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迎新(1 / 2)
李朋朋在大明朝的第一个除夕是和学校里的孤儿、孤女们一起过的。
吃着自己亲手包的饺子,他有点想家了。
前世的李朋朋不能说是碌碌无为吧,至少也是一事无成。
属于那种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没有,也不知道未来在哪里。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看到了眼前的这些人,似乎找到了这一世的人生方向。
金手指给他带来了无限的勇气,听着周围的欢声笑语,自己也不算辜负这个善良的系统。
“社长,在想甚咧。”
抬头看去,原来是李自成带着媳妇儿和李锦来了。
他们看李朋朋一个人守岁,干脆都跑过来陪着。
“社长,额看你该找个婆姨了。”李自成劝道。
韩金儿也在一旁说:“是咧,陕北人都说米脂婆姨好咧。您喜欢什么样的,额去给您看着些。”
没想到到了这个世界也会被逼婚。得赶紧把这个话题岔过去。“匈奴未定,啊不是。锦哥儿比我还大,他都没娶妻,我着什么急。”
“社长,额怎么能跟您比。”李锦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李自成解释了下,原来李锦小时候就定过娃娃亲,后来父母亲过世以后女方也不再提这个事,自然就不了了之。
大过年的说这些干什么。
“你们来的正好,给你们看个好东西。”李朋朋打开双肩包,从里面取出了好几个瓶子。
轻轻旋开一个瓶盖,醇厚的酒香气洒遍了整个窑洞。
拿出几个碗,黄褐色的酒液缓缓流出。
“这,好酒。”
什么话都别说了,众人先碰了下,就连韩金儿也跟着饮了一碗。
俗话说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三两杯下肚,话匣子就都打开了。
李锦直接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社长,额一直想问你,额们这朋朋商社到底是干啥滴。”
“商社嘛,当然是做买卖的。”
“可额也么见你做了啥买卖啊。倒是一直在贴钱供这些人吃喝。”
“我这是在投本钱。”李朋朋心道,我赚的是系统给的积分,能跟你们说嘛,端起碗又喝了一口,“锦哥儿,你说,咱们这个玻璃怎么样。”
李锦竖起大拇指,给他添满:“么麻达,绝对是个宝贝。”
“明年咱们就卖这个,就,你负责往外卖。我跟你讲,便宜了可不行。哪有钱往哪卖,就卖给山西那群老财主。”
“山西那边可乱着咧。”李锦觉得有点不靠谱。
“那就让他们自己来运,爱来不来,反正全天下只有咱们会做。”
“社滴对!”
二人越聊越开心,酒是一碗碗的喝,盖是一瓶瓶的开。
虽说黄酒度数不高,但架不住李朋朋酒量浅。
喝着喝着又跟李自成扯上了。
“李自成,鸿基哥,我跟你说啊。”李朋朋搭在李自成肩上,半抬着手指着他。
知晓社长这是喝多了,李自成自己也喝了不少:“社长你说。”
“虽然我不知道你最后怎么样了,但想来是没当上皇帝的。”
李自成有些懵,这都在说什么:“社长你说啥咧。”
“听小弟一句劝,造反可以,当皇帝是万万不行滴,遗祸子孙啊。”李朋朋越说声音越小,“他们不需要,不需要。”
李朋朋总是严于律人,宽以待己的。
他今日在台上数次高呼一定要守岁,结果自己反而躺在炕上呼呼大睡。
公元1629年,大明崇祯二年。
二月初二,龙抬头。
两匹快马从十三朝古都西安城中飞驰而出,直奔京城。
正月里还写告急文书给崇祯皇帝的三边总督,武之望,死了。
按说死就死了吧,再派一个来就好。
可问题是没人愿意当这个三边总督。
从陕北到关中,遍地都是流贼,谁来都是送死。
同在西安城的陕西巡抚胡廷宴,巡按吴焕两位大员也不想背这个黑锅。
正相斗的不亦乐乎。
巡抚胡廷宴奏报上说武之望只是忧劳成疾,患病而死。
陕西纵然有几个小小毛贼,也难以掀起什么风浪,更不可能撼动江山社稷,至于说什么士卒缺饷而哗变,纯属子虚乌有。
总结起来一句话,陕西的形式不是一片小好,而是一片大好,陛下您就放心就得了。
而巡按吴焕则坚称武之望是畏罪自杀而死。
三年来,三边士卒从未发过一丝一毫的银子,而朝廷连连催促剿匪,却又不发军饷。总督武之望朝户部一连伸了三次手,半文钱都没要到。
目前还只是有一小部分士卒哗变,但已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若是再不发饷,大规模哗变就在眼前。
武之望眼看压不下去,害怕自己要担起这责任,祸及妻子,羞愤之下便自寻短剑。
简而言之,陕西官员无能导致总督自杀。
但这和李朋朋有什么关系呢,这么大的事还是让崇祯头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