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山重水复柳暗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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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酒吧待了两小时左右便离开了。第二天，sj给小柔打来电话，说她男朋友今天有事，于是我们便商量下午怎么安排。小柔问我有什么安排吗？我说我今天就陪你了。于是，大家商量好中午一起吃饭。
我们选择的是“王老四豆瓣抄手”，味道不错。吃完后，sj建议我们找个人来打麻将。小柔说可以。小柔知道我基本不打麻将。于是，他们打电话开始找麻友了。这时，我无意间看到小柔在微信上给一个人发了消息，内容是：你在干嘛？那边没有回复。这个头像我比较熟悉，之前也在小柔的朋友圈里看过，是个男的，我还能叫出名字来。小柔一连打了五六个电话邀约其他人来打麻将，但她为什么唯独没给这个人打电话呢？我没说话，只感到脑海里疑云翻滚。这时候小柔与她一起实习的一个女康复师联系上了，此人我也见过，她就是之前我在中频室跟小柔表白，小柔让她来陪她下班的那个z医生，也是小柔的大学同学。z医生说她现在和一个朋友在看电影，电影马上结束了，她准备请我们喝下午茶。我们约好在金牛万达广场里一家叫作“下雪的村庄”的甜品店里见面。于是，我们便开车去了那儿。我们一共五个人，他们都点了各自喜欢吃的，但我没点，因为吃不下，我在旁边接了一杯免费的柠檬水喝。这时，小柔开始拍照了，还发了朋友圈，我在想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子，结果令我失望，她根本没把我拍进去，我在想是不是拍摄角度的问题，但我看了看我现在坐的位置，这种假设我直接一秒推翻，她或许有她的想法吧，我在一旁喝着柠檬水，一边东想西想。
我们离开“下雪的村庄”后，继续约人打麻将。我的职务当然还是开车。这时，小柔无意之间掏出了另外一个手机，原来她有两个手机，这部手机是我从未看到过的。我说你新买的手机？给我看看吧！她说不给你看，这时从她脸上的表情来判断，第一不是撒娇卖萌，第二也不是开玩笑。我笑了笑，于是又对她说，有什么秘密吗？她表情较为严肃，也有点不高兴。这让我大惑不解，当时气氛稍显尴尬，好在她闺蜜给我们解围了，说起了另一个话题。于是，我不再说什么了，只感到心里有一股怒火在燃烧。读者朋友们，换做是你们，你的女朋友这样，请问你们作何感想？我忍着怒气，继续开车。我说之前你不是在成都有一个朋友吗？你怎么不给他打电话呢？她说不想打。我说你们不是正好缺人打麻将吗？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也给他打啊，把他叫出来，说不定我们还可以交个朋友呢。说实话，这句话我是违心说的，小柔背着我发微信的人，我跟他交朋友，我想说我脑子没有进水，更没有被卷帘门夹住。接着，小柔真给那个人打电话了，约好了见面地点。小柔还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叫就叫，她显然是在和我赌气。不一会儿，我们到了约定的地点。我真想看看那个人是个什么样的，值得小柔给他发微信问候吗？我在想，他在干嘛，管你什么事！你又要怎样？你不是想问他吗？那就干脆叫出来，这样更方便沟通，你们可以“畅所欲言”。
我看到那个人了，之前我在小柔微信朋友圈看到过，所以我一眼就认出了他。那人满头卷发，长相一般，不知为何我看见他心中很不是滋味。卷发男先和其他人上楼了。我和小柔上楼后，我看到卷发男就在前面二十米左右的位置。于是，我借故参观一下这个茶坊，而与小柔保持了一定距离。我想看看他们一会儿碰见了会怎样。这时，小柔走过去问卷发男洗手间在哪里？他用手指了一下说，在那边。由于那位卷发男注意力都在小柔身上，根本没注意到我在不远处。
几分钟后，小柔从洗手间出来了，我和她一起进了打麻将的包间。现在我的脸色肯定不好，而且一股怒火正在燃烧。直到小柔给大家介绍我是她的男朋友时，心情才稍微缓解了一些。我也顺势问了一下卷头发怎样称呼，其实我是在向他示威，之后我没再和他说一个字，因为他让我从头顶到脚底全身都很不爽，就像一只苍蝇在旁边飞。
