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一章 月琉璃的巧工倕(1 / 2)
第五三一章月琉璃的巧工倕
精细雪白的手指,恭谨地用双手持握火焰色珍珠嵌接的精致头饰。
大地金色的沙砾,仿佛太阳光撒向大地变成颗粒的阳光。
这儿的大自然赐予大地的原色,只有金光流离的沙漠。风声永远是不重叠的弹拨式的石榴状的乐器。
在沙穹,这种美妙的弹拨乐器叫做月饰榴瑟。采撷的音色、音质,就是从一双那样端持过头饰的、月白手指上弹拨出来的。
没有谁知晓:这种波叠柔缎一样的人儿名字叫什么。
在达昂瑟侬的达旺儿马城的古纪石柱上,大漠里指法最高妙的第一位乐者叫“月琉璃的巧工倕”。
只有在达昂瑟侬,浩瀚丰盛的古老轶事,才能找中大漠金黄风烟中流传事件的渊源。
大漠人说,完美的生命走到沙域里的达昂瑟侬,金沙的神性才刚刚开了一个火与石组成的史诗的头篇。
来自阔朗河的人们,来自琉璃邦的人们,还有身躯粘着湿润咸水味儿的冰塬人们……都知道:大漠生命古驿站记录的菁华就在达昂瑟侬。
关于大漠的描述,在大漠外的人们眼里,共同的一句话就是——
“刀楔祭礼的生土泥板啊,只要粘着过达昂瑟侬族宗手的,就是唯一的祭礼的赐予。是可以笃信下来,作为印象的投影,记忆一生一世的。”
不过,精明的冰塬人总会眨巴着多疑的目光说,富于考究地附上——足以毁灭前面所有修辞的一句话,最为粗黑手指戳指的达旺儿马城的方向,“嗤——哪怕那一句万邦都说的话,是错的。”
“为什么啊,腰辇粗壮的冰塬人?”曾经,阔朗河的那样问。
“不要这样啊,因为被我聆听到了,这样恐怖的注释辞简直就是一个魔性的咒辞啊。你难道不知道:站在大漠地,说这样的话,会遭到达旺儿马城护邦神灵的诘难吗?”
“是啊,太可怕了。他用自己见过的所有修辞,说他从未见着的物事。我考虑会不会用手中带刺儿的马鞭子,问问他脖颈上会不会多长了一枚鲜艳的脑袋。”
“那是冰雕的城堡。他的话会被太阳神毫不留情地融化掉的。”
“古奥的、板结的道理有两种。一种是古纪中达昂瑟侬祭礼司仪里的神灵说的。一种是多知到固执的人说的。”
“真正的法,是智者的工具。拿在可怕执拗的人手中,就是变形杀戮的莽夫刀。”
“远离开大漠视域的界限吧,这些带着不纯粹修辞音声的人。你敢否定达昂瑟侬人刀楔泥板上的话吗?”
“强盛的欲望,唯有在相反的方向上才能够充满力量。因为,刀楔曰:新鲜、猎奇、刺激、畸形和带上怒火辞……这些是——可怖者一瞬间就能够真正生效的手段。”
“嗯,吉祥光的一系列修饰辞缀啊,就像沙域里的曼妙神灵一样降临吧。当平心静气中的人们,渴望从嚣乱中安宁一颗心灵时,往往来自刀楔令的一个声调,就能治愈全部的精神了。”
“是这样的,大漠人。是这样的,从达昂瑟侬泥板上引经据典的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