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村长的往事（1 / 2）

翌日暖阳初升。

葛老村长领着二狗打开了旧仓库的大门，随同而行的还有二狗的父亲。

“砰吱”

烟尘散落，入目的是十几把铁器，斧头几把，大铁锤居多。镶嵌的木柄早被虫子蛀空，布满了时光的伤痕。看着它们，老村长又想起了从前，年轻的模样。

那是一次机缘巧合，他葛山从百里外的耀城来到了石苦村，看到这里，困苦善良的村民，哀叹“天道不公”！并随后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在了这里，这些铁器就是他在守城买粮时，买来的。

离开耀城时，他的学生们曾问他，“这些年的师生感情，不及新认识的一众村人吗？”

葛山一笑回道：“师以致远而行之！情虽重，教前者，不足惜。”

“耀，村人平，教村能为远，留耀也亦行！”

“耀城夫子万千千，夫子去矣，夫子来，何须留念一葛山？”

“既知夫子万千千，夫子能去，夫子亦能去，何须夫子去？”

“此缘，天定葛山。”

二百学子闻此言，作揖拜别葛山，再问：“欲报师恩何处投？”

葛山再一笑，道：“教子食俸禄，何敢戴恩德？”

“学生受教了。”

……

二狗推了推呆滞不动半天的葛老村长，问道：“村长怎么了？”

葛老村长回过神来，露出个耐人寻味的笑容，道：“一些过往。”

二狗挠了挠头。

“二狗，你只需要知道，咱们石苦村欠葛山先生的，是一辈子也还不完的。”江勤恳俯下身，对他说。

葛老村长摇了摇头，拄着拐杖向屋里走去，找出一个尘封久已的大木盒，吸气一吹上头的尘土，再将它打开。

里面是一本本烂花的书籍，这是他举办学塾时用到过的，是他的老朋友。可惜这些老朋友，像他一样，也没能抗住时光的摧残。

……

葛老村长将老朋友盖上后，转身对江勤恳说道：“勤恳呐，你带这些铁器去装上木柄，人手随你召集，你就说是老村长的吩咐，我要让二狗去耀城一趟。”

江勤恳刚想转身走出，又止住步伐，虽没说什么，但担忧能从脸上看出来。

这似乎在葛老村长的意料之中：“勤恳呐，固地自封的道理，你不会不懂。二狗将来是一村之长，不可能一生都活在我们的庇护下，我们能做的，就是尽早让他有独当一面的资格！”

“可是，耀城路远，我实在放心不下啊，村长！”江勤恳着急说道。

葛老村长敲了一下江勤恳，骂咧咧道：“不开窍，不开窍！二狗不止是你心头肉，也是老汉的！老汉又怎会没顾虑到这些？”

江勤恳这才放心，抱着铁器，重重的点了点头，离开了。

葛老村长带着二狗来到自己的家中，后走向床头，捣鼓了一下木枕头，从中拿出两张纸票，递给了二狗。

“这是什么？”二狗疑惑问道。

葛老村长笑道：“这小的纸张叫风咒，用上它可脚不沾尘土，日能行千里！而这大的叫银文，能在耀城购买自己需要的物件。”

二狗大大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后再问：“那村长需要托我去耀城买些什么呢？”

葛老村长把需要买的东西都写在了一张发光的纸片上，还说剩余的闲钱能买一串糖葫芦。

这可把二狗馋坏了，因为这是石苦村传说中的美食，在吃过的村民口中，被赞为天下第一美食。

村长把二狗送到了村口，并让他捏住风咒，说“风引”！

二狗照做，随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风咒的纹路像是被唤醒般亮起，生出千丝万缕多的凉风，缠绕在自己身上，随后整个人就漂浮了起来。

二狗感受着这些凉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美妙，没忍住激动，转悠了几圈。

“记住了二狗，顺着这个方向一直飞，百里后，就是耀城了！这风咒只能维持一天的时间，要早去早回啊！”村长指着道。

“知道了！”

“喔豁”二狗尽情享受风咒带给他的惊喜。从荒草，荆棘，树林中飞驰而过，姿势摇曳，各不相同。

……

飞行已久，二狗发现渐渐四面八方都有人坐着飞兽，在前方降落步行，二狗显得有些纳闷，结果在他们降落的前一点，摔了下来。

这一摔，除了身子有些吃痛，还让身上朴素的衣裳，沾了灰尘。还有的是，周围的人纷纷对他发出嗤笑声。

他们的恶意，二狗并不知道，还朝着他们咧嘴笑了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