他们开始打麻将了，小柔考虑到我明天要上班，于是说好只玩到晚上十点。约莫打了一小时左右，sj让我帮忙给她取点钱，是建行的，把钱取回来后，我不知怎么的，产生了不想待在包间里的想法，于是自己走了出去。我在大厅坐了十多分钟后，小柔的电话来了，问我到哪儿去了。于是，我走进了包间。进去之后，sj说你媳妇正在找你。我说喔。接着，我又回到了小柔的旁边，估计她能看出我今天心情不好，于是拉着我的手秀恩爱。一会儿sj的男友也来了，他吃了点东西后，便和他们一起玩麻将了。他是真厉害，上来玩了半个小时左右就赢了不少，把sj之前输的捞回了一部分。
这一把小柔胡牌了。于是，她站了起来，我以为她要起来活动一下，可她却到卷头发身边看他打牌了。这时，我的怒火已经远大于之前了。我还是忍住了，好想马上离开这里，但出于顾全大局，我没有离开。不一会儿，牌局终于结束了……
回家的路上，我的脸色一直不好，小柔也肯定看出来了，问我什么表情？我说你想要什么表情？难道要我笑吗？给你说实话，今天看到那个卷头发之后，我一身都不舒服。她说关你什么事？他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我说是吗？她说信不信由你，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她把脸转到一边，嘟着小嘴看都不看我一眼，现在反倒是她生气，我真是无语到了极点。我转移了话题，我问她饿吗？我们去吃点东西。她说不吃。我说少吃点吧，晚上都没吃饭呢。她满脸孤傲，根本就不理我，也不在意我的想法。这时我心中的火只有暂时先熄掉，没有再说什么，扶着她下车去了一家路边串串。
很快菜就端上来了，可是不管我怎么说，她一口也不吃，看都不看我一眼。这时，我也不想吃了，我说走吧，上车，回家。她却还在跟我较劲，车也不上，菜也不吃。我真的忍无可忍了，只好燃烧心中的怒火，我说不吃算了！上车！回家！这时，我拿起电话给d阿姨打了过去，只说了一句话：“d阿姨，我或许配不上您的女儿。”这时，她站起来走了，不跟我回家，走之前还说了一句我们分手吧。我什么话都不想说，只想说随你。
我开着车独自一人回到了小区，心里依然怒火难熄，只感到又气又累。还没等到我停好车，我突然担心起小柔了，夜这么深，她一个人……
我简直不敢想，于是，我决定尽快把她找回来，就算分手也明天早晨再分吧。我马上跑步上街，心想小柔应该还没走远，心里十分着急。在周围都没看到她的影子，我便叫了一辆出租车满大街地找她，但依然是毫无所获。这时，我脑子里一片纷乱，我立即发微信给sj，她似乎理解我此时此刻的心情，马上给我发了一个她和小柔共享位置的截图，顿时我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了，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谢谢你！小柔的好闺蜜——sj小姐姐！！今天如果不是你，我或许会一直找她，找到天亮，直到找到她为止！
很快，我来到了那里。我终于在草市街人人乐对面的公交站牌的座椅上看到了身材娇弱的她。于是，我马上横穿马路跑了过去，差点被车撞了，因为着急，只想过去抱着她。我想今天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因为我还是不忍心放下她，或许这就是爱吧。我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赔礼道歉，对不起小柔，我今后不惹你生气了。小柔理也不理我。沉吟片刻后才问我是怎么找到她的，我说是因为灵感，这话她显然不信。后来她还是知道了是sj告诉我的。我一阵好说歹说，才把她劝回了家。但并没安宁，她仍然在跟我闹别扭，不坐沙发，也不上床睡觉，就在地上坐着，真的是气死我了。她说明天回n市，我说明晚吃了饭再走吧。过了很久，我终于让她睡觉了……
我们又一次经历了一段小风雨后，和好如初了。第二天，因为她休息不用上班，于是她说陪我去公司。到了公司我便正常上班，她便在我的车上睡觉。午饭我们是和同事一起吃的，她表现得通情达理和柔情万分，给我长了不少脸。我问她还困吗？她说不困了。我想下午她一个人没意思，便在公司附近网吧给她开了一台电脑，让她在那儿度过一下午，晚上我们好一起回家吃饭。这儿的空调坏了，但公司附近只有这一家网吧，所以只能凑合凑合。她开始玩“英雄联盟”了，这时我又用手机拍下了这一场景。接着，我便回公司上班了。一会儿小柔发微信给我说好热啊！于是，我立刻从公司里拿了一把同事的扇子，然后抽时间开车出去为她买了一个冰淇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网吧。快要下班时，小柔给我发信息说她到公司来等我，我说不用，我来接你吧，这么热的天。她说没事。一会儿，她又告诉我她已经到公司大门口了，还问我今晚可不可以和之前的一个同事一起吃饭，这个同事也就是z医生。我说可以啊，你定。
