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四章 心火(2 / 2)
此时的荷东和普雷撒已经豁落出现在护驾的前端。紧急行动中野化成格式的联立,加固着强悍的自卫。
那些一掠而至的冰卢厝船箭和蝎尾飞刀控,带着犀利的芒刺,闪袭的烈性光刃,不曾看见人影,就闪烁森森逼仄的恐怖光。
咔咔咔……
位于船口风头的荷东,携带盾,敏捷操动以摆动,配以犀利甩动的锚爪。在动态守势中,时刻索命那些即时闪光箭雨中、所裸露的不慎的冰卢厝的目标物。
这种同频预置在守势中的攻击,就是冰卢厝船鼓不敢与盾马人靠近战的原因。
一字线船队的冰卢厝船鼓,并没有敢——像穿插刀一样,劈开逆缓行驶中盾马的裸船,去搅乱盾马行船的安稳水域。
因为,在冰卢厝人看来,欢飒敏捷的船鼓一旦羁绊在盾马船只的荆棘丛,不光会遭劫毁灭的攻击。强御海航的盾马人,必会将船鼓掳掠到手,系在结实坚固而又高大的盾马巨船的后面。那样的拖航是冰卢厝人不堪承受的。
而且,膂力胜过冰卢厝族人的盾马人,满荷式驾驭冰卢厝船鼓,仿佛强御者手中挫磨的马匹,足以将疯狂驱动的船鼓使用到吱吱发响,濒于轰然崩碎。
冰卢厝船鼓擅用闪袭战术,不敢久滞,原因就在于此。
所以,瞬间战,精敏锐化出来的手脚,使冰卢厝必须将闪袭战的手段运用到极致。否则,盾马船就是冰卢厝族人海战中,难以走过的噩耗。
灿烂的金色光芒,铺陈在大海的蓝波上,光域与水域仿佛从海图光景中,由造化挑拣出来的一张绝美的瞬间画。色泽浓烈或鲜艳,带有发腻的凝脂感。
这些自亘古至此,一尘不变的经典时空,传统保留的古老仪式般的沉淀色——金色与深蓝,突兀地溅射着海战的异色的锋芒。
这,就是即时生命的超感欲念,镶嵌进不辨别时光感界定的海事。只用空间感来修饰的境,已经完整变成从过去到未来浑整存在形状中的一部分。
这些海战,一帧帧翻动,就是只有瞬间平面截图式再现的发生。
荷东的盾挡过第一艘船鼓飞射而至的箭雨。一闪而滑的船鼓,仿佛一匹飞奔而过的战马。呼呼发响的风帆,白刀一样倾斜滑掠。
这样飚势的船,就是冰塬大地铁骑战或海战、各族俗语中所称呼的“匪把子”。也就是说,这样的战船是最难对抗的。
却见,冰卢厝首船满帆状、高昂而掠的过程,荷东仿佛熟稔于蹑足态潜伏的猛兽,身躯紧蹙而漆黑。
一旁的普雷撒看着荷东,只是冷静地点点头。两人的目光顿时相撞。
普雷撒一剑拨开那只首船最后射出的箭。快速将剑敛收入鞘。呜——从地上捡起一把锋利的宽板斧。
荷东回视普雷撒,两人同时点点头。不语。
一直被动受袭的盾马船,虽然憎恶冰卢厝船鼓奇袭的蜂绕。但是,从来没有找到破局的格。
但是,足以让盾马人感觉紧敛绷疼的时刻,积淀着的战斗心,却轰轰燃烧了……
残酷海战,虽然不是谁愿意接受的。但造化风暴更值得诅咒。感觉对比的落差,无形长势生出的热情,此刻,让盾马人贲力的手脚更著健旺。
此刻,欢嬗点燃心火的诸念,在心中一同响起万种蜂鸣。荷东的一颗心,呼呼呼地发热了。橙红燎燃的火,已经让荷东感到一颗心隆隆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