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礼物（2 / 2）

安平衍伸手将合欢从地上拉了起来，又侧身将合欢身上的尘土拂去，开口道：“你出手又慢，力道还不足，招招漏洞百出，也就是我还让了你几招。”

安远征收了红缨枪，瞧见合欢灰头土脸的样子，“你兄长说的在理，毕竟女儿家学些武艺防身即可，无需练得那般好，又不是要让你去练兵打仗。不过你能敌住你兄长的七招，这武艺也算不错了。”

“行了，都去收拾一下吧！不要让你们母亲久等！”

“是，父亲。”

合欢知道父亲和兄长都些许有点哄着她，回各自房里时，她冲着安平衍说道：“哥，你下次莫要再让着我了，能多学多练一点，总归不是坏事。”

安平衍活动着拳脚，“你没听见父亲说女儿家家的，又不需练兵打仗，武艺能防身即可。”

“诶呀，哥！”

“行行行，好好好，我的好妹子，我下次一定好好陪你练。”

来到饭厅，桌上依旧是母亲做的扬州小菜配着五色米粥和一碟素肉包子。虽说父亲近年来升迁高位，府里也有人侍候起居，但安家多年不变惯例，便是安远征于家修沐之时，早饭必是出自胡氏之手。

桌上，合欢戳戳安平衍，让他帮忙将那蜜汁火方夹一块给她。

胡氏望着下手的合欢，眉头微蹙，望了一眼安远征，“看看，去了西北这些年，将那宫里学的规矩全然忘了，哪像个闺秀小姐的做派，像个疯丫头似的。不是这卯时初的练武，就是成日里和薛家公子混在一起，不成体统！甚至连个最简单的茄袋都做不好，那针脚七歪八扭的。”

合欢听着话倒也不恼，咽下嘴里的东西，只是有理有据的回到，“娘，这习武之事，是你和父亲都许了的，而且现下在自己家中，顾虑那么多干什么？且不说宫里那规矩繁杂，单是箸枕一般大的糕点，每次只能咬下一角来，放入口中更是要不多不少咀嚼十下。要是照这个吃法，你女儿在西北怕是都能被那秋风给刮跑了。再说那女红我本就不喜，何故要花大把时间，浪费在那劳什子的女红上。”

“那你也不能连简单的走针都不会！”

合欢看向安平衍，眼里露出乞求。

安平衍举箸，与合欢眼神交互，帮腔道：“娘，这合欢身边有月胧呢，再说现在京里成衣铺子那般多，绣活不好，也有的穿。”

“对对对，月胧绣活好！”

合欢遭了胡氏一翻白眼，“那总不能连嫁衣都要去那成衣店里买？”

“娘，我听说要是嫁了皇子，那嫁衣倒是不用自己绣，有宫里的制衣局的姑姑们送来，就只看合欢这丫头有没有那个福分咯！”说着安平衍夹了一块榛粉，还未送到嘴中，只听啪的一声响，安平衍身子吓得一抖，榛粉就从筷子里滑了下去，好不滑稽。

“好了，别说这有的没的。”

安平衍看向合欢，眼睛圆睁着，你看又害我被父亲骂。合欢晃着脑袋，摇着脚，不知不知，谁让你口不择言。两人虽未说话，但都心领神会彼此间的意思。

“今日正好聚得全，我和你娘有正事与你说！前些日子你母亲请托的保山上门递了几张庚帖与画像，我与你母亲瞧着那乔家的二女颇为不错，与我家门第相当，对你以后仕途也会有所助益。你若是觉得准，我与你娘就回了那张保山。”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