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一章 火隼(1 / 2)
勒琉赛看着大地上浩浩河流一样的马匹。也许因为从孤勇状态的梭黎身上,感受到悲壮的倔强,他瞬间就没有了撤马的打算。
凭借自己的感验,刻意摆脱冰卢厝的法隼,其实就是在做一件多此一举的事。
他远远地看见:此时的凝蝶萝和尔珠,仿佛阳光下毗连着的两枚小小的火焰,正照耀着猎司里迪依然冷清孤寒着的大地。那种被风吹拂时荡漾的衣袂,仿佛春风中柔弱嫩枝摇曳着新叶贲鲜的轮廓。
“本以为,她们就是无用的装帧。不知怎么回事,忽然间,我感觉那是拈花时、唱辞中的温柔香颂。”勒琉赛清楚地记得,每一场猎司里迪的祭礼司仪,凝蝶萝和尔珠就是这样,面对灿烂迷人的阳光,相互之间,两人身形之间打开异常开阔的一个钝角,表达对于太阳光一段又一段的美丽说辞。温馨摇摆,对答谐流。
“还是一对香颂的司仪。”勒琉赛终于点点头,肯定地道。
此时,被勒琉赛控势的马群不再慌乱阵脚。他清楚:一个真正的牧马人,有了一颗盘稳马群流动河流的心,就能驻定这些狂妄不羁的灵魂。所以,他就是以镇静状态,导引着控驭中头马的势。
此时的梭黎,同样沉静。似乎正在感知:此时时空集结的犀利锋刃在哪里。
“怒墨刹”就是昂扬状态,激烈敲击猎司里迪大地的一把钝器。
黑色的瞳,黑色的光芒。
黑色的鬃发,黑色的火焰。
此时的它,就像猎堡太阳神宫殿高翘着光芒的蜡台高盏。以冷酷形确的黑色紧蹙,贲注一簇永恒明亮不灭的蛋圆光亮。
这个时候,与天空中翱翔的猎隼相比,四肢强硬的它,就是时空很难吞下的一颗铁蒺藜。
陀因柱忽然间驱动驾驭的马匹。但是,他并没有真正驱马奔腾那样,掣刀诛杀向梭黎。
陀因柱驭马的同时,那些时空中穿梭的法隼,似乎已经熟稔了他的肢体语言。飞飒的黑色翅翼怒烈飞骋,形成萧杀绽放的杀戮快刀,以极大的位移,完成最短暂时间的飙势。
猎隼犀利的斜掠,几乎让人感受到极度承力的翅翼,快要叭叭折断。
此时的“怒墨刹”,瞬间化作单力战斗中的浑炼戈。
“火隼!令吒。”陀因柱左手执锥,右手执锤。在时空“钉”下第一个音符。
虽然,他的左手锥已经刺响了空间的风声,形成了即时刻镂的定局。锥刻,已经完全可以运用灵力的作用,将命令的符,旨意一样镶嵌在其中的一种猎隼身上,传递神秘意象的指令。
但是,强化那样,陀因柱高擎左手紧握的锥。垂直臂力的直锥凌空形成短暂的滞空。
就在梭黎为之感到迟疑的时刻,只见,陀因柱猛地挥动右手的重锤。“叮!”一声,重锤清响地发出有力的磕击。仿佛时空深邃地嵌进一枚神圣的指令。
顿时,一枚猎隼豁然凌空冲向梭黎。
梭黎清楚:陀因柱使用的手段就是乾坤雷震。预示着他强势勒令的时空,此时的令就是唯一的、不容篡改的雷厉之音。
同时,就见一只猎隼发出暴戾的鸣声,从天空冲下。
激烈飞骋的火隼,烈性搓磨风声,亢奋的翅翼直竖,仿佛后背挟带的两把刀刃。
急促落翔,形成的致命般的斧劈,掠向梭黎。
梭黎猛烈抖动右手奔腾的皮鞭,猛烈兜出的狂浪之弧抽向火隼的时刻,狭长的皮鞭顷刻燃烧起来,化作狭长屈折的火焰。
因为没能强势遏阻火隼飒冲的气势,随着皮鞭燃烧形成一瞬间的光朗之耀。阔翅猛烈拓展的火隼,撩刀般的翅尖,将梭黎从“怒墨刹”的背上拍落……
“雷震敕令的火,
焚形印!”
空间里传出陀因柱的法咒辞。
只见凝蝶萝用碎小的纤指比划火隼,道:
“辞,
就用辞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