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人生命运（2 / 2）

“活该，自作自受。”

“走一个少一个吃闲饭的。”

她的话刁蛮且没有根据，让我摸不着头脑。有时，美女目光鄙夷的侧目扫看向我，好像我做错了事。公司里地位不高的员工，经常会受到这样的刁难，人们习以为常，我不做表达。年轻女同事满不在乎地“横眉冷笑”，嘴里又表达对眼前事物的看法，“自作自受！”白皙稚嫩的面容，吐露着的鄙夷的眼神，扫向一线，又收了回来。唐璟雯本就心情焦躁，手拿空箱子，狠狠地砸向她的脑袋：“你刚才说什么呢？把你自己活干好完了！少在这瞎嘞嘞！”

旁边的同事立刻把她们分开，她们都哭起来，生产停滞了。领导把年轻女工调去到别处工作。

那个年轻女工虽长相姣好，说话没根据，却带有强烈的煽动性。我和嫂子同样难于招架，我的心里毫无疑问地偏袒唐璟雯。我也知道唐璟雯的做法不对，也对她在公司的发展不利，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郭哥过来，说嫂子：“做法不冷静。”又表情严峻、斩钉截铁地规劝嫂子：“就算领导不让他当领导了，又能怎么的？我走到哪都照样！你能行吗？下回不要这样了啊！”唐璟雯有些抹不开地接受了。

有时，毛班长会在宿舍休息，但毛班长来宿舍时候，经常显得慌乱，生怕忘记或错过什么事情。我了解到，他才刚结婚半年多，嫂子在对班工作。我猜，他现在应该很无聊，或像热锅上的蚂蚁，忙得六神无主。亿佳公司两班倒的工作制，对员工的家庭生活是一种考验，许多人因为这离开公司。

有时我询问他为什么发呆？他用手擦拭在愣神的脸上，对我说，他“好几天没有睡着觉，真**难受！”像是在对我温和地发牢骚。休息不好很遭罪，容易犯错误，我大多是在这样的时候犯错误。我惊讶地夸奖他“能稳住架。”

“这才哪到哪啊！难得还在后头呐，”他说的话令我疑惑不解，他又说：“说了你也不明白，等以后你就知道啦！”

“那也不能把工作丢了，工作没了就不是睡觉的事啦！”

“那倒是！好好干吧！以后的路还长着呐！”他发出感叹，我很爱听。

毛天磊班长性格随和，我们之间有件事，总是让同事们说笑，但我认为那没什么大不了。入冬时，今年冬季的第一场雪花飘落在地面，地面变得泥泞湿滑，毛班长下夜班没回家，我们一起到回宿舍，他平时不经常住宿舍。

洗脚时，他显得心事重重动作迟缓，我主动去为毛班长洗脚，毛班长不希望我为他洗脚，我表示就为他洗一次，他说我“傻！”

我不好意思地，坚持说：“我母亲说，‘新兵给老兵洗脚是很正常的事！’”

“也就是你吧！”毛班长无奈。

这件事传到车间，老外大姐像是听到了笑话似的问我，是真是假？我反问“有什么不对吗？”

同事认为我“有意思！”我只好一笑了之！

我回家对母亲说，母亲也说我傻！我说，是母亲这样教育我的啊！怎么能说我傻？我认为没什么大不了，也没什么不对。但我认为这不是坏事，要不然就上热搜了。

在第二天，冬季的第一场雪融化在泥泞的地面，让人不愿出门。我要到京海镇买一双暖和的工鞋。毛班长也要去，我认为没必要找人陪我买东西。他怕我走丢回不来。我说我丢不了。他又改口说，正好也要去办事，坚持要与我同往。我心情高兴，我认为他比我傻。

在开始，以为他有别的事情，到了地方，他还是形影不离地跟着我。我们一起行走在冬季第一场雪融化后，京海镇泥泞的大街上。在心里蹦出“狐假虎威”那个成语。

挑选鞋子时，他遵从我的想法，让我自己拿主意。由于晚上有班，我们直接回到宿舍。在路上，毛班长不让我对别人说起，我们一起买工鞋的事，我答应了。我认为他是怕被别人传歪了，造成麻烦。可能别人很快就把这两件微不足道的事忘记了，却在我最平凡低微的人生命运中，留下真挚的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