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香闺劫(一)(2 / 2)
簪花腰肢款摆,一阵阵香风飘到重扬鼻端,淘淘然十分舒畅。
重扬心道,这幽州地界的花粉,倒比中原的好闻,如果能讨点来送给琅琊阿姐,她定然十分欢喜。
转过一条水道拱桥,绿杨荫里挑出一角飞檐,几幢青砖碧瓦的精舍藏在林木之间,在角落处开得有一扇小门。
簪花奔到门前只一推,门便开了,簪花直奔进去。
重扬追到门前略一迟疑,不知这小筑是幽云别院中什么去处,别又莽撞着了这刁钻姑娘的道儿,闯出什么祸事来。
只听簪花娇俏的笑声又响起来:“呆子,都到地方了,还傻站在外面作什么?”
重扬把心一横,抬脚进去,见里面又是一道回廊,簪花正倚在靠里的廊柱上咬着衣角,重扬一进来,她转身又跑。
穿过两重院落,簪花在一间厢房处站了下来,冲房门努了努嘴,道:“就在里面了。”
不待重扬走到跟前,轻轻把门推开,闪身进屋。
重扬心里奇道,她把人关在屋里,都不用锁门的么?
行到门前,只听簪花娇声斥道:“你这个老婆子,连鞋都不脱就躺我床上,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重扬大急,生怕簪花果下重手伤了老妪,连忙推门闯了进去,口中道:“不要动手,有话好说……”
房门在身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重扬眼前一暗,房中没有开窗,只有一盏风灯隔着纱帘发出暗红色的幽光。
一个柔软的身体贴了上来,那好闻的香味浓郁得化不开,熏得重扬脑中一阵晕眩。
“你,你……”
重扬万料不到门后会是此种情状,忙伸手来推,触手处又软又滑,还带着似暖还凉的温度,不知道摸到了哪里,忙不迭地缩手。
柔软的娇躯直挤进他怀中,蠕动着,似要挤进他身体里才甘心,簪花在他耳边叹了口气,道:“四郎……”声音柔媚入骨。
重扬只觉簪花娇嫩的脸蛋已贴在了他的脸上,暖热的气息喷在他脖颈里,说不出的燠热痕痒,脑中昏昏,一股热血直冲顶门,情不自禁将簪花抱在怀里,扭头去找簪花嘴唇,便想亲吻。
“唔,唔”簪花婉转相就,像被人抽去了骨头一样偎进李重扬怀里:“四郎四郎,我,我好喜欢……”
李重扬乃一血气方刚,未经人事的少年,哪里经历过如此阵仗,一阵意乱情迷之下,两手再也不能老实。
簪花哼了两声,在他耳边软语呢喃:“四郎,你贵为皇子,生得又如此英俊,奴家一见你,便已喜欢上了你……偏生你又这么骄傲,那袖里的小箭,说杀人便杀人,多么威风,多么帅气……”
软玉温香满怀,娇声呖呖入耳,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销魂当此际,也该醉了。
李重扬也已醉了。
他不单是个男人,还是个血气方刚未经人事的男人,对这种香艳场景,更加没有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