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路上(2 / 2)
“是啊,在近代历史上,日(本人对我们民族犯下的滔天罪行,是不可饶恕的;那是可憎的,也是我们不能忘的。
他们酿造出的那场泯灭人性的悲剧,我们当然应该仇恨。”申中省补充道:“只是得清楚…
我们仇恨的对象、是那些历史虚无主义者,是那些(军国主义的(极端fen子们。
至于作为底层的劳苦百姓…我个人更倾向于相信、绝大多数的他们,都是良善的,也是值得尊重的。”
“你不怕人家说你不爱国呀?”应欢雨问道。
“怕,其实我很讨厌、网上的一种人,本来是一个很纯粹的事情,却故意政治化;满足个人私利的同时,也愚弄了大家;让人厌恶至极…”申中省道。
“嗯嗯,我也觉得是。”应欢雨点头道:“很多人都是,只有一种价值观,就是政治观;即使正常的话题,也总能被妖魔化。”
“呵呵…是啊,”申中省轻笑着,想转移话题。“咱们为什么要谈这么大的话题呢?换个话题吧!”
“嗯…”应欢雨拖着长音,像在认真思考似的;片刻后,她道:“要是、我告诉你,我有日-本血统…你信吗?”
“啊?不知道啊…”申中省有些尴尬,然后道:“那我,该不该信?”
“你知道吗…”应欢雨一边蹦跳着,一边漫不经心地继续道:“我姥爷会说日本话,小时候、其他孩子都不跟我玩,都管我叫“小日本儿”。
我每次都哭着找妈妈,我妈妈跟我说;那都是别人瞎说,让我不要听,不要理他们。
可是到后来,也就是现在;我舅舅家的孩子,她的名字都是四个字的。”
“那你妈妈姓什么呀?”申中省道。
“姓“楚”啊!”应欢雨回答道:“我妈叫楚江月。”
“楚…”申中省心里琢磨着,“日本没这姓啊!”,不过日本倒是有个叫,杵屋正邦的;好像还是个著名的现代邦乐作曲家,被评为什么“日本邦乐界的莫扎特”;只是他的姓”,是“杵屋”啊;字也不对。
倒是还有一个叫出井伸之的,是日本的著名企业家;好像是索尼的前任ceo,似乎也担任过国内两个大厂的董事…可是他姓“出井”啊。
难道是二战时期,残留在东北的日本后裔?
或为了隐姓埋名,或为了入乡随俗,借用了字音相同的“楚”?
申中省满脑子疑问,不过回过神再一想;深究下去也没啥意义,便果断结束了在脑海里探案似的分析。
再看应欢雨,此时正张着双臂,像小鸟撑着翅膀;正在沿着狭窄的路缘石,小心翼翼地往前探。
看着眼前的这位小姑娘,申中省觉得对方挺有意思;既调皮又可爱,从某种角度来看;还别说,真有点像日本电影里,那种古灵精怪的小女孩形象。
很快,两人就走到了下个路口的转角;应欢雨跟着延伸的路缘石,一跳,便转移到了矮墙上;申中省还是走在地面,在其旁边跟着,走得不紧不慢。
可是渐渐地,申中省发现路面开始下沉;作为参照的矮墙,也由浅入深;越往前走矮墙离地面越高,慢慢高过了申中省的腰。
一直沿着墙头走的应欢雨,有些怯了,不敢再继续往前走。停下后,跳着脚,撒着娇;道:“啊…怕、怕、怕…我要下去,我要下去。”
“哈哈…”申中省被逗笑,说着便迎了上去道:“别怕,来、我扶你。”说完,伸出胳膊,准备架起应欢雨的右臂,试图搀她下来。
“啊…不行,不行;我还是怕。”应欢雨小心地试探了两下,不放心,便提示对方道:“你要扶着我的两只胳膊。”
申中省没办法,只好调整了姿势;重新支起双臂,正面迎接。
只见应欢雨低下身,顺势就搂住了申中省的脖子;申中省生怕对方,不小心摔倒受伤;也顾不得许多,便以“搂抱”的姿势;将其先拥入怀,然后,双腿缓缓后移,在确保对方双脚着地的时候,再松开双臂。
可就在申中省松开双臂的一刹那,应欢雨却借势,环住对方脖子;一踮脚,一抬头,吻上了申中省的唇。
“嗡~”的一声,申中省的大脑瞬间空白;身子忘了动作,全身都在等指令,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僵持在了那里。
此时的申中省,像是失去了对空间的感知,不知道身在何处;也像是失去了对时间的意识,不知道过了多久。
等到应欢雨微微松开双臂,眼含恋恋不舍,盯着申中省,一脸地深情。
片刻后,“嘻…”一声;应欢雨笑了,笑得很幸福。
“我…”回过神来的申中省欲言又止,竟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打消此时尴尬的窘态。
“往前走不远,我就到家啦。”应欢雨最先打破了宁静,她接到说道:“你从这里拐一下,到下个路口,就能看到地铁站啦。
拜拜喽。”交代完,应欢雨不等对方反应,旋即转过身;蹦蹦跳跳的,消失在了前方的夜幕中。
申中省还留在那个岔道口,呆呆的,定在温和的秋风中;像是忘了、是该走还是该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