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乌鸦分食戏笑辕门(1 / 2)
梅花亦有不解时,六爻难测心中事!此心若妄久难安,一切还当作笑谈!梅花六爻一卦接一卦,答应就在此心间,是我,看不破,也放不过!
我是一介舞女,还是出身青楼身份最为低贱的舞女,旁人见着我都是唯恐不及、避嫌退让,生怕我染坏了他们的名声。可我的赢泽不会,他在我人生灰暗时,出现了。初见时,他那浑身熠熠生辉、温润如玉的样子,好似携带的世间所有的光与美好,要将我带离开那烟花问柳之地,他还说不嫌弃我的出身,可时间长了,他还是腻了,听信了他心心念念的青梅竹马,将我送上了凌迟的处刑台。
众人哄笑着,满市灯红酒绿闹哄哄齐登场,有人冷眼旁观,有人低眉不语,而更多的是带着淫邪的目光打量着被割下口鼻、挖下双眼、切落双足双手、挑断舌尖的女子,望着那汩汩流淌着鲜红血液的下体和干瘪血红的胸膛,更是嫌弃道:
“这不守妇道的女人,这般死了也不足可惜!”
“听说太子殿下一片赤城待她,从不嫌弃她青楼舞女的出身呢!你说殿下这般才貌双全、地位崇高的男子,能给她如此殊遇,这下贱女人还不检点,真是人尽可夫的贱货!”
许是口中的血汩汩流干了去,口中甚至连呜咽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昭昭,莫要去看了,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罢了,莫要脏了自己的眼睛~”
“泽哥哥,会不会太残忍了,就别用刑了,反正她也活不了了~”
“走吧~”赢泽踏着官靴只是略带复杂地瞥了一眼,便拉着身旁的娇俏女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也未同意减轻刑法的请求。
何其可笑,十多年的夫妻感情,为他奔波游离于朝堂之事,稳固他的太子之位,倒头来因为了一个贱人信口雌黄,便要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这天儿好冷,不知是春天微微寒风钻人骨髓,还是高高殿堂之上的夫君的凉薄与决绝,血也好似已经流干,整个残破不堪的身子似那幽谷寒石般僵硬无力。
“按秦朝律法,身为太子侍妾,品行不端,私通男子,有损皇家威严,当处以凌迟之刑,曝尸悬挂辕门,以儆效尤!”
高台刑官奋力掷下亡命牌,铿锵有力、义正言辞地呵声道:“行刑!”
闻此,下方下侩子手也不再拖沓,仰天挥洒烈酒,惹得一众观看的百姓拍手叫好。
虽然已经听不见了,但还是能感受到大地的震动。知晓自己该上刑了,却也不知自己还能撑到几时。
“快看快看,这下贱女人就要处以极刑了,真是苍天有眼啊,哈哈哈!”
众人哄笑着,从不过问这件事的真实性,只是觉得有趣,便是了。
随着三三两两的刽子手抬着荆棘遍布的十字架,沉闷地丢落在地,随后抬着血淋淋的自己硬生生按压在荆棘满布的十字架上,而那十字架最中心处还有着一根又长又粗的荆棘尖刺,在按压过程中,不免发出尖刺入骨肉的刺喇声响,而那腰间破出的大窟窿子里面的血似河流湍急地往外流,惹得常年见血的刽子手都不忍直视,忙催促道:
“麻溜的,快点完事!”
到头来,自己的一片深情,竟是如此的不值一提,落得这般下场,也是自己自作多情后的自作自受罢了!
呵呵呵呵!真是高风亮节啊,我桃蓁蓁真是瞎了狗眼才会看上你!
“噗!”
又一大摊血自血淋淋的口中流出,而那坚硬的头盖骨就这般被巨大的铁钉死死钉在十字架上。
“咦,真恶心~”
“这么黏糊糊的麻糊状玩意,难怪是这贱人的脑子,真晦气!”
“呕!今午吃的饭都吐了个干净!”
“泽哥哥,好恶心,昭昭害怕~”
“昭昭不怕,泽哥哥在呢,那贱人死了后,泽哥哥便封你作太子妃好不好,只心悦你一人~”
“嗯~”
众人哄笑着、赞叹着、欢喜着我这所谓的不守妇道的贱人终于要死了,可以还这朗朗乾坤一个干净。
脑袋沉沉的,原本撕心裂肺的疼痛,早已没了知觉,也许终于要结束了。
叮!叮!当!当!
不知是铁钉入骨的声响,还是敲击木板修盖新房的声音,不免得一阵晕眩感袭来。
“蓁蓁,愣啥呢!还不快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