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我的童年和我的家乡(1 / 2)
周亘章,也就是我!也有人称呼我:小章、大哥、大章、章子、大个儿等不同的称呼,以下是关于我的故事。
在2世纪9年代,在我刚记事时起,我的父母就连夜把家搬迁到吉春市的北郊的同乐区,毗邻工厂的住宅区,距市区大约有一趟公交车的路程。
我生在祖国东北的吉春市,是新中国的老工业基地,重工业基础雄厚,这里地处土质肥沃的东北平原,粮食产量连年丰收,松花江水穿城而过。但江水在我童年的印象不深,我通常不会离开父母身边和家乡的那片天空,我的父母都在家附近的一家啤酒公司就职——松河啤酒公司。
儿时的我,很喜欢这里的夏季,如果通俗一些,我不喜欢过北方寒冷的冬季,如果不注意,有时这里冷的会把脚丫子冻掉,要经常注意根据天气增减衣物保暖。
附近百姓们唯一的交通工具,是通往市区的公交车,我家刚搬到这里,公交车也刚开行不久。
市区通向这里的柏油路笔直地铺到公司大门深处,公路两边是除了农村就是一片连着一片的玉米地和水稻农田,公司两边更多的是绿油油的山林。我家所在的居民区也在柏油路旁。那时候,无论孩子上学还是看病就医,都在家附近的职工医院或者是职工子弟学校。
我刚到小区,单位领导分配我家在附近的服务楼居住,这栋服务楼面东朝西,附近独有这一栋楼。有3个单元4层楼,但每个单元楼层有不下6户家庭居住。只有十多平米的二层小户型。在我家楼旁,是整齐一致的十栋三层4单元的居民楼,公司的职工大多在这里居住。
在我家那栋房的一层,有粮店、百货铺、中国人民银行和邮政储蓄,我家门前是附近最繁华的“商业街”,我家搬到这边没两年,家里的小额粮、油票…取消作废,楼下的粮店和百货铺也相继关门停业,百货铺的售货员失去工作。
松河啤酒公司,是本地区的支柱企业。在我儿时的记忆里,每天上下班,伴随着公司大院播放的《在希望的田野上》《我们工人有力量》《社会主义好》等时代乐曲,川流不息的上下班的人群,排成一眼望不到头的自行车大军,一点也不亚于大城市街道上密集的车流。
过去是一家军工企业转型成一家啤酒生产企业,刚成立的时间不长。有生产旺季和淡季,我们家刚搬到这里的头几年,到了的生产淡季,工人们有时连续三个月拿不到工资。即使这样,这家企业依然受到附近所有住户的支持——附近只有这一家大企业。我见附近人几乎都在那上班。母亲对我说,本地的1千多员工都在那里上班。我很纳闷,那么冷的地方,人们为什么重要浪费钱,来讨酒?人们却口口相传,这是一家很有希望的企业!
我的父亲名叫周江业,父亲年轻时,刚强瘦削,但还总把微笑挂在嘴上,我第一次见他生气,是在搬家到雁江以后。我的父亲有一些生产基础,刚到公司,领导安排父亲在机修班组上班,这是他从前没做过的。母亲和我们兄弟俩,正在家里观看电视上的《新闻联播》节目说:坚持改革开放,坚持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不动摇。全国粮食连年大丰收,摘掉了温饱的穷帽子。发展才是硬道理!父亲刚上岗不久,就哭丧着脸回到家,瞪着猩红的眼睛,把随身携带的厚皮兜子狠狠地砸向床上,好悬砸到我身上,然后蹲在厕所里,好久也没出来。应该是父亲因失去工作,感到日子没了发展和希望,而极度地伤心难过。母亲劝说父亲冷静,她能想一想办法。父亲在另一个机修岗位上相当稳定。在我儿时的印象里,父亲很有爱岗敬业精神,性格很好,在父亲的那一辈人中,他的工作能力也算不错。
父亲是个大高个儿,却总让我骑在他的身上,或是他的脖子上。把我抱起来亲我,嘴巴上的硬胡茬把我的脸扎痛了,我用手去拽他的胡子,父亲又不乐意地板起脸。
我家是双职工家庭,我父母都在松河公司上班。我的母亲名叫马明霞,曾先后在公司的:倒班宿舍,库管员,后来在车间验瓶工、验酒工岗位,母亲都做过。她不像父亲那样稳定,经常变动岗位。但母亲在家里的岗位比父亲要稳定,操持家里的事务,定上闹钟,每天很早就起床为大哥和我做饭装饭盒。
母亲总是乐呵呵的,但她可不是一定是乐呵呵的性格,我记得母亲当库管时,还曾因为有人不听话,打过人呢!在那以后,领导把她安排到车间。母亲也说是因为我在学校被老师同学欺负,她在公司找领导出头,领导把她调到车间工作。我认为这些都是真的,她一定不是“省油灯”。
父母自走出家门,他们就在工厂上班,都是传统的上班族,工薪阶层,他们自己也很享受这样的集体生活带来的快乐。在他们的那代人看来,上班工作是百姓生活所必需的基本功,人们都在这样的生活基础上再寻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