我们开车前往z医生那儿，准备一起去撸串，因为小柔喜欢吃串串或者干锅、火锅这些。z医生问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谈恋爱的，小柔却叫她问我。我有些得意地笑了笑说，今年元旦。z医生又问我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小柔没说话，我说顺利的话明年吧。她们开始自拍了。不一会儿，z医生发了一个朋友圈说，我和小柔是最好的医患关系，后面还附了几张我们吃饭时的照片，好幽默。我们十分开心，边吃边聊。这时天空下起了小雨，z医生问小柔今天还是坐动车回去吗？小柔说这个人送我回去，这个人当然非我莫属。我开车送她并不是多此一举，而是这几天我产生了强烈的感觉，那就是不想让她离开我。
我们是晚上九点驶上成南高速的。小柔问我困吗？累吗？我说不。有她这样的关心，我心里挺暖。其实，我是真的很困，也很累，因为昨晚只睡了三小时左右。但作为男人，我不能说累，也不能说困，要坚持。
我们回到n市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方叔叔和d阿姨很惊奇地问我怎么今天来了，因为今天不是周末。我告诉他们明天一早我还要回成都上班，今天特意送小柔回来的。接着，我让小柔早点休息，因为明天她要上班，况且我们昨晚都没睡好。我在她卧室的床头柜上放了一杯热水，告诉她晚上如果醒了，口渴了就喝点。
第二天，我六点就起床了，担心路上堵车。起床之后，第一件事依然是为小柔挤好牙膏，然后自己洗漱完毕后，轻轻推开了小柔的卧室门，她睡得很香，接着，我便离开了她家。一小时左右小柔起床了，打电话问我到哪儿了？我说快到大英县了。她问我几点走的？我说六点多，上班迟到是会被罚款的，罚款了就没钱给你买东西了，哈哈！当然这是玩笑话。当晚九点多，小柔发了一条朋友圈：姑娘别急，迟早有人举着戒指对着你笑，说着余生请多指教。下面附了一张我给她买戒指的那张照片，我在下面评论：那个人就是我。
第二天，她又发了一条朋友圈：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未来，自己现在真的很闹心，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只能委屈自己干着不喜欢的工作。她自己在这条朋友圈下面评论：从实习回来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个什么，明明不喜欢，却还是只能这个样子。我立马在下面评论了一句：你喜欢做什么？她过了一会儿，回复了我：我不知道我喜欢什么，还在研究中，但是如果我们分手了，我一定马上换工作，为了你这个不确定的因素，我坚持得太久了。sj也给她点了个赞。
我这次是坐动车去n市见小柔的，我买的是晚上九点零三分的票。我在晚上七点左右告诉她我要去n市，希望她能来火车站接我。动车快到n市时，我给她发了一条微信，说我快到了，你来接我吗？她说她想睡了。我说好吧，那你睡吧，早点休息。今天她没来接我，我有点失望。
下车后，我赶忙打了一辆车，因为这样我可以早点见到小柔。我轻轻打开了小柔卧室的门，她还没睡，躺在床上玩手机。我像往常一样为她盖好了被子，因为今晚风比较大，我也顺便为她关上了窗户，微微留了一丝缝隙。
第二天我在医院陪着小柔，我是坐着她骑的电瓶车去的，她搭我，我在后面搂着她的腰，感到十分幸福。早上，她发了一个朋友圈：姑娘你那么努力，不是为了嫁给别人，你从不欠别人一段恋爱，你只欠自己一个幸福的模样，可是现在……我在想可能是觉得我没有让她足够幸福吧，或许是自己做得还不够好，以后多多改进。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我没有为她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不过，我也努力过，现在也在想办法，有合适的工作我都会给她留意。
