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攻守交互（1 / 2）
千余颗人头明晃晃的摆在章丘县城外，以往蒙兀人用这种血腥的恐吓，多少能让守城官兵士气低落，但这次不一样，装备精力，粮饷充足，久经操练的章丘守军，在面对这样血腥恐吓时，更多的不是恐慌，而是愤怒。
“嬢的，真憋屈！这要是在正军队伍里，俺一准直接带人冲出去了！”
女墙下，张德彪用潜望镜看着城外码的整整齐齐的一千多颗头颅，气的铁拳狠狠砸了几下城墙。
张德彪本以为之前3老兵的血战能吊住蒙兀人直接攻城，没想到蒙兀人还是不愿意用战士的命换章丘城，还是要劫掠地方百姓。
这一千多颗头颅，张德彪估计又是哪家地主豪绅舍不得请长工修筑地道，只知道用水泥堆筑坞堡。须不知，坞堡城墙再高也是要人来守。像地主豪绅的坞堡，蒙兀人只需要突破一点，整条防线便会一溃千里，然后就像现在这样任人宰割。
地道就不一样了，蒙兀人是来劫掠的，不是来玩躲猫猫的，到了一座村子找不到人，最多气急了放一把火。蒙兀人是没那个时间与精力钻地道一个个地方找的。看起来财物是损失了不少，但起码人命还在。
“城上的守军听着，俺们太师国王说了，只要你们肯投降，高官可做，厚赏可得！若一日之后再不投降，城破之日，大军屠城，鸡犬不留！”
城墙下，一位通识汉语的契丹骑兵在城下奔袭嘶吼着劝降。张德彪左右望了一眼，见到身后畏畏缩缩不知在干什么的张小虎，大声喊道
“小虎！过来！”
“来了，将军。”
张小虎躬着腰小跑着走到张德彪近前。
“将军，喊俺啥事？”
“虎子，你有把握将城下那只苍蝇给射死吗？叨叨的俺烦死了。”
张小虎从女墙一侧斜面观察着城下的契丹骑兵以及其附近的几名蒙兀骑兵，心中默默盘算完距离，风向以及高度等因素后，张小虎满脸自信的向张德彪点头道
“俺有把握射死他，就是城下那几名跟着那喊话骑兵的蒙兀人，应该也能射死俺。”
“放心，只要你有把握，俺保证那些蒙兀人没功夫搭理你。不过就一次机会，别让俺失望。”
“将军放心，你就瞧好吧。”
张小虎说着，疾步跑回刚才蹲伏的地方，从一处墙边拿出了牛纯军神箭手大赛前十名奖励的复合弓。这把复合弓是牛纯从鹰酱家知名弓弩品牌天魄公司定制的重型狙击弓，最远有效射程能达到近2米，这样的一把弓售价是5万米元。
这把弓不是张小虎的，而是张德彪的。当初张德彪能从军队中脱颖而出，靠的就是一手能镇压全军所有不服的箭技。如果不是之前酒喝多了在医护营撒泼调戏护士，张德彪地位能称的上是军中第一人了。
不过时也、命也、运也。自己做错了事，张德彪自己也认，张德彪也有从新开始的勇气和信心。这一次如果不是肩膀受伤太重，张德彪都想自己来了。
张小虎弯着腰，抱着复合弓与两壶箭走到张德彪近前。
“将军，何时开始？”
“你现在就可以开始瞄了，徐猛！命令床弩队，给城下那些骑兵一梭子，射不死也要干扰他们行动！”
“是！”
对讲机中传来北墙守军弓弩营指挥使徐猛的声音，没一会儿，西北一侧城墙上，神臂弓，床子弩对准了城下还在不断喊劝降的契丹骑兵。
“嘭！嘭！嘭！”
接连十几声弩弦崩弹的声音传来，城下劝降的契丹骑兵以及身后不远处坠着的蒙兀骑兵急忙掉转马头转移身位躲避弩矢袭击。
“蹬！”
城墙上，张小虎见城下的蒙兀骑兵纷纷转移身位后，当即起身朝之前喊话的契丹骑兵头颅就是一箭射过去，箭矢稳稳的穿透了契丹骑兵的脖颈，劝降的骑兵再也喊不出话来了。
“行啊，小子，有我几分风范了！”
“嘿嘿。”
张德彪拍了拍张小虎肩膀，随后目光如狼一般狠狠的盯着城外蒙兀人大营。见到蒙兀大营内影影绰绰的马匹，张德彪心里跟猫挠似的。
仗打了两年多，牛纯军马匹多多少少也混了几千匹，不过其中能作为战马使用的仅有千余匹。刨掉各部主将配属的坐骑外，牛纯军到现在也只有一司一人双马5人的骑兵部队。
喝酒误事之前张德彪就是那一司骑兵的主将，喝酒之后，占没占到便宜张德彪不记得了，但是现在张德彪是一根马毛都见不着了。
“嬢的，小虎给俺再打一壶热水来。真的是，劳资辛辛苦苦攒的家底，全便宜徐天德那小子了。”
心中清楚城中均是守城的预备军，不是之前麾下的正军铁军，张德彪一脸郁闷的打消了强袭蒙兀军营的打算。没经过相应训练的预备军，攻出去容易，想回城那就要看天意了。当年宋老生，就是被李渊钓出了城，随后被两翼李建成，李世民骑兵给打了个大败亏输，城丢人亡的结局。
城外可都在喊了，城破之后要屠城的，万一自己带兵攻出去导致章丘城丢了，张德彪清楚，要真那样，自己可就百死莫赎了。接过张小虎送来的水壶，张德彪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壶水才勉强将心中的火气给压了下去。
“等着吧，迟早有一天，劳资要和你们正面拼一把。”
蒙兀方面，在章丘城外喊话劝降的契丹骑兵被近2步外的落雕手一箭射死后，巡游城墙外，企图射死几名守城士兵涨涨士气的蒙兀人退了回去。大营内，除一万汪古部骑兵留在城外锁城，其余3万骑兵当着章丘守军的面，浩浩荡荡的向南方疾驰而去。一路尘烟不绝，飞扬跋扈。
半天时间，在天色还未彻底昏暗下去之前，穆呼哩就带着大军来到了距离章丘县东南方向近百里外的淄州府治，淄川县境内。在天色彻底暗下去之前，3万骑兵大军在淄川县城外不远处的颜神店镇驻扎了下来。
一身戎装的穆呼哩，驱马来到一间大宅院门前，此时几名女真士兵正搬着几名同袍的尸体走向屋外，在见到穆呼哩后，一众女真士兵纷纷跪了下来。
“里面人杀干净了？”
一旁的耶律秃花元帅用女真语向跪伏的几名女真人询问起情况。在听闻女真士兵回答后，耶律秃花皱着眉头对穆呼哩说道
“太师，院内在大军到时便无人矣，不过院内留有不少机关，以致有些伤亡。”
“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