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贼就是贼,这秘密我吃一辈子(1 / 2)
秦草向后走了数步。
抬头看了眼房间,确认没走错。
望着里面一票人,神色古怪。
几个大老爷们晚上不睡觉,跑渣爹这?
不用想,肯定是在商量反秦!
“咳咳,你来作甚?”
“过几日春祭,你能赶回来不?”
“三日内,额就能回来。”
“成。”
春祭很重要,主要祭祀的是社神。秦草今年被推举为社宰,也是头一回。所以宗长对此事无比重视,早早就开始着手准备。
说实在的,他从未和渣爹一起过节。
秦草先前也想过不认渣爹。
这家伙干的事,简直是罄竹难书。
只是想到亡母临终遗愿,他只能忍了。
按他前世的脾气,不把渣爹整死都算好的!
秦始皇也是暗自松了口气。
好家伙,搞半天就这事?
“你们聊啥呢?带我个!”
“咳咳,没什么。”
“对对对,没什么。”
蒙毅连连点头。
“好一条狗腿子啊。”
“???”
“不说拉倒。”
秦草也懒得再逗留,打个哈欠就走了。
他其实在想,得安排个卧底在渣爹身边。
渣爹看起来憨厚,其实是个老阴比。
想安插卧底,还得从身边的人入手。
蒙川就甭想了,这家伙铁杆狗腿子。
离的话憨憨的,也不太好糊弄。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苏隰最为合适。
这小子本身就博学多才,文武双全。若能为他所用的话,肯定能打探不少消息。正好,这几日找机会看能否将其收买了。
……
……
翌日清晨。
秦始皇与高渐离共同前往咸阳。
显然,高渐离是回不来了。
天下第一乐师,终究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对高渐离视死如归的态度,秦草很赞赏。
这样高尚的人,秦草自知比不了。
高渐离刺杀秦始皇,为的是承诺。
为的是家仇国恨,注定如此。
只能说他们的立场不同,并无对错之分。
秦草不会诋毁,但不代表他不会阻止。
他们走后,陈平则是乘牛车离去。
没办法,他和秦草还是不会骑马。
……
张良捧着粟米粥,面露不解道:“那陈平何事如此着急?天还未亮,他就火急火燎的离去?”
就着腌菜秦草吃的香甜,把陶碗放在桌子上擦了擦嘴。看了眼旁边的胡亥,淡然道:“去,把这碗都给洗了,然后乖乖去田里头耕作。”
“你让我洗碗?!”
胡亥瞪着眼,就差把碗甩秦草脸上。
“作为徒弟,给师父洗碗有问题吗?”
“……”
别说洗碗,给师父洗脚都正常。
长宁乡先前有位大匠,最擅长制作陶器,手艺极其出众,当初还曾在少府的考工室当过差。不知多少人提着束脩拜其为师,结果他就只招了个徒弟。
是的,这徒弟就是商贾陶。
按陶所言,当初他天天给大匠干活。没有工钱,只管饭。每天还得洗衣做饭,晚上伺候着大匠洗脚泡澡,从未有半句怨言。也正是如此,大匠才将平生所学全部传给了他。
真以为磕个头,就能学别人吃饭的绝活?
若非大匠膝下无子,哪轮得到陶?
胡亥愤愤然的拿着陶碗离去。
“摔坏了可是要写检讨书的呦。”
“……”
胡亥身体顿时僵住了。
他想的就是把这陶碗直接砸了,就说自己不小心摔了跤,如此就不用给秦草洗碗。他堂堂公子,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让他干这些仆人的活,不可能!
当然,秦草例外……
于是乎,胡亥讪讪的走了。
他要不洗,肯定有他好果子吃!
……
张良眉头微蹙。
这是把他给无视了?
“咳咳咳!”
“子房刚才说什么?”
“吾问那陈平去做何事。”
秦草这才佯装回过神来,笑着道:“子房并非秦吏,所以不知道当秦吏的苦。每年皆有上计考核,眼看春耕在即,吾还得撰写奏疏交予县令。”
“私以为戴上这双板长冠,就真的是秦吏?”张良放下陶碗,云淡风轻道:“贼就是贼,戴上这双板长冠,依旧是反贼!”
这秘密,他吃一辈子!
看似不经意的话,却是某种警告。
“怎的?我还要你来提醒?”
这要在张良家,他现在就掀桌子!
演员的自我修养,秦草读的是透透的。
他这时候就是个铁杆反贼。
自然,他得拍桌而起佯装愤怒。
“秦君勿要着急,子房肯定不是这意思。”
扶苏在旁当起了和事佬,心里则是无比佩服。瞧瞧这演技,简直是浑然天成。若非他知晓内幕,只怕也会被秦草给骗了!
“那他是几个意思?”
“吾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