与其说我在陪她上班，还不如说我在外面等着她下班。晚上下班后，我说今天想理个发，换个你喜欢的发型。她说好啊。于是，我们去了小柔平时去理发的那家店。小柔就站在一旁看，似乎在欣赏我，她还向勇哥建议我应该选择哪种发型，还帮我扯掉了我的白头发，哈哈！好幸福！小柔第一次陪我理发！理完发之后，我坐着小柔的专车回到了她家，和她家人一块儿吃了晚饭。晚饭后，小柔说想去逛超市，她选了很多她喜欢吃的东西：果冻、冰淇淋、牛肉干等，之后，我们便回去了。
第二天，小柔起得比较晚，因为她平时很累，所以我不忍心叫醒她，她父母也一样。午饭后，我又看她玩“英雄联盟”，玩得很不错，我想我会慢慢向她靠拢，以后好陪她玩。下午，小柔还是为我订了回成都的动车票。晚上，她送我去了火车站。当晚，我发了一条朋友圈，总结了一下这两天和小柔幸福的日子：整发型、扯白发、买零食、等下班、坐专车。小柔在我这条朋友圈下面评论了一句：坐你妹。我笑了。那晚小柔还给我发微信，是一个截图，截图上的内容是：一个人不愿意分手，说明他不想离开，但是他不愿意结婚，说明你并不是他最后的理想归宿。看完这句话后，我只想说我不知道说什么了，不是我不想结婚，而是你现在这种状态没有办法结婚，也不可能结婚。那天，她又发了微信给我，但发完后又撤回去了，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故意的。估计是想引起我的注意，看看我是否重视她、在乎她吧！那一天我们聊了不少，之前她告诉过我她喜欢的一款车，我说我万一奋斗很多年，或者这辈子都挣不到足够的钱买呢？我想看看她怎么回答我。结果，她的回答并不是我想听到的。她立马变了口气说：“一辈子还很长，需要一辈子去买一个车吗？你觉得可能吗？”这是第一条消息。第二条消息：“你不用给我说这些话。”我回复：真有可能啊，当然我会为你努力。接着她又回复了：我现在特反感你，你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我不需要你为我努力，行了吧？我没有再回复她，害怕她说分手，担心我们吵架，所以我选择了沉默，不想与她争辩。那段时间，我还在开uber和滴滴，想挣点外快，也想为了她想要的生活去努力，给她想要的。开uber和滴滴大概一晚上能挣一百多快，生意好的话能挣到两百左右。说实话，开那个车确实有点累，但我累并快乐着，因为我心中装着小柔。如果我用我的辛苦换来的是她的微笑，我觉得值，因为我说过，只要她幸福快乐，在我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会做到最好。
当晚，她又发了朋友圈：人活着，实诚点、直接点不好吗？这句话也是发给我看的吧。我对她的这条朋友圈没做任何评价。十多分钟后，她又更新了朋友圈：爱你的人，生怕给你的不够，不爱你的人，就怕你要求得太多。从这几天她发的朋友圈，还有她所说的话，我确定我和她确实存在着一定的距离，但我想拉近，但这需要时间。对于她的这条朋友圈，我已经清楚得不能再清楚她现在的想法了。我觉得有时候完全没法和她沟通，从这条朋友圈我可以看出，她认为我不爱她，为什么呢？第一：已经几个月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给她找到她满意的工作。第二，她喜欢的车，已经说了快半年了，还是没买，站在这个角度就是不爱她，“说得言之有理”。但我希望有一天她能懂我，我在等待那一天，也在期盼那一天。但目前这种情况，她是完全八竿子打不着边的……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小柔给我打来电话，问我在干嘛？我说我在挣钱。她笑了，其实我确实在挣钱。她问我你挣什么钱？我说开uber和滴滴，每天下班没事就去开，可以尽早实现你的愿望……她说你别逗了，我没说话，只说了一句：你早点休息，我要开车了。当晚我的收入大概有一百七十元，我用手机截图发给了她。但她不觉得我是在挣钱，反而觉得我是在开玩笑。我之前也提到过，我们最快明年结婚，条件是一切顺利的情况下，但从之前的那几条朋友圈，我可以看出，至少现在我们发展得并不顺利，所以现在我只能努力挣钱。我们冷战的那几天，我有过放弃的念头，但我还是没做到，因为我不想失去她，尽管她如此对我……
