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十三章 你的委托我就接下了。(1 / 2)
“我说,卫斯理先生,您现在可是暗世界的第一人,已经被奉为神祗的存在。
好歹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了,还这么孩子气的任性胡闹,你就不怕被人笑话?”
傍晚,天色渐暗,莫兰的别墅中,二楼主卧,宽阔舒适的大床上。
莫兰懒洋洋的依偎在杜蔚国的怀里,手指在他胸口轻轻的画着圈,没好气的数落道。
山姆大叔俱乐部的那场闹剧,随着莫力他们的到来就戛然而止了。
那些花旗人又不傻,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居然是大名鼎鼎的煞神,自然不敢再去送死。
那个八字胡经理是个有眼色且能屈伸的,涕泪横流的跪在地上抱着杜蔚国的大腿哀求。
他没口子的保证立刻取消拳赛,并且还给之前那些受伤死亡的参赛者最大诚意的抚恤。
杜蔚国本来的目的就只是为了公开露面,摆脱嫌疑,并不是真的为了黄种人出头,索性也就就坡下驴了。
种族歧视这种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可不是一朝一夕能转变的,更不是杜蔚国随便锤死几个野拳手就能实现的。
刚刚杜蔚国出去浪的时候,莫兰吃了药之后睡了会,出了身淋漓的热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杜蔚国出现导致的心理作用,高烧居然神奇般的退去了,现在虽然还是有点咳,但是精神头已经好多了。
听见莫兰的调侃,杜蔚国摩挲着她光滑细腻的脸颊,轻笑着呼出烟气,语气慵懒,满是自嘲之意:
“呵呵呵,我算个屁的大人物啊?说破大天,也不过就是个名声恶臭,浑身沾满血腥的刽子手。”
莫兰拍了他一下,语气略带揶揄,但是又带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傲骄:
“别胡扯,你才不是刽子手呢,你是煞神,也是我男人,你是华人之光,现在都升级成黄种人之光了。”
杜蔚国嗤笑,声音寂寥:
“呵,狗屁的黄种人之光,连港岛都把我驱逐出境了,就是个无家无国的孤魂野鬼罢了,莫兰,你就别寒碜我了。”
一听这话,莫兰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身体微僵了一瞬,不过她只是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明显的欲言又止。
“怎么了?莫兰,想问什么就问呗?”
杜蔚国现在也算得上是洞彻人心了,自然马上就感受到了她的异样,轻声说道。
莫兰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斟词酌句的问道:“我听说,她已经离开四九城了。”
莫兰口中的“她”自然是杨采玉,由此可见,她一直都密切关注着小白羊的动向。
除此之外,她应该在四九城里还埋着钉子,并且时刻保持着通畅的消息渠道。
不过,现在早已时过境迁,地位和立场自然也跟着变了。
杜蔚国现在已经不在意这些了,他也没有避讳这个极其敏感的话题,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嗯,杨采玉确实已经离开华夏了,现在欧洲暂居。”
莫兰诧异于杜蔚国的坦诚,更诧异他略显冷漠的态度,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激动都有点结巴了:
“那,那你为什么不在欧洲陪着她?”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杜蔚国对杨采玉的在意,简直就是胜过一切,在她的印象里,只要能再见,两个人肯定是朝夕相伴,形影不离。
“莫兰,我就是刚从欧洲过来的,她的脑子里边被人硬塞了些东西,唉~”
杜蔚国长叹一声止住了话头,神色之中说不尽的唏嘘惆怅,莫兰皱起了眉头,沉默了一会,试探性的问道:
“所以,你这次来芭提雅,是要带走约瑟?”
