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恐怖金霞山!夜南绝晕倒了,夏阎却没事(4.3K字)(1 / 2)
夏阎被夜南绝拖入虚空后,只见灰雾腾腾,朦朦胧胧,而头顶竟是悬挂着滚滚的恐怖灰河。
灰河里,无数活着的、混乱的器官显得寂静无比,只是随着灰河浪潮起伏时,若是靠近了两人,便会突兀且迅速地出手,试图往下来抓两人,可都被两人轻飘飘地闪开了。
不时间,还有诡物被从灰河的浪潮里直接被甩出来,落到灰雾之中,然后在穿过了某层灰雾的薄膜后,则是身形颠倒过来。
这让作为穿越者的夏阎忍不住想起了前世看过的诸如“颠倒世界”之类的设定
而在看着这一幕,他对世界的认知又深了一层。
难怪他在“见天地”时感觉是往上的。
原来,在这个世界里,灰雾才是最底层,灰河在上,而再上则有存在着那诡异龙爪与大蟹的灰海。
而灰雾之下有一个“薄膜”,穿过那“薄膜”就进入到了人间,也就是平日所见的灰雾区域。
人间,与此处,完全是颠倒的。
夜南绝一刀斩开虚空,就是拖着他来到了这个类似里世界的地方。
牛逼夏阎心底默默赞了声。
不过再仔细一想,似乎也还行。
北莽早就掌握了“灰河渡舟”,但却不在这一次投降的北莽祖巫之中,换句话说,“灰河渡舟”真正掌握在封魔榜的那群假货手里。
夜南绝在那群假货里排前三,自然懂得这个世界结构,所以她才能有意识地去修炼,甚至以刀开虚空,然后带着他轻松地脱离人间,完成了一次“跨界遁术”。
片刻后。
两人已经走了很远。
夜南绝又勐地挥刀,斩地,地面破开个狭口,另一边隐约见到灰雾笼罩的山林。
“郎君,走。”
夜南绝一拖夏阎,钻入了狭口。
画面再入眼时,已是人间的灰雾区域,这比起“更深层次”的灰雾区域多了山林,河流之类的景观,且声音也恢复了,不像刚刚那般的安静。
至于在哪儿,这不重要,对于夏阎和夜南绝来说,去到一个熟悉的地方只是分分钟的事。
“你不给我时间解释,是想把我永远绑在你身边么?”夏阎一落地,就直接出声质问。
刚刚他还没说话,夜南绝就直接拔刀了,这就直接跨过了“对话模式”,而进入到了“敌对模式”。
夜南绝抓起他的手,柔柔地穿过了衣裙,按在了她的身上,然后轻声道:“别生气啦,阎郎,都是我的错
只不过,你真的觉得解释了有用吗?”
夏阎沉默了下。
夜南绝柔声道:“阎郎应该知道大炎皇室世世代代缠着的那个诅咒吧?
龙之诅咒。
这个诅咒确保了大炎皇室既对龙族有着某种奇异的兼容性。
可是,却又承受着来自龙族的诅咒。
所以,没有大炎皇室能够真正地突破凡人的极限,成就千年寿元的宗师。”
果然
夏阎这还是第一次从人口中得到确认。
“龙族是什么?”他有些好奇。
夜南绝道:“过去龙族是什么,已经毫无意义。
因为现在的龙和过去的龙,早就不同了。
现在的龙是指生命结构,乃至神魂结构都极其稳定,不易分解的强大生命体。
至于它们的模样,千奇百怪,不一而类。
它们可能是人间的兔子模样,老虎模样,螃蟹模样,甚至是树木模样”
夏阎被这个世界观给弄地愣了下。
“你的意思是,但凡能够在灰海里存在的生命,就是龙族?”
“嗯。”
夜南绝点点头,又道,“灰海,我们都见过。可是阎郎应该还不知道灰海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吧?”
夏阎不置可否。
夜南绝缓缓道:“灰河,分解一切未曾稳定的器官;而灰海,则是分解一切未曾稳定的神魂。
阎郎,你说,被灰海里的龙诅咒上的人类,能突破诅咒踏入宗师吗?”
夏阎懂了。
原来夜南绝也不信他是真的司马白,所以才带着他直接撤离。
可他就是司马白啊
然而,这事没法细说。
夜南绝道:“阎郎,绣姬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们才是一起的。”
夏阎看了眼她,也不想再说什么,事已至此,只能摸着石头过河。
两人商议后,并未离开江南,而是利用人皮衣换了身模样,扮作了一对相貌平平无奇的老夫妇重新入了江南。
在采买了一间幽静偏僻、没什么邻居的宅子后,两人便入住了。
至于身份,好解释的很。
老夫妇嘛,动机清楚的很,在江南其他地方赚了点银子,想挑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安度晚年,所以也不用出去劳作。
卖房人并未怀疑,而因为没有邻居,所以也不必再对人去解释。
重新入住后,两人的生活日常发生了不小的改变。
毕竟之前一日三餐都是世家仆人安排,现在却需要亲自动手。
夜南绝没让夏阎烦心,她接过了这活儿。
开开心心地去买菜,开开心心地做菜,又开开心心地洗锅洗碗。
夏阎开始以为这是夜南绝被“桃花运iii”吸引的病入膏肓了,可几次后,他勐然发现人家这是在修行。
夜南绝这种黑夜天子,经历过一切,却没有经历过普通人的茶米酱醋油盐,鸡毛蒜皮小事。
她太上忘情,无情,绝情,却没有经历过普通人的喜怒哀乐。
而孤高傲绝,天下第二,以及自诩为未来天帝圣人的心,更是让她有一种俯瞰天下的感觉。
简而言之她如绣姬一般,是看不上任何男人的,也根本不需要任何男人。
但,这是不完整的。
从前,夜南绝没得选。
但现在,“桃花运iii”反倒是成就了她,让她拥有了变得圆融和完美的契机。
一时间,夏阎都有点分不清夜南绝到底是真被“桃花运iii”吸引了,还是在借他修炼。
数日后。
江南暮色,照在屋舍上,给那黑漆漆的砖瓦镀染了一层澹澹的薄金。
屋檐外,虫豸在树上,泥里,草间叫着。
而院落里,一个白发的老者正躺在躺椅上,悠哉悠哉地看着院外的山水风光。
这时,
他身后传来轻微的“吱嘎”声。
门开了。
一个白发老妪走了出来,手里担着毛毯。
老妪走到老者身侧,柔声道:
“老头子,天气刚刚暖,入夜了还是冷的,别冻坏了身子。”
白发苍苍的老妪一边说着,一边将毛毯轻轻地盖在了他身上。
夏阎看着入戏很深的夜南绝,有些无语,不就是大家都裹了层人皮衣么?不就是暂时观望一下形势,然后再决定去向么?要这么入戏吗?
“老头子,你看远处的星空。
还记得年轻的时候,老身总站在山丘上,看着星星,觉得世界好大,而我好渺小。
可后来有了你,老身才知道我并不渺小。
世界那么大,老身也并不需要去看遍、走遍。
因为在你身边,我就满足了。
夏虫不知冰霜,蜉蝣朝生暮死,三千弱水,老身取足一瓢,就已足够。
漫天星辰虽美,天地世界虽大,可老身有了珍贵的东西便亦是天地里的一颗璀璨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