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八章 沉凝刀(1 / 2)
虽然,此时盾马船上,唯有丝毫无差的匹配,精恰的合力攻,才是在海族海弓弩彩船重围中破局的关键。
不过,在海步金华的眼里,这些平素判断中的精美计划,在面对强势的海弓弩时,已经黯然失色。
就像对大海谈条件,对时光谈情味……生命冷酷要经历的极端,从来都不是在人意庸态的规则里。
“是的,
世界哦,
无畏于我。
而我呢,
也无畏世界。”
这些被冰塬人已经唱著成诗歌的话儿,已经从来没有人知晓其中的渊源了。
一半的信任,一半的质疑。那种不实又不虚的感觉,就像流动的河水,总是无痕到来,又无痕消失。
冰塬人们唯能够记住的,就是空灵此时大海上的冰塬人不禁翘首歌声的韵律。已经不在乎这些修辞格精密指示的完美意义了。
也许正是因为这些音声谐美的调子,让此时的盾马人不禁翘首芳醇诗句飘来的方向。
只见此时的海步金华深埋着头颅,仿佛躲避开那些四围照射向自己的目光。正一人沉迷于独斟满醉的思索中,体味——吟哦快慰即时划散痛觉的古辞调儿,回忆朦胧月色沉淀在一个人身上的岁月……
纷飞不受束拢的发篆,缓缓从沉降的头颅低落势,簌簌泼下一个鲜艳生命的一世河山。随着海风呼呼滚流的发浪,婆娑成潋滟波涛无限的滚流。
巾麦侬远远看着沉寂在——依然飞驰的、盾马首航船上的海步金华,她聆听着那种微微滞涩着喉音的声音,忽而感到无限的凄楚和难过。
她知道:此时的海步金华,一颗质感的心灵,已经在将那个即时对峙海弓弩的心刀——推力到一颗心的前端了。
他正看着自己的心相宇宙,用极致温柔的诗歌,说着即时激战的话了。
仿佛那是在持久沉凝,以心盘亘那最后存在身躯里的念头。
“毕竟,他是一个祭祀状态的——刀。刀内,一个自己。刀外一个海。”巾麦侬道。她似乎是看着海步金华的背影,正替海步金华说着话。心中涌动一丝悲壮。
此时的大海因为刚才激烈莽动的狂颠,沉潜了一瞬短促的宁寂。
然而,平缓潋滟海波的水面上,轮廓清晰起来的海弓弩彩船,仿佛失真中渐渐变得精粹的焦点。正在巾麦侬的目瞳中,变得如一把把刀那样逼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