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实言相告换来猜疑(1 / 2)
吴防想到在吴善富家举办的课堂上,听着鹦鹉教授,讲的那些话十分确切,深信不疑自己的观点正确,也就是说,她早受吴善富圈套洗脑了:
“当时,它让我们只管做事,在我们的认知里,半点不要和谁讲究公平,只讲谁先动手,自己合适就行。说什么,谁霸道,谁会争抢,谁会投机就是情商高。只要自己会投机,会赚便宜就中,什么规矩都不要,反正我吴防也不懂得,人间的那些条框网格的规矩,就只好按照它讲给我的那套逻辑前行,随时准备好见机行事了。”
“你来到我们共同的乐园——四季如春的斑斓幕洲,我们不嫌弃你,你留下来,只要不再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是一样生活。”鸟儿们真想看住吴防。
“说是一样生活,要说这儿比家乡还要美,可是我水土不服,不是早晨吃撑了涨肚子,就是白天里疲倦,爱打盹,一天到晚,老是昏昏欲睡。另外缺少了我的同宗苦难兄弟姐妹,和我分享快乐和分担我的心酸往事,我会感到很孤独,所以我一肚子怨气。”
“偷猎者不是吴强,你干嘛要陷害他。”
“我看着所有人,都一个模样,别的我不管。”
吴防搓着脚,绿草皮被她搓花了一大片,她低头注视着地面,闻着土腥味和青草释放出来的特别气味,皱皱眉头说:
“偷猎者是不是与你是一个家族的?”
“我估计那些坏人,也都是天外来客。”
“对,我敢肯定,坏人都是从欲望果来的了。”
“还有洪水猛兽,肯定也是从欲望果来的,一切坏的东西都是。”
“你们不要跟我争辩了,我不管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的,鹦鹉教授说了,只要自己合适就行。”
“那你就不对了,哪能眉毛胡子一把抓?”盯着她那长长的脸,那双藏满欲望的眼睛,冒溢着狠劲,欲望之辉光四射,鸟儿壮着胆子批评着。
“我哪管一把抓,还是两把抓。鹦鹉教授帮我分析过,他跟我说过,不管是谁偷猎。都代表是他们人类干的,不分青红皂白,逮着谁就谁,报复谁都一样。”吴防找块洁净的草坪,趴下来,踢蹬一下霞帔,盖严实了身体,扮成成锦缎一缕。草坪上被她装点的,翠里透粉,分外显眼,她美了好一阵子,争辩着。
“那么说,那些搭救你的人呢,这些你不应该好好考虑考虑,爱憎分明总还要得。”
“你如何会知道我遇上了好心的人?难道你到过现场啊?”吴防卧在地上,看着野鸭子好像高大了许多,不再是自己眼里的小不点了,包括周围觅食的大雁,以及丘鹬啥的,都是这种状态。
“当时我们鸭类为了健身减肥,增加适应各种气候的耐受力。老祖提醒,你们一个个的,要是不加强锻炼,以后失去远距离飞翔的能力,要是哪一天没有食物吃,带着一身肉肉,甚至会飞不动,再也不能长途劳顿,难能迁徙,没了自食其力的能力,肯定会饿死,所以——”
“所以什么?”吴防斜着明亮的大眼睛,眼珠子外凸,看着野鸭走来走去,被踩下去的草儿,有爬起来的,也有被踩下去的,好像弹簧,轮换着检验着其弹性和韧度。草儿一直伴着鸭子的脚底掌,弓腰直立,露水飞到自己的眼睛里,不断忽闪着耳朵,眨着眼睛问。
“所以,让我们这些胖子们,商议好,带上家眷一起走上征途,拉练去了。结果在大片胡杨林周边徘徊多半个月,看见你被歹徒一次一次的追踪驱赶,一下跌进万丈深渊里去,我们野鸭富有同情心,就去报告当地保护鸟救护志愿者,前往搭救过你好几次。”
“就像你讲的,说不定那些歹徒,也是从天外而来,和你一样,也从欲望果蹦跶而来的了。”
“来头是跟我们差不多的。”
吴防想到好几次,跌进陷阱中差点没了性命,心酸地哭了一会,那声音是惊天动地,远山送来了回音安抚,植物摇头晃脑跟着倾诉,听着都重复着自己的声音吼叫。
吴防看着其它小动物抱头鼠窜,一只兔子捂着耳朵蹦跳,一头撞到了一棵桃树上,桃花漫天飞扬,扮做雪片,覆盖那一片地面,青色的草叶若隐若现,如同韭苗盖着粉色被子。
这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