是不与我成婚,那八卦城的玉璧内容,你就再也别想得到了!”
夜舟看着眼前的祁子瑾,只觉得她变得更加讨厌,这时候,他忽然不可遏制地想起了合欢,想起了合欢决定离开他是送给他的玉璧大礼,这才忽然想明白为什么在他的心中,总是隐隐觉得,更加偏爱后认识的合欢,而不是已经认识了许久的祁子瑾。
这答案就是,合欢对他的喜欢,干脆利索,没有条件,可以谈天说地,可以漫无目的,一切随心;而祁子瑾对他的喜欢,复杂难辨,威逼利诱,不是处心积虑,就是步步为营,枷锁附身。
正因为如此,他总是想见合欢,而总是抗拒祁子瑾。想到这里,夜舟忽然领悟了自己的内心,前路不再迷茫,他正色向祁子瑾看去,掷地有声地说道:“那么,我便不要了。我们之间,也到此为止吧。”
说罢,夜舟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只觉得一身轻松,一心坦然。这一刻,他忽然很想见到合欢,向她说出自己的真实心意。
而夜舟的身后,祁子瑾跌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个不停。杨柳青推开房门,想奔过去安慰大小姐,却又觉得太不合适,只好默默地站在那里,心疼地看着祁子瑾再次因为夜舟而哭泣。
--------------第一百三十八回道不同(2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