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节 神庙喜事(1 / 2)
待布置得差不多了,拓跋雄大笑道:“来来来,开始拜堂吧,把人彘牵过来,和殿下站在一起。”他亲自上前,将重扬从座椅里架了起来。
重扬发觉这人膂力沉雄,提起自己就像拎起一只小鸡,若亲上战阵,必是一员猛将。
心想如果放对厮杀,自己决计是打他不过的,只有抽冷子放神弩射他。
不知秋水长天秋水大哥,是不是他对手?
陈统领拉动绳索,将秋菊牵了过来,与重扬并列。
拓跋雄道:“让她站起来吧。”
陈统领拽绳往上提,但秋菊给折磨得已无法直立,被绳索勒得双眼翻白,也无法起身。
“罢了,就这样吧。一拜天地!”
拓跋将军亲自唱礼,示意陈统领把秋菊的头按在地上,自己推了推重扬,让他向着神案弯腰。
重扬腰杆一挺,站得笔直,道:“岂有此理,这堂我是绝对不会拜的!”
拓跋雄笑道:“拜堂成亲,洞房花烛,人人都要经历一回的,新郎官莫要害羞。”
说着一手贴住重扬背脊,一掌按在重扬小腹上,各自用力,想让重扬弯下腰来。
重扬咬牙硬挺,拓跋雄双臂用劲越来越大,重扬面红如血,脊骨喀喀做响,但决无丝毫气馁,当真是宁折不弯。
拓跋雄力气用到七分,见重扬嘴角流血,知道他已因过分用力咬破了牙床,生怕真的折断他腰骨,弄出个好歹来,只得暂且松手,吁了口气道:“殿下不怕折断腰椎,从此成为废人?”
心底对这年轻人也不禁暗暗佩服。
重扬用力过度,身上一轻松,立刻浑身发颤。
他生怕拓跋雄趁机又来使劲用强,说道:“你若再有一根指头加在我身上,我立刻咬舌自尽,说到做到。”
拓跋雄见识过他的倔强,知道他却非虚言恫吓,强笑道:“何苦来呢,好死不如赖活着。”
簪花道:“你便死了,将军也可让人把你剥得光溜溜的,跟这人彘拴在一起,丢弃在长安街市之上。你想想,这样的话,是不是比跟人彘成亲,还要丢脸?”
重扬怒发如狂,喝道:“贱人,我跟你何怨何仇,你要如此卑鄙地对我!”
簪花幽幽地道:“小女子对四郎一见钟情,殿下却视若敝履,丝毫不放在心上,这是其一;个人事小,家国事大,为天下计,小女子也不得不对殿下狠一点,这是其二。二者合一,四郎就不得不受点委屈了,是与人彘曝尸街头,还是跟秋菊拜堂完婚,你自己选吧。”
重扬早习惯这番女半真半假的说话,想了想道:“事已至此,好像不跟秋菊拜堂,已经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