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魂穿(1 / 2)
随县本是鄂省下面最贫困的县城,大王村却又是随县底下最贫困的村子。
此时正是1998年,离香江回归还有一年。华国还没加入世贸组织,经济也没腾飞,全国月人均收入不足5元。
而随县大王村就更惨了了,全村年人均收入都不足5元。
“快来人呀,哪个天杀的,偷了我家下蛋的母鸡,我们全家就指望这只母鸡下蛋卖钱啊!!!”村子里的寡妇阿炳嫂在家门口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阿炳嫂他男人阿炳前两年得急症死了,留下阿炳嫂和两岁女儿,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村子本来就穷,更何况阿炳嫂又死了男人,全家就指望这只母鸡下蛋集在一起,然后在月底到镇上集市卖点钱。
平时,阿炳嫂伺候这只老母鸡,比伺候自己眼珠子都要精细,今天一大早起床喂鸡,发现老母鸡不见了,这不是要了她的老命。
阿炳嫂在家门口又急又跳,这时两岁的女儿雯雯突然开口说话:“娘,早上你睡着了,我在床上玩,看到志文哥哥过来了,抓着母鸡就跑”
王志文这个王八犊子,老娘跟你拼了,阿炳嫂抄起墙角的棒槌,就往王志文大伯家跑去。
说起王志文,大王村没哪一个人不摆头的,这娃从小就命苦。三岁时候,老爸得了胃癌死了,妈妈受不了这苦日子,在村东头找了棵歪脖子树吊死了。
三岁的王志文由死了老婆的大伯王海波带大,王海波自己没有孩子,一直视王志文亲如己出,平时舍不得说舍不得打,最后王志文18岁了,在村里无法无天,整日偷鸡摸狗,成为大王村有名的二流子。
“王海波,王志文,你们这两个天杀的,给老娘滚出来”阿炳嫂站在王海波门口破口大骂。
“阿炳嫂,大清早火气怎么这么旺,要不要我来跟你降降火哈”王海波早上刚在家喝粥,就听到阿炳嫂在家门口骂街,随即端着碗就出来了。
说到底,阿炳嫂只是个两岁孩子的妈妈,本身年纪也就二十来岁。被四十多岁的王海波一调笑,顿时面红耳赤。
但一想到自家老母鸡就是被王志文这个混小子给偷走了,咬了咬牙“让你们家王志文给我滚出来,我们下蛋的母鸡被他偷走了。”
说完“哇~哇,我不活了,自从嫁到你们村,我是一天福都没享过,如今我们家唯一下蛋的母鸡又被你家二流子给偷了,你们这是要把我们孤儿寡母往绝路上逼呀!!!”
“王海波,你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今天我就撞死在你家门口”说完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开始撒泼。
王海波看到这一幕,头真的有点大,侄儿什么品性,自己还不知道?都不用去证实,就知道阿炳嫂家里的母鸡除了他没人会去偷。
这几年,王海波凭着自己木匠的手艺,在周边几个村子帮人打打家具,盖盖房子之类的,按道理生活还是过得很不错的,奈何摊上个败家侄儿,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不是跟人赔礼就是跟人赔钱,这个家也被折腾得一穷二白。
“阿炳嫂,我知道你家老母鸡是你的眼珠子,这样吧,小文大早就去河边玩了,我们去河边逮他去。”
“万一在河边逮不到他,又或者逮到他,我家母鸡被他吃了怎么办?你今天不说清楚,休想就这样把我打发了!!!”阿炳嫂在地上坚决不起来。
“如果母鸡不跟你找出来,我就,我就把我家新买的猪仔赔给你!!!”猪仔本是王海波准备养到过年宰了卖钱的,这只猪仔当时在集镇花了1块才买回来,用它来抵阿炳嫂的母鸡错错有余。
阿炳嫂听说给赔只小猪仔,这才笑嘻嘻地从地上爬起来,“那好,我们去河边逮他去”。
“小文啊!小文!”
“王志文,王志文”
王海波和阿炳嫂一起在河边边走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