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瘫痪了活宝(2 / 2)
老杨头笑了笑:“好小子。”
“话说,你都会一些什么呀?”薛子夜问:“这师都拜了,要不您给露上一手开开眼?”
老杨头闻言拍了拍小家伙的屁股,意味深长的道:“好,那你瞧着。”
说罢只见老杨头单手一拉,深入湖心的鱼钩被飞拉出湖面。薛子夜看得很是清楚,没有鱼。然而下一刻,钩下湖水竟无来由的开始沸腾翻滚,湖中鱼儿似被什么气息给强行牵引,争先恐后跃出湖面。
老杨头再一挥鱼竿,鱼线嗖嗖几下缠绕,竟将其中一条大鱼捆绑上岸。
是的,是鱼线缠绕鱼身将其捆绑上岸,而并不是鱼钩钓上岸的。
老杨头只是瞥了一眼,薛子夜拿在手中的食盒盒盖主动打开,那鱼儿便被塞了进去,不住的在盒中跳动。
薛子夜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到了,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连忙放开食盒。食盒掉落地面,却是落得笔直,盒盖再次盖上,那鱼儿已被困在盒中。
薛子夜目瞪口呆。
“这,这……”
丫的这到底是神仙还是妖怪?
“如何?”老杨头得意的问。
薛子夜回神过来,问:“您有这本事还钓什么鱼呀?直接开拉不是更好?”
“你还小,尚不懂其中乐趣,”老杨头笑道:“鱼拿回去,等一下让你父亲做好了再送一份过来。”
不得不说,薛黎烧的饭菜还是挺好吃的,特别是那鱼!已然不能单单只用“美味”二字加以粗略形容,毕竟那可是相当之美味。
薛子夜不为所动。
“怎么?你现在可是不急着回去帮忙?”老杨头问。
薛子夜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的确不是很急。”
老杨头手中鱼竿轻摆,轻轻击打了两下小家伙的小腿,使其弯身下去,道:“那便先在这里扎两个时辰的马步再说。”
……
玥阳楼此刻确已破败不堪,忙碌的伙计正马不停蹄的着手修缮,厨子待遇不错,给放了一天的假。
清早醒来渐渐散去的众人见此一幕不住挠头,觉着多少有些莫名其妙,心想这喝个酒还能把楼给喝塌啦?
不少被战斗余波有所殃及的大佬醒来后只觉得浑身疼痛发麻,这躺着也中弹,更加的莫名其妙。
刘府。
被疼痛感折磨醒来的刘浩与唐义负只觉得一阵腰酸背痛,骨骼尽裂,他们躺在一个房间的两张大床之上,不断的倒吸着凉气,“哎哟”之声连连。
刘浩还好,只是挨了一脚,弄得鼻青脸肿,闪了腰身。然那唐义负手骨多处骨折,又被打得破窗飞出,摔落大街之上,此刻还能呼气已然算是命大的了。
毕竟当时事发突然,也只有他一人不明利害,想着主动动手反击!
全身上下被进行多处包扎,已然无从动弹,想是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修养应该是好不起来的了!
有丫鬟端来燕窝,亲手喂与二人。
瞧着惨状想笑却又不敢,只能死死憋着。
喝了两口,刘浩道:“放下吧,不喝了。”
丫鬟闻言只得照做,匆匆走出屋子关上大门后这才嬉笑着交头接耳,道:“公子此番可真是可怜。”
“是呀是呀,那小样儿可笑死我了。”
“嘘,那唐姓亲戚似乎脾气不是很好,可千万别被听了去,小心挨罚!”
“快走吧快走吧!”
对于似刘浩这般的公子哥来说,可怜便是可笑。
唐义负甚是不愤,哀叹道:“那背时娘们儿呀,下手可真特么的狠呀。我唐唐七尺男儿,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刘浩劝道:“在怎么着那也是我兄弟的媳妇,你可别乱来哈。”
随即发出一声悲叹:“你我这呀算是好的了,只是我那可怜的兄弟哟,此时此刻只怕是已经拜见阎王爷去了。兄台命薄,呜呼哀哉!”
这一叹当真是“感天动地”,就好似真正的在上演着生离死别似的!
“唉!”唐义负也悲叹一声,吃痛道:“齐兄怎就会摊上个如此彪悍的小媳妇?真是命途多舛呀!”
刘浩闭眼入梦道:“不晓得,听说是从江湖打捞上来的。”
不多时,二人便又痛又累的沉沉睡了过去。
疼痛到醒,痛累到又睡,如此反复多次。
……
此刻的齐铭瘫在家中,完全被包成了个木乃伊,或者说是粽子。
他感到自己浑身上下已经是没有一根完整骨头的了,软趴趴的,就像是一滩烂泥。
浑身瘫痪,自然是无从动弹!他还破天荒的感到有些饿,不过还好,嘴勉强还能够动上一动,当然,幅度不是很大。
饭洛洛坐在一侧,喂他食粥,一面喂一面哭,整个一梨花带雨小人儿。
她那模样仿佛是已经完全遗忘了床上如今正躺着的这坨似乎是自己的杰作。
“你哭什么?”齐铭无比虚弱的感叹道:“把我弄成这样的不就是你么?我都不哭,你有什么好哭的?”
齐铭倒也不是因为习过武所以体格壮硕挨量很好的关系,他不哭,那是因为如今的他就连想要流泪哼哼两句都会感到十分费劲。
皆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却是未到疼痛处啊!
饭洛洛哭得及其伤心,那兮兮动人的模样可不比此刻瘫痪在床的齐铭可怜。
眼泪流进粥碗之中,她又给扒拉出来强行喂给齐铭。
“哎呀,你可别在加料了,太咸了。”齐铭说。
饭洛洛梨花带雨道:“你以为我想把你弄成这样啊!还不是怪你自己?”
“是,是,”齐铭在心里点头:“都怪我自己行了吧!怪我不抗揍。”
饭洛洛流着泪,闻言却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一面抹着眼泪一面道:“本来就怪你,依儿姐昨夜还在和我谈,让你我努力一下,生个崽崽出来的,可你这样怎么养?能当好一个父亲嘛?”
齐铭心想丫的你天天去赌坊赌博就能做个好母亲了?可别到时候孩子尚在腹中就已经学会了如何去看点子,如何去打麻将。
想是如此想的,然话却是不能如此去说,不然自己就算是不死也得永生瘫痪在床了。
“是,我错了,这次一定努力戒酒,努力赚钱营生,努力陪你生个孩子,努力当个好丈夫,努力做个好父亲。”
饭洛洛道:“只要你能戒酒,或者少饮酒,我就不去赌博了。”
转念一想,如果丫的的确只能做到少喝而不是不喝呢?又道:“或者少去赌博。”
齐铭虚弱问:“真的?”
饭洛洛道:“好女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自然是真的。怎么?你不信?”
齐铭连忙道:“我信,我信得不能再信了!”
言语之间,齐铭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声音也越发的微弱起来,就似快要断气了似的!
饭洛洛被吓到了,连忙放下手中碗筷,摇了摇他的身体:“唉,你可别吓我,可别真的死了呀。”
齐铭很想惨叫,然却又叫不出来,因为此刻的自己就连叫出声来应该也会很疼,这是身体自主的保护机制。
他道:“我的祖宗啊,你就别再弄我了,我就想睡一下。”
饭洛洛道:“可粥还没喝完呐?”
齐铭叹道:“我都这样了,还喝个毛。”
说罢,果真是艰难的睡了过去。
饭洛洛重新拾起碗筷,大口往自己嘴里扒拉,末了道:“这次你没有骗我,的确是有点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