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扩大作坊(1 / 2)
第二百二十四章;扩大作坊
“郎君,这再扩大几个作坊,咱们这二十多人,可就不够了。”
“不妨事,你也不用担心,只管带他们干活就成,
新开的作坊,本郎君想叫你儿子担任其中一个管事,铁蛋担任一个管事,这三个作坊,你可要看好了。”
刘正听说自己大儿子,能做一个大管事,往后家里的日子就更好过了,眉头一皱就计上心来;
“禀报郎君,最近郎君不在府里,小人只能禀报过李大管事,
小人的二郎,已经来帮了十几天工了,手头比不上大儿,却也和铁蛋不相上下,若是郎君要大力酿造,他也可出些力气的。”
“那好啊,我就想的多开几个,奈何无人照顾,既然你小儿子也跟着你学过,那就再开三个作坊,
明日就叫人把这隔壁几处院子腾出来,开始准备就是。”
只要有人干活,李钰恨不得一天造他十万斤白酒出来,在世家来之前尽量多捞一些。
交代清楚事情,又查看了库存,李钰这才转身要回去后院。
“咦,铁蛋你不去干活,跟着我干啥?”
李钰发现铁蛋直接跟着他出了作坊屋里,就站在院子里询问。
“启禀郎君,小人有话要说。”
“哦,说吧,听着呢。”
“是,方才郎君说要加大人手,酿造白酒,小人怕家主找那些外人,是以就想来说几句不该说的,
“那你是觉得,应该全都找咱们府里的?”
“是,咱们府里三百八六户家生子,一共十九族姓氏,这十九家,各家都有三个族老当家坐镇,
如今人丁兴旺,光是家生子就有几千人,家主根本不用找外人来学酿酒的活计,如此也可避免外人偷学,泄露秘法。”
“李义,这铁蛋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还挺忠心的。”
李钰扭头对着身边跟随的二狗说道。
“那是,铁蛋所说,也是小人的心里话,虽说五个庄子里的庄户百姓,也是跟了咱们很多年的,
可小人还是觉得,咱们从陇西李氏,就过来的家生子,最是靠谱,全都是死忠,定不会坏了家主大事。”
铁蛋看家主不以为意,就继续劝说;
“禀报家主,外人虽然也会尽忠,终归不会像咱们自己府里的这般,死心塌地,
且还要给他们分工钱,若是都用咱们自家的家生子,哪来如此多的麻烦,
最好还是,在咱们家生子里,找些身强力壮的,也好防范秘法泄露。”
“这酿酒的秘法,泄露不泄露和身强力壮有何干系,这是人心的问题。”
李钰觉得,这铁蛋说话的逻辑就不对。
“家主,小人说的有根据的,就像那后庄里烧砖的九个管事,虽然忠心耿耿,可是年岁太大,被歹人随便折腾一下,就难以招架。
前阵子,家主在长安城的时候,来的歹人就轻松的将他们制服。
若是换了身强力壮的,哪能有此事发生,所以小人觉得,这酿酒的活,还是年轻人来的好。”
“歹人?什么歹人?咱们五个庄子铁桶一般,还有歹人敢来?”
李钰越听越糊涂了。
“启禀家主,事情是这样的,今日家主刚从长安回来,大管事又在萧县尊处,帮忙安置新家,还来不及禀报。
这阵子,一直有清河崔氏的人来捣乱,想要套取家主的水泥制作秘法。
前两次,都被柳叔安排的巡夜府兵打走了,这第三次,对方来的人不少。
偷偷去后头的庄子里,将烧砖九老绑了两个,在河边审问了半夜。
两个老头口风甚严,一个字也不吐出来,折腾到天亮,那群人才走。
下河道修筑河堤的庄户出工,才看见地里绑着的两人,给解救了回来。
如今还在家里养伤,本来就岁数大,这一折腾,也够呛了。
小人代替府里去看了一次,估摸着能再活两三年都是艰难,这以后烧砖九老,老恐怕就成了七老了。”
二狗一边说,还一边惋惜的摇着头。
李钰的眼睛紧眯着,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还有这种事儿?真是死性不改,这姓崔的,怎么就和我八字不合呢。
前番在长安城里,有姓崔的欺负我的侍女,这又冒出来,欺负我的管事……
哼哼!真是有意思,李管事,你前头带路,咱们去后头那庄子,看看两家的老人伤情如何。
于情于理,都该去关心一下,铁蛋,你们也早点收工,都是长身体的时候,别死心眼的干到半夜。”
二管事李义带着两个下人,跟着家主就往府里前院走去。
“刚好他们正在倒腾钱库,你去拿几匹布,再拿十贯银钱,总不好空着两手去看伤患吧。”
“是,小人这就去,家主稍等。”
腊月的天,本就黑的快,等李钰到了后面的庄子,已经是彻底黑灯瞎火了。
李义不放心,叫了府里十几个下人跟随着。
里正陪着一群人,敲开一处破旧房屋的老门。
“郎君,见过郎君,快快里面请,”
开门的是烧砖九老,张乘风的大儿子,将一群人热情的迎接到正堂。
“你阿耶呢,”
“回郎君,阿耶在里屋养伤。”
“带我前去。”
“是。”
“阿耶,阿耶,郎君来看您了。”
李钰看着家徒四壁的宅子,昏暗的油灯忽明忽亮,将人影投射在土墙壁上,摇曳生姿。
榻上躺着一个李钰熟悉的老头,昔日里的意气风发,已经不在,只留下微弱的气息苟延残喘,证明还是个活人。
李钰不禁想起这老头,指挥众人烧砖,拉水泥的场面,
曾经也是精神饱满,对未来能住上红砖大瓦房,也充满了期待,对以后的美好生活,焕发过无尽的力量,如今……
昏睡的老人,被儿子的呼唤声叫醒,缓缓睁开一双苍老又坚定的浊眼,依昔还能看见曾经的风采……
“郎君?郎君回庄子了?
大朗,还不给郎君搬来个木扎坐下,更待何时?”
老头虽然受伤,嗓门依然是洪亮如初。
那听话的儿子,转身就走了出去。
“丈人休要慌张,我只坐在榻上就可。”
李钰说着话,就在榻边坐下。
“这如何使得,老朽这床榻甚是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