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西线战起（1 / 2）

牛纯很多时候都在疑惑，自己是不是所谓的天命之子。机缘巧合得到门门果实能力，开启射雕世界的空间门，已经是很多人祖坟被核弹轰一遍都很难实现的事情。结果来到射雕世界，还是一路顺风顺水，心想事成。牛纯一度怀疑自己上辈子应该是某位姓刘的南阳大魔法师。

9月份秋收完毕时，牛纯正头疼西边金军在名将仆散安贞的指挥下收复单州，进驻济州、沛县等地，重兵威慑牛纯西部边界，让牛纯不得不将大量正军及厢军调到滕州一线驻防。

牛纯军1万厢军围绕陪尾山、尼丘山、峄山及微山湖一线，形一字长蛇之势，掩护2万预备军修筑驻防棱堡。3万主力正军作为机动部队驻防滕县以应对随时可能爆发的大战。连牛纯都亲自从潍州来到滕州指挥部队，筹备后勤物资。

就在牛纯头疼新扩建的正军组织度不够，厢军完全是一盘散沙，预备军更是放下锄头不久的农民，连基本号令都很难理解，对即将爆发的大战完全没有小损失胜利的信心时，牛纯收到了一个让自己震惊的消息。金军鲁东路统军安抚使、枢密副使、权参知政事，行尚书省元帅府左副元帅：仆散安贞，被金宣宗以谋反罪给杀了！牛纯在刚收到锦衣卫线报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仆散安贞是什么人？牛纯虽然不太懂金史，但射雕世界生活了一年多，牛纯多少也听说过“齐鲁军区金军总司令”左副元帅仆散安贞的名声。仆散安贞作为金国贵族的官宦子弟，仆散安贞的祖父仆散忠义、父亲仆散揆均为金朝名将，仆散安贞从小就备受金廷期望。

仆散安贞也不负金廷及父祖期望，从小就不忘女真彪悍的民族风气。仆散安贞很早就加入了军队，在军营里摸爬滚打许多年，在1221年时，得益于父祖留下的人望，仆散安贞在金军中的威望不亚于宋高宗手下的岳飞！政治地位更不是岳飞能比的，可以类比的唯有秦朝的蒙恬。

因为仆散安贞还尚了韩国公主，跟金宣宗算是沾亲带故的亲戚，是妥妥的皇亲国戚。这关系比岳飞和赵九妹的纯劳务关系还铁，但还是让金宣宗给杀了。

牛纯一度无法理解，怎么金宋时代的君主，都喜欢在国破家亡时杀能打仗的将军？还非杀那种威望隆重，战功彪炳的武将，好似深怕自己王朝不灭一样。

深度研究了刘平安送来情报后，牛纯这才知道，仆散安贞算是金宣宗平息众怒的背锅侠。当时金宣宗被蒙兀人赶出了老家中都，跑路到汴梁时，人困马乏，经济崩溃。时任银青荣禄大夫、左副元帅兼枢密副使、驸马都尉的仆散安贞就建议：北边蒙兀人打不过，南边不还有软柿子可以捏吗？

然后从兴定元年十月金宣宗以仆散安贞为左副元帅权参知政事行尚书省元帅府，及唐、息、寿、泗行元帅府分道各将兵三万，仆散安贞总之，画定期日，下诏伐宋。

结果从兴定元年打到兴定五年，金朝跟南宋打了五年，金宣宗所期望的南宋岁币没要到，金朝国力还进一步衰弱，连带着和宋国再也无法和平共处。

五年的征伐消耗，早些时候金廷横征暴敛逼出了鲁地更多的红袄军，现在金国残存地盘上的老百姓，对金廷也是怨恨满满。如今北面穆呼哩占据了河东，冀州及齐鲁北部，牛纯所部“叛军”占据了齐鲁东南部，金国本就不多的国土又丢了齐鲁绝大部分地区，导致蒙兀人兵锋都能威慑金都汴梁了。

正是因为汴梁如今都不再安全，仆散安贞最后的支持群体，朝堂内的女真国族，对仆散安贞也失望不已。五年时间，东线战场在仆散安贞的指挥下，接连败退丢失了不小的领土。并且使金朝被迫陷入了南北双向作战的艰难处境，此时不管是朝堂还是民间，都必须要有人来承担这个责任。在这样情况之下，仆散安贞自然而然成为了最合适的人选。

仆散安贞说冤吧，确实冤。兴定元年到兴定五年齐鲁大地上，金军打的不少大败仗，都是金宣宗在后方“空投手令”“不知三军之权而统三军之任，每到重要关节总是直接干预指挥”。直至仆散安贞在前线独断专行，这才扭转金兵颓势。

要说不冤，也确实没岳王爷那样天日昭昭的冤屈。根据金宣宗诏书所说

“始自画因粮之计，乃更严横敛之期，督促计司，凋弊民力，信其私意，或失防秋”、“顷因近侍，悉露奸谋，盖虞前后罪之上闻，乃以金玉带而夜献”、“前日之俘，随时诛戮，独于宋族，曲活全门，示其悖德于敌仇，豫冀全身而纳用。”

