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刺杀(1 / 2)
郡守府衙内,沈弘正在和梁天商讨对策。
一个边缘杭城小郡,府衙倒是富丽堂皇,两边各类奇石装饰,墙上悬挂着各类字画,显得颇为风雅,更像是博物馆。
梁郡守入主座,丝毫不客气,一副高高在上的样,一边茗茶,一边假惺惺的说:“沈将军,下官也是无奈,实乃才疏学浅。多年来拿着朝廷的俸禄,用着朝廷工程款,数次治水无效,让杭城百姓屡遭水灾,对不住杭城百姓,惭愧惭愧。下官不配作这个父母官。”
说完还假心假意的哭啼几声,用衣袖擦拭着脸颊,明白人都知道他躲在衣袖后面笑。
沈弘最讨厌此类假仁假义之人,不配做就不要做,没人逼你!久战沙场都是铁血男儿,真性情,真自我,哪有这般模样。若是换成往日,早就下令剥了这郡守的衣冠。可如今却是百般无奈,沈弘身退多年不染官场,治水抗洪之责均在这眼前的梁郡守身上,否则定不会屈身来这是非之地。
梁郡守见沈弘那藐视之样,本就心生厌烦,如今更是难看至极,可却不透露,脸上依旧笑嘻嘻的。
“不过,请沈将军放心,下官已经派人前去查看塘江水势,收容所也已经设置完毕,开放官粮,备下衣物,协助百姓共度难关。”
本就是父母官本职,从梁天口中说出像是行慈善之事。沈弘倒也满意郡守的安排,也不再追究,连忙替百姓道谢。只是沈弘心中的疑虑尚未解开,梁天身为一城郡守,对于外面形势也当了如指掌,如今却闭口不谈,不知何故。
梁郡守假装不知,丝毫不提。
沈弘思虑未果,正打算起身告辞。忽然一人匆匆奔进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黄主簿。
黄主簿见沈弘在场,整理了衣装,在郡守耳边嘀咕了几句。
梁郡守脸色大变,忙惊呼:“什么!这帮贼人!”
“贼人”二字出口,沈弘便知此事不简单,上前一步询问。
梁郡守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忙对沈弘哭诉:“沈大将军,我杭城向来富庶,虽不及建安繁华,百姓却也安居,可东海倭贼一直对我杭城虎视眈眈,聚众骚扰。幸有沈大将军坐镇,才不敢造次。可如今这帮贼人居然趁着塘江水患,入侵我杭城地界,肆意掠夺,杀人不眨眼,着实可恨。无奈我杭城百姓既要受水患之苦,又被贼人压迫,而我府中衙役均已四散抗击水患,哎!”
听至此处,沈弘已然知晓,梁郡守是想空手套白狼,既要名声又不想出力,借他之手破东倭贼人,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平定祸患,如意算盘打的真好。
梁郡守十分了解沈弘,为人仗义,赤胆忠心,爱民如子,绝不会放任贼人侵犯杭城。放在平日里都不会放过一个街头闹事之人,如今内忧外患,更不可能袖手旁观,不然也不会一收到消息就赶到府衙了。
果不其然,沈弘义正言辞:“梁郡守,我沈某既为杭城人,又曾受朝廷俸禄,一身戎装,保家卫国义不容辞。沈某身后还有些家丁,不如就有沈某先替大人前去会会那东倭贼人。”
“沈将军忧国忧民,心系百姓,乃真将军。那就只好劳烦沈将军了。”梁郡守顺势应允,虚情假意推辞一句都没有,生怕沈弘反悔。
沈弘拜别梁郡守,问清黄主簿贼人来路,带人匆匆离去。
梁天却在背后阴险一笑。
沈毅骑马出行,马在水中行不快,快鞭催马也无用。
城中低洼处,水深已过腰,看如今的形势今年收成又将泡汤,许多百姓已经垂头丧气,更多的则是爬上屋顶相互安慰,保命要紧。
一路行至南城门处,沈毅突感背后一凉,有一股杀意从身后袭来。
身在将军府,与生俱来的警惕感,沈毅轻蹬马镫,脚点马头,飞身一跃上了城墙。
只见一柄莹亮之剑从马边擦过,若非及时撤离,剑已正中沈毅背心。
那人横剑立于马背,双眼注视着沈毅。
沈毅倒吸了一口气,他明显感觉到此人武艺在他之上。
他一直与世无争,向来都很少抛头露面,更不会有什么仇家,怎么会引来刺客。
“这位兄台,在下沈毅,本地人,远则未出过杭城,近则常年在府内,不知是否有所误会,不辞辛劳惊动兄台之剑?”
那人一听,手中的剑我的更加紧,飞身朝着沈毅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