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遗书(2 / 2)
“我定是没有母亲好看的!要是母亲与我同龄,那崃州元家的门槛莫不是踏破了!”妙之喊着,又匆匆回了房,梳妆起来。
西院耳房,司空瓒正也自己描眉画鬓着。也许今日也是自己的出路,若是能去宫中见那安濛的王子,被选中也是自己的福气。到时候离开郢都,便是自生自灭,也比每日做这出气的鹌鹑好上许多。
年幼时,司空瓒是爱笑的。即使庶出女儿的身份,桎梏着她读书,认字,束缚着她与妹妹一样用好的衣衫,却并没有桎梏她的活泼和天真。在崃州司空府生活的那段日子,却是她短暂人生中最快活的日子。那时的姜氏,不会动不动就打骂她,更不会把受的气洒在司空瓒身上。那时的司空瓒,快乐且愉悦在这府中,活脱脱一只不被限制的家兔,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直到父亲成了父王,而金姨娘舍下母亲,随着父王一同入了都。
说来也怪,在司空瓒的印象里,打自己记事起便有了这个姨娘,她身上一股奇怪的气味。父亲说姨娘当初在街上卖身葬父,便将她买了。到了金家才知道,这丫头还有个母亲要养。金婉清说,自己的母亲只有自己一个孩子,眼神不如常人,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司空瓒不喜欢这个女人,她身上的那股味道,好像洗不去似的。
那时候的元氏正怀着小妙之,想去医馆开几贴安胎的方子,可是车走在半路上便看着有个人跪在道中。那是个衣衫破烂的女子,跪在司空府的马车前,拼了命地磕着头。
元氏心软,问清原由后,便让车夫带上女子。先行去了女子家中。云州就在崃州的旁边,那是一个中间的村落。一推开金家的门,便在里面传来一阵恶气。
“村里人说把我阿大放在外面,有味道,不吉利,就想把他烧了。我和阿母只能把我阿大放屋里。”金婉清说着,看看坐着的母亲。
司空索将夫人推出去,“这味道对胎儿不好,你先去马车里,我马上回。”
司空索问金氏:“这是?”
“我阿母。”金婉清想了想,有些难过,抽泣着说:“我阿母看不清,但是不盲。”
司空索拿出几个碎银:“这是十两,你便先葬了你父亲,买棺买碑。寻一处好地方,你来我府上做个下人,你母亲今后生活,我找人照应。”司空索说罢,将银钱递给金母手里,金母的眼泪直流,金婉清扶着母亲,又跪下给司空索磕了几个响头。
“阿母莫哭,清儿心疼。”金婉清搀扶起母亲,与司空索约定:“小女葬父用不了多久,二日后,必到崃州司空府。”
二人约定,司空索便回到马车上。
“这小女郎,有几分姿色。”元氏说道。
“你心善,见不得这个,那就让她在你身侧做个丫鬟,到了年岁嫁人罢了。”司空索说。
“那便入府做个侍妾吧。”元氏说。
司空索皱眉摇头:“夫人莫闹,当初那姜氏也不是我想娶的。要不是我……”
“少说错认成我的胡话,大户人家谁没几个妾室。前几日,那别家乱嚼舌根的妇人,都说我善妒。”元氏说着,又说:“这女郎可怜,村里的人定是欺负她们孤儿寡母,才让把死人停在屋里。”
“我额外给了那女子十两,到时候让人家伺候你的。若是人家来了,知道做侍妾,定是不愿意的。”司空索说着,还低下了头。
“可是我们把她带走了,那村刁民定会找一个寡妇的麻烦。你看没看见那女人的眼睛,根本不像是能看清的样子。”元氏说着,心疼的描述着刚刚见的女人。
“可怜的人多了……我们又不是她家里人,还能管那许多?”司空索埋怨到。
“你做了人家夫君,不就是人家家人。”元氏说着。
“我定是宠你太过!让祖母听听你这妇言!多话极了,调皮极了。”司空索说着,还刮了一下夫人的鼻尖。
二人去了医馆,之后,便返回了家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