杜蔚国苦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莫兰,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这次过来,就是想你了。”
借着熄灭烟头的动作,杜蔚国不着痕迹的抽出了揽住莫兰的手臂,想要站起身来。
他突然感觉有些意兴阑珊,他的身边,现在围绕了太多的算计,让人心累,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高处不胜寒吧。
莫兰人情练达,八面玲珑,瞬间就感应到了杜蔚国的情绪变化,连忙一把抱住杜蔚国的胳膊,惶急解释道:
“蔚国,你,你别生气,我并不是争宠,我明白,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给的,连我都是你的。”
她这话说得相当卑微,杜蔚国心中不由一软,重新搂住她,温声说道:
“莫兰,你用不着这样委曲求全,芭提雅能有今天的局面,都是靠你苦心经营出来的。
你也不是我的附庸品,而是我最用力的臂助,最坚实的后台,在你身边,我很心安。”
“蔚国~”
莫兰感动的不行,嘤咛一声,哽咽着主动献上了香吻。
杜蔚国这个死渣男,久经花丛,现在甜言蜜语这一套业务早已修炼的炉火纯青,段位极高,三言两语间就拿捏住了莫兰。
深夜,半睡半醒的莫兰无意识的翻了个身,手臂触及之处却变得空荡荡的冰冷,她猛然惊醒坐起,可是,哪里还有枕边人的身影?
杜蔚国再次回到湾岛的时候,果然,全岛的戒严程度已经下降了好几个度,最起码所有的花旗大兵都撤下去了。
军情六处传递出去的消息,外加杜蔚国在芭提雅的公开露面,虽然略显做作,还是成功的骗过了中情局。
估计在人家的眼里,一直以来他就是个脑子极度不正常的疯批,做出什么事都不足为奇。
还有就是,时至今日,依然没人认为杜蔚国能瞬移,尤其是长距离瞬移的能力。
杜蔚国在常观寺外围观察了一下,并没有露面,只是确定这里安全无虞之后就悄悄离开了。
他最近诸事不顺,心里焦躁的很,不想理会任何琐事,也不想跟任何人打交道,只想一个人静静。
佛晓,距离常观寺向东大概30几公里,湾岛着名景观,大名鼎鼎的日月潭。
杜蔚国一个人坐在岸边,目光幽远的遥望着朝阳缓缓的跃出水面,波光粼粼的水面瞬间被染成了一望无际的血红。
像是无边血海,诡异的壮观又瑰丽。
“一面红金大圆镜,尽销云雾照乾坤,丫的,天地如熔炉,到底什么时候,老子才能彻底跳脱出去,远离这些纷扰,逍遥自在?”
杜蔚国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有些失神的自语着。
“先,先生,买,买几朵栀子花吧,支持,支持残障康健事业。”
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稚嫩,断续,含糊的女孩声音,打断了杜蔚国思绪。
杜蔚国扭头看去,一个瘦弱清秀的小姑娘,正怯生生的站在他的身前不远处。
她大概14,5岁的样子,身上穿着一件淡青色的长裙,臂弯里夹着一个篮子,里边装满了开得正盛,洁白芳香的栀子花。
现在的时节是一月下旬,马上入九,即便是位于亚热带的湾岛,气温也是非常清冷的。
尤其水潭边的湿气格外大,这个小姑娘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连衣裙,头脸都被露水打湿了,浑身都在瑟瑟发抖,像朵风雨中的雏菊,我见犹怜。
只一眼,杜蔚国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胸腹间,一股邪火猛然腾起。
我尼玛的,这又是什么路数?没完没了是吧?
听这小姑娘说话的表现,她应该是轻度语言障碍,可能还有点轻度智力障碍,但是,这些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的身体上,没被衣裙遮挡的部位,布满了惨不忍睹的伤痕,新伤叠老伤,密密麻麻的,简直都没个好地方了。
杜蔚国可没有偷窥,因为她的裙子被朝露打湿了,即使没有透视眼,依然清晰可见。
“先生,买几朵栀子花吧,一朵,只,只要30块。”
30块台币,按照现在的汇率大该60美分,接近5港币,一朵随处可见的破花,这价格可是相当不便宜。
见杜蔚国没有反应,小姑娘连忙凑近了些,语气有些急迫的推销道。
眼下,虽然湾岛近乎妖异的富庶繁荣,但是有钱人毕竟只是其中的一小撮,大多数普通人还勉强处于温饱线上,过得水深火热。
而今天又不是周末,哪怕日月潭是当地一等一的景观,也没啥人屁颠颠的跑过来看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