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战后（2 / 2）

“那个，老师，我想说声对不起，完全是因为我擅自外出才让商队变成这个样子。”泽法低下头有些不敢看伊森的眼睛，只能轻声的说。

伊森摸了摸他的头发回答道：“不，与你说的正好相反，要不是因为你们两不见了，尼蒂斯也不会提前发现那些敌人的踪迹。如果被他们悄悄的再摸近一些，到时候的情形没准会比昨晚更加糟糕。”

看见泽法坐在床上欲言又止，泽法好笑的对他说：“既然醒来了，就去外面走动一下，厨师老哈维那里还有些吃食，不要饿着肚子。”

泽法起身穿好鞋子，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昨天晚上的那些人到底来自何方？而他也清楚的在断断续续传来的声音中听见了‘殿下’、‘帝国’等词语，这一切都表明昨晚遭受的攻击都是有预谋的，这让始终拼凑不出真相泽法心里直痒痒。

而伊森显然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昨天战斗中说的那些话虽然被他有意阻拦过，但是还是不可避免的传了出去，像泽法这样看见他欲言又止的可不止一个。

“等晚上弗伦萨醒来，我会告诉你一切的答案。”

在泽法走出帐篷之前，伊森的声音终于缓缓传来，他回头看了一眼，伊森已经在工作台前的椅子上坐下，闭着双眼像是陷入了沉睡。

填饱肚子的泽法是在昆古拉湖边找到小弗伦萨的。

此时的昆古拉湖面如同一面破碎的镜子，无数的浮冰飘在水面上，像极了位处极地的海洋，已经没有了商队刚到这里时看见的波光粼粼的样子。

小弗伦萨面无表情的坐在一块石头上，呆呆的看着水里的碎冰发呆，泽法觉得他这个样子像极了一只呆头鹅。

听见了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小弗伦萨回过头，看见是吊着一只手的泽法，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一脸歉意的对泽法说：“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的任性，差点将你害死。”

见他一副‘全都怪我’的模样，泽法没好气的轻轻给了他一拳：“哈？是这样吗？怎能我听老师说，多亏了我们才能提前发现隐藏的敌人呢？”

“额，是这样吗？”小弗伦萨苦笑着抓了抓头发说，“我只是希望父亲醒来不要把我吊在车厢下暴打一顿。”

泽法鄙夷的给了他一个白眼，虽然知道只是个玩笑，但是果然相比于其他东西，小弗伦萨更怕他父亲沙包一样大的拳头。

“你知道商队昨晚的损失吗？听老哈维说，你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帮着尼蒂斯统计这些。”泽法回头看了看一片狼藉的营地问道。

在小弗伦萨的讲述中，泽法也终于知道了商队大概的损失。

在这场战斗中，商队由原本的186人锐减到了85人，大多数死亡的都是商队的伙计和蛮牛的御者，5只蛮牛此时也只剩下22只，满装着货物的车厢被摧毁了十来个，剩余的完好可以使用的车厢也只剩下15个，其余都受到了严重的损坏。

听见如此惨重的消息，泽法也是微微一怔。

昨晚看见那几个声势浩大的魔法后，泽法就知道商队的损失不会小，但是损失了一半以上的人手这是让他始料不及的。

虽然有伊森说并不是他们的错，但是两人在心里还是认为，昨晚发生的事他们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想着那些曾经与他说说笑笑的人，一大半都变成了冰凉的尸体，泽法感觉自己的心脏狠狠的抽动了一下。

两人就这么在湖边坐了下来，安静的像是两尊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