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霜儿?(1 / 2)
天,你折腾了我这么久,也该让我回去了,对吧……可是李步……
“快点起床啦!雨末!”急促的声音催着我睁开眼。
“怎么了啊。”我揉眼睛,朝那人问道,突然我惊了,“小雪?哎呀我再睡会儿。”
“我不在这,不然在哪啊!快起来,马上打铃上早自习了。”她忙碌着收拾着头发。
“啊?早自习!”环顾周围,熟悉的现代气息,我感觉自己还没睡醒。
“还不动,快起来,再迟到小心老班又罚你站一上午。”她熟悉的面容,细细看去都能看见她脸上的微小绒毛。
我感觉见到班主任好像是上辈子那么遥远的事情。一同路上匆匆的身影,进了教室,同学们各自忙碌的抽出课本朗朗读出声,突然觉得他们的样子可爱亲切极了。老班的身影在门外一晃而过,还在偷偷监视着我们呢。
铃声响起,进来一个人,一身休闲白衣,帅气的地理老师。大家都认真研读起课本,我痴痴地盯着讲台上走动的他,老师突然看向我来,我朝他一笑,便低下头看书去了。
真好。心中洋溢着满足的感觉,快要溢出来一般。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中午,午后,我飞快拉着小雪趴在窗台边,目光搜寻一个身影,眼神遥望道篮球场上一个帅气挺拔的身姿,心中安然,李步。
突然胸口隐隐作痛,手抚上胸口,却没有半点伤痕。
“霜儿。”不知何处传来一声低唤,我警觉看向周围,小雪还在身旁,其他人忙着各自的事。我幻听了么。
“霜儿!”又是那个声音。胸口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出,疼痛难忍。“霜儿你醒醒!”痛意分明。
“啊!”难以抑制的发出声来,眼前的小雪好像没有发现我的异常,依旧在讲话,可是我却听不见了,她的身影渐渐模糊在我的视线里……
“小雪!”
又是黑暗无边……我怎么了……
意识渐渐被抽空,好像连黑暗都快要无法感知了,“霜儿!”那声音又出现了。
我不去理会,任由着自己被吸入深渊。
可是胸口更加的疼,让我无法忽视,愈来愈痛,愈来愈痛!痛意由胸口游离到大脑,要挣破我的脑门儿一般。
啊~奋力冲破那束缚,我慢慢睁开眼,可视线模糊看不清,约摸面前站着两人。
“这法子若是救不醒她,你小心脑袋难保。”是那个喊我霜儿的声音,有些熟悉。
“老臣一定尽力。”一苍老的声,唯唯诺诺,“啊,温侯……她……她醒了。”
我麻木地躺着,不能动弹。忽然一个身影低下,一只手抚上我脸,那手掌有层茧。“霜儿。”温温柔试探的声。
模糊的视线终于清晰了,眼前的男子,李步!我呆呆盯着他,金冠束发,华服加身,容貌俊美却有些憔悴。
脸被他手抚着,我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别动,你伤得很重,新伤旧伤。”他眼里流露出内疚。
我愣了半天才六神归位,他一直喊我,霜儿,霜儿。
“额,卜。”我想开口告诉他,我不叫霜儿,可喉咙发出的声呜咽难懂。
“不要说话了,你前日发高烧,嗓子受了损。”他心疼地捋了捋我额前的发丝。“不过别担心,过些日子便会好了。”他努力放松表情弯唇,告诉我真的没什么大碍。
看着他的神情,我依稀记起我好像之前和曹操共乘一骑,然后我被一剑贯胸……
“李御医,你快再看看她有没有什么问题。”他忙退到一边,那李御医便跪在床边替我把脉。
“回温侯,已无大碍了,只需静心休养一两月便会痊愈。”依旧是跪着。
“好!你快去开些药,重赏!”吕布说完重重的拍了拍那老御医肩膀,直接让老人家脸色都变青了。
那御医退下,他便又坐回床沿,握着我手,只是微微笑着盯着我脸:“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当看到你被曹操挟持,我便什么也顾不得了。”他眼角竟是有些湿润。
我盯着他看了会儿,觉得这样的情景,怎么推断,都太怪异了吧,霜儿?是我?李布?是他?阖上眼假寐。
他仍旧好似自言自语:“你身上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出现在那里,身着乱党敌军的衣服。”
“你知道为什么,十年不见,我还能一眼认出你。”
我突然睁开眼,看着他,十年不见!
“你的眼睛。”
“其实是一种直觉,就像,落叶为秋,下雪为冬。”他依旧是看着我的脸,目光却又仿佛穿过我的脸,深陷进他的回忆里。
“你瘦了,小时候圆嘟嘟的脸都不见了。”
“还记得以前你老是惹事生非,每次都是我帮你顶着。”
“那时你扎着两个羊角辫,整天跟在我身后喊我布哥哥。”
…………
我再次阖上眼,在他絮絮叨叨的声音中,慢慢进入梦乡。
原来这霜儿,是他儿时的玩伴,她四五岁时,她家搬到他家附近,而七八岁的时候,她们举家又搬走了,于是他俩就断了联系。
他不是李步?他真是吕布!
可是我也不是霜儿。
霜儿?看他眼中深深眷恋,不应该是貂蝉吗?吕布爱的人是貂蝉啊,难道她小名叫霜儿…………
再醒来,身边没了李步身影,额不,是吕布身影。
其实李步,吕布,长相神似的两个人,我分不开是很正常的,任何人都会这样吧,比如说,你班上有个帅哥叫张三,他转学走了,你班上又转来一个,与他长相一模一样的帅哥张帆,你冷不丁就一定会冲着他叫张三吧……
外面一片明亮,我正欲呼唤来人,引得喉咙发痒咳嗽起来。
门被推开进来一个丫鬟:“小姐,您醒了。”
“水。”我努力发出声。
她忙从桌上倒了杯水端来,将我上半身轻轻扶起,我就着她的手喝了起来,看着她,我脑海突然闪过花楹的身影,那个在曹府照顾我康复的女孩儿,最后被曹操送了人,曹操!想到他那张脸,“咳咳咳咳!”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小丫头忙拿开杯子,用手帕擦拭我嘴角水滴。
我摇摇头,“咳咳咳!”想起他我喝水都会遭呛。哼!现在再也见不到那张令人作呕的面孔了吧。
她将我扶着躺回床上,小心翼翼站在旁边道:“小姐要喝点粥吗?奴婢去厨房吩咐人做。”
我点头,她拉上房门出去了。
我观察着屋内的陈设,雕花的檀木大床,一旁的檀木方形矮桌,几步开外的桌案和椅子,桌案上有些笔墨纸砚,另外一侧是一幅画有水墨山水画的屏风,后面是什么便不清楚了,简单地布置,空气中除了浓浓的中草药气味,还有一丝淡淡的清新气息。这屋子不似女子的居室,后来我问过那丫头,才知道这是吕布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