用大白话讲就是指责仆散安贞不顾国家艰难，一味索取军费，以至于造成民不聊生的局面。战场上缴获的战利品不上缴朝廷，而是尽数分发将士，为自己收买人心。此外，仆散安贞抓到那么多俘虏都随意诛杀，却对俘获的南宋皇族礼遇有加，这摆明是给自己留后路。

仆散安贞有影响力、有威望，又兼具外戚和南线全军统帅的身份。此外，仆散安贞还有收买人心、交结近侍等举动，优待南宋皇族成员也确实不能免除勾结敌国的嫌疑。

对于任何一位皇帝来说，这样的臣子都太具危险性。而且此时金朝内外交困，又确实需要一位有足够影响力的人出来当“背锅侠”。因此，仆散安贞之死虽说是冤狱，但也并非像岳家军那样“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还被赵九妹清洗的冤屈。

金廷临阵自斩大将，牛纯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时机，趁着仆散安贞死亡，接替仆散安贞总管金廷东南大军的纥石烈牙吾塔威望和能力和仆散安贞比都差了一个档次，相当于慈父临阵宰了朱可夫和拿与朱可夫“齐名”的巴浦洛夫来顶曼施坦因的进攻。牛纯嘴都快要笑裂了。

射雕世界1221年1月15日，齐鲁大地天气渐渐转寒。在水泥以及部分机械的协助下，陪尾山、尼丘山、峄山及微山湖一线棱堡阵地，地基与城墙部分修筑完毕。后路固若金汤之后，牛纯在滕县临时指挥中心正式签发了攻击命令。

东线陪尾山3万厢军并3万预备军，总计6万大军在临时总兵原名张大牛现改名为张德彪的指挥下，沿泗水河北上包围了泗水县。

中线尼丘山3万厢军并3万预备军，同样6万大军在临时总兵原名徐六娃现改名为徐天德的带领下，沿沂水河北上包围了圣人故里曲阜县。

西县3万正军、3万厢军、4万预备军，共计1万大军，由牛纯亲自指挥，从峄山防线直接北上破邹县，兵临济州府城任城。

剩下的1万厢军并1万预备军在沈恪的协调下扼守滕县及微山湖一带，严防后路被抄。

这一次在人数上牛纯是实打实的尽起32万大军，这数量着实是吓懵了不少势力。南宋方面紧张的紧急加固了淮南东西两路的城防。北方穆呼哩也有意再次南下监控牛纯的动向。而直面牛纯大军的金军则是有些手忙脚乱了。

没有仆散安贞的人望，武宁军节度使、行山东西路兵马都总管府事的纥石烈牙吾塔压不住东南大军各部。泰安府一线金军在仆散安贞人头落地的威慑下，没有金廷命令不敢出击支援。微山湖内的金挺水军，不太服被李全打败过的牙吾塔，加之微山湖一线有不少预备军扼守的棱堡，西线侧翼效果不大。牙吾塔不得不在任城率8万东南主力金军直面牛纯的1万大军。

牛纯这次32万大军，数量上看起了确实挺唬人的，但实际情况是，东线与中线的12万厢军及预备军，都是日行3龟速掘进。没错，每到一地必先掘土营城以做防御的掘进。包围两座县城时，也是修筑好军营之后，每日只派少量部队训练弓弩，阵型防御等军事项目。厢军还会加一项，营造回回炮的任务。

说是包围，也没围困，就是筑造一座土城跟着两县城池对着混，一旦城内守军大规模调动，土城内的大军才会尝试攻击县城。

这两路大军，士气还不错、军械很优良，但真实的军事训练强度很糟糕，就跟42年刚上战场的米国大兵一样，没经过血与火的洗礼，很有可能一着不慎全军覆没。

正是鉴于这种情况，牛纯对张德彪与徐天德的要求就是“结硬寨、打呆仗。”宁可不赢，绝不能输！张德彪与徐天德两位总兵坚决执行牛纯的命令，兵粮器械在牛纯提供的人力三轮车的支持下，带足了整整半年的份量。

在牛纯的三令五申下，张德彪与徐天德两路大军就算被金军优势兵力包围了也不会贸然突围给敌人钻空隙，只会在原地驻守等待牛纯前来解围。见识过牛纯那些“高端武器”的张德彪与徐天德，非常确信由牛纯亲自带领的正军部队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

就是在这样的军事理论支持下，12万人在泗水、曲阜玩起了静坐战。每日除了时不时会有几发石弹落进城里告诉守城的金军，外面的叛军是来攻城的。其他时间城墙上金军看着城外牛纯军在弓弩射程以外进行各种队列及工事修筑训练，搞得这12万好似来郊游的一样。

曲阜、泗水两县，各自城内也有1万金廷正规军驻守，这两万金军在城墙上观察完牛纯军的防御工事之后，直接绝了击破围城大军的想法。

1:6的人数差距，牛纯军除了组织度与战场经验没城内的金军强，其他不管是器械还是士气都比城内金军强出不少。加上明明很强但是过分谨慎的指挥方式。城内的金军指挥官那真是狗咬豪猪，无处下嘴。

对比于曲阜、泗水两县的云淡风轻，任城方面的战况就激烈了不少。牛纯率军强袭拿下邹县之后，牙吾塔就带着自己直属的3万大军陈兵泗水河西北一侧，严控牛纯军可能渡河的几个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