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剑冢(2 / 2)
臻溯被那掌力震得退后了两步,差点撞在背后的石笋上。而对面的来者也同样向后退去,比臻溯稍显从容。
竟然真的能遇到另外的人?臻溯心中疑惑。难道也是前来请剑的同门吗?
他又问道:“你是谁?”
那人并未回答他,而是继续展开拳脚攻了过来!臻溯无奈只得招架。
二人堪堪走了几十招,臻溯能感受到对方的功力在自己之上,但他凭借自己的灵活应对,目前还可以勉强维持着不落下风。
但这么打下去,总不是个办法吧?
臻溯如此想着,便再度开口道:“这位兄台,大约也是同门吧?”
见那人仍旧不回答,臻溯便着意后撤,不再与此人拳脚接触,继续说道:“无论兄台是何人,我都无意妨碍于你。我今日来请兵刃,能在此与兄台谋面,也是缘分。”
那人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终于开口道:“你不是来抓我的?”
“自然不是。”臻溯连忙说,“若要捉拿什么人,总不会是我单枪匹马地来吧?”
那人听他说得有理,才停下了手,口中咕哝道:“也对,更何况,我今日是来归还兵刃,你们也没有要抓我的道理。”
此人大约不到三十岁的年纪,昏暗的溶洞中看不清样貌,可那人开口后,臻溯便觉得自己曾见过他。
“兄台,我们是否见过面?是在师门还是……”
“师门?呵……我哪里有师门……”那人轻笑一声,自嘲道,“我不过是个偷学武艺之人,你却有恩师指点。虽然今日你的功力不及我,根基却扎实得多……”
偷学武艺?
听见这四个字,臻溯不禁想起前些年的一桩旧案。
于是他问:“难道兄台便是前些年因为盗走墨溪剑而名躁一时的墨琰?”
“……是我。”那人语气中透出一股子的玩世不恭,仿佛不愿承认似的。
臻溯一笑,悠悠然说了一句:“原来如此。原来墨琰少侠,竟然就是从前礼部张尚书家的公子,张在琰啊……”
“你是何人?”那人的语气突然急躁了起来,看来臻溯说对了。
见他不答,墨琰又追问:“你难道也是官宦人家的公子?”
“算是吧。”臻溯答道,“那么,那位孙御史全家遭了血洗,应该就是你的手笔了?”
“当然。”
“虽然那人只是饶可言的鹰犬,但还是要谢谢你,帮忙杀了一只恶犬。”
墨琰仿佛又是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扳倒我父亲,是饶可言的主意?”
“不错。”臻溯道,“好在如今饶可言也倒了,你家也算是大仇得报。”
“你到底是什么人?”墨琰想不明白,自己明明身在冥剑宫的剑冢之中,为何会听一个比自己还要年少一些的男子,讲这些朝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