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一夫当关(1 / 2)
“刘恒!你什么意思?”楚争铁青着脸,遥遥站在哪里,只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由怒声喝问。
鸣明怪笑一声,“他不过是在装疯卖傻,实则是想把你我隔绝在大比前十之外,你还不明白?”
“什么?”楚争惊愕当场,激动得浑身都颤抖,“你竟敢,你竟敢!”
这意图刘恒可不会承认,所以只是笑道:“我不过寻个风景好些的亭子,正巧这神庭亭合我心意罢了。”
一旦明白过来,楚争哪里还会信他这种托词,恨声道:“三百下宗能杀入大比前十的人本就为数不多,同为下宗弟子,你如此对我,就不怕大比结束后成为众矢之的吗?你一意孤行,非要断了下宗一个大比前十的排名,回去怎么和下宗同辈们交代?”
“我奉劝楚兄,可别信口开河。”
沉默一会,刘恒眯了眯眼,似是发怒,楚争倏起惊惕之时,却见他突兀露笑,“好心提醒楚兄一句,如果接着在我这里废话,大比前十可就真的丁点希望都没了,楚兄还不看看鸣兄如今身在何处?”
的确是好一会没听到鸣明的动静了,经刘恒一提醒,楚争急忙往旁边看去,顿时惊怒交加。
“鸣明你个卑鄙小人!”
他咆哮大吼,再不敢耽搁,朝着一侧山道纵跃飞驰而去,“刘恒,今天这笔账我牢记在心,咱们改日再算!”
原来趁他和刘恒说话的时候,鸣明带着陆蒙已经悄然离去,如今早已远去了数百丈之遥。
以几人的心智,稍微动念都能猜到鸣明在动什么歪脑筋。此刻刘恒摆明了要堵住他们的前十之路,大比前十的位置直接堵死九个,所以鸣明是抢先去争夺仅剩的第十个排名去了!
楚争纯论实力本就略弱于鸣明,眼见鸣明如此奸猾,要是再被他占了地利,楚争根本不用去争夺了,所以见状怎能不急?
“孙公烈,实力已降的鸣明,再加上楚争,或者还有圣地第十一的那位浪白条白展浪,如今恐怕都汇聚在了那第十的左络却亭,真是热闹。”刘恒一琢磨,讶然失笑,却也有些遗憾,“可惜时间不够来回,不然真想去看看那白展浪的风采。”
如今距离大比结束不到一个时辰,的确不好动弹了,否则他又哪里会这么容易的饶过鸣明和楚争?
神庭。
此穴位于人体发际之上,面堂正中,高居于顶,传闻是神魂居住之所,拥有诸多玄妙。所以刘恒选择这里,也不仅仅是为了堵住楚、鸣二人冲击前十的路,而是身在这里时,忽然有种玄之又玄的感觉,让他停留下来。
“精粹内力的速度,和百会亭相差无几。”
刘恒感受下来,更觉惊奇。因为百会亭乃是大比第一的亭子,在其中精粹内力,一个时辰比得上外界半个月苦修的成果,速度十分骇人,其他亭子远远无法比较。百会亭周围的四座四神聪亭,对精粹内力也有神效,可惜还是略逊百会亭一筹,至于前顶、卤会、上星,就更差一些了。
唯有这神庭,虽然排名屈居第九,精粹内力的神效却比排名在前面的前顶、卤会、上星三座亭子好上一些,比起四座四神聪亭也略胜一丝,仅仅稍弱于排名第一的百会亭,这就有些蹊跷了。
当然,比起前十以外的亭子,这十座亭子自然都是胜出多多。
“不过,怎么神魂似乎也有所精进?”刘恒眼中精光一闪而逝,身在亭中,能够清晰感觉到随着运转,神魂似乎也有去芜存精的奇效,“不愧是神魂居住之地。”
兼修神魂的刘恒,自然知道识海与神魂,就在这里。
“可惜这是在百武,百气凋零,唯气血灵气独尊,否则哪怕稍有些其他灵气,在神庭亭这里修行对神魂更会大有裨益。”
可惜了。
不过如今刘恒以武为主,神魂为辅,对于神魂的精进就不怎么上心了。
尤其凝练出意志,他刚刚晋升日游境界的神魂分散大半化作意志之光,如遭重创。如今神魂勉强维持在日游境界,常在百武又很难继续修行,对于他如今经历的争斗层次,的确派不上什么大用场,被刘恒渐渐搁置也就成了情理之中的事情。
“聊胜于无吧。”
这么想着,他盘膝坐下,一边同时运转和,让内力和神魂同时得到精粹,一边静静等候大比结束。
……
“停下来了?”
“总算是停了。”
“怎么停了?”
眼见三人大战在神庭亭告终,有人意犹未尽,有人长吁释然,也有人惊疑不定。
“还以为会继续打下去,没想到终归还是停在第九的神庭亭了,看来这人肯定不是胡乱发疯,而是想把鸣明、楚争都挡在第九之外。”观战人群里,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略微思忖就能想通刘恒打的什么主意。
“真没想到此次大比会蹦出这么个人物,到底是哪个宗门的弟子,怎么如今还没人认出来?”
“听说是个下宗弟子。”
“咱们不都是下宗弟子……等等,你是说!”
一个二流宗门弟子!
被这消息震惊的人越来越多,再看向神庭亭方向,神色各异,复杂至极。
时至如今,排进大比前十的下宗第一有且只有这一人,而这人竟不是出身三百一流宗门,而是个二流宗门弟子!
这事情怎么想怎么让人难以接受,只觉匪夷所思,更仿佛有谁在他们这些一流宗门门人的脸上轻轻扇了一下,不疼,却很不是滋味。
与此同时,人群中有个小丫头正在急切推搡着旁边另一个小丫头。
“梓章,梓章!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唬我!”
也不知怎么回事,看完刘恒、鸣明和楚争的巅峰大战,许娇意犹未尽收回目光,才见徐子章竟是痴了一般,唤了几声毫无反应,这才紧张起来,生怕徐子章中了什么邪。
“原来,前几天见面时他说不会和我同届大比,又说过几天就知道了,原来是这个意思。”徐子章喃喃着,心里百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