陈奕迅演唱会的前一天，我开车把票送到了d阿姨的手上，但我并没有告诉小柔，因为这几天我们没怎么联系。送了票之后，我便离开了，不想在那儿待着，因为她有时说的话太伤人，但她却觉得无所谓，爱咋咋地，那我为什么又要给她买陈奕迅演唱会的票呢？只是因为我之前答应过她，我不能食言。我估计d阿姨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因为她觉得我现在的举动有些异样。我和小柔曾经讨论过结婚的事，我感觉她不想等，想早一点儿结婚。我问她现在的我们结婚合适吗？如果依照现在的情况，结婚后，我们的家庭必定是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我开车上了高速，这时，方小柔给我打来了电话，她告诉我她知道我把演唱会的票给了她妈妈，还问我这是什么意思？我说你想和谁看就和谁看吧，我之前是答应过你，要让你看到陈奕迅演唱会的，我并未食言。接着她又说了很多，意思是让我别和她计较，她自己也在慢慢改变……就这样，我们又渐渐地回到了原点。回到成都的当天，我就抽空去买了洗面奶，这是她曾经无意识地对我说过的一句话：我的洗面奶没多少了，同时还告诉了我她喜欢用的洗面奶的品牌。
第二天就是陈奕迅的演唱会了，当天下午一点多，小柔给我发了一张照片，是在n市火车站拍的，她是想告诉我，今晚她会来成都看演唱会。我让她在我公司或者方便的一个地铁站等我。下午，她给我打了三个电话，因为工作太忙，我没有接到。后来，我又看了她的微信朋友圈，第一条：火车站好多人啊，我也是醉了，说不定大多数人都是去看陈奕迅演唱会的，哈哈！第二条：好了好了，宝宝终于在16：5出发了。我在这条朋友圈下面评论了一句：注意安全。她马上回复了我：我恨你。我给她发了一个问号，她说就是特别不爽我。但我知道她的“不爽”，上班时间我没接到她的电话，本来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她就不能理解，反而还不爽。
当时我算了一下时间，她到成都是五点半左右，那时我还没下班。我告诉她要么你就在中医学院的那个地铁站等我，一会儿我来接你。你若不想等，就坐地铁到我公司来吧。她说好。她决定在我公司附近的地铁站等我。我一下班便开车去接她了，车上坐着两个搭顺风车的女同事。
我见到小柔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等久了。小柔说她等了我好久，我说路上堵车了，现在是下班高峰期。接着，我互相介绍了她们。这时，已经快七点了，陈奕迅的演唱会是八点开始。虽然时间看起来还早，但我们还是不敢怠慢，七点二十分我们就到了那儿附近。这时，小柔拿出两张演唱会的门票，放在我车的驾驶台上准备用手机拍照了。我提醒她，如果要拍照的话，遮住二维码，因为票贩子曾经告诉我扫描次数过多，那票就会作废。演唱会地点是在cd市体育场，那里好多人，好多车，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停车位。这时只有二十分钟左右演唱会便要开始了，于是我干脆把车停到了路旁。小柔说这样会被贴罚单的。我说贴就贴吧，我宁愿被贴一张罚单，也不愿意你错过陈奕迅的任何一首歌。于是，我们便准备进去了。我说我们先买点东西吃吧，她说不饿，我也不怎么饿，于是，我们排队进场了。小柔手里紧紧地握着我在票贩子手上买的票，我其实心里挺紧张，害怕那是假票，但当时没办法了，我只有这种选择。我们到了检票处，我紧张得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万一是假的，小柔肯定要跟我发火或者提出分手。我们的票开始过检票机了，哎，我好紧张，过了过了！哈哈！我买的是真票！真票！！于是，我牵着小柔的手走了进去，她的脸上也挂着幸福的微笑。
我们找到位置后小柔就开始拍照了，前后左右四个方向都拍了好几张。我觉得这个座位她应该还是比较满意的。今天小柔上身穿一件白色带纽扣的衬衣，下身穿紧身牛仔短裙，脚上穿一双黑色休闲皮鞋，头发是披着的，像瀑布一样泻下来，我拿出手机给她拍了照，她今天显得格外靓丽光鲜。这时，已经八点零五分了，但演唱会还没开始，我发现主席台前的那个位置更好，于是我对小柔说要不要我去给你换一个第一排的位置？我估计那里可能要更高的价格，才能够买一张票吧。她说不用，如果她说好的话，我肯定会去想办法的。
十分钟后，演唱会终于开始了，好美的场景，五颜六色，光彩夺目。音乐响起，陈奕迅缓缓地走了出来，小柔有些激动，她专心致志地看着台上的一切。开场第一首歌是《娱乐星空》，确实不错，我和小柔开始津津有味地享受着演唱会了。这时，小柔忽然对我说了一句，他们第一排看得好清楚，我当时没有接下一句，因为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她的话意或许有两种：第一种是随意说的；第二种也就是说我们这个第十五排的位置不够好。之前，我也告诉过她，前几排的位置基本都是内定的，外面的人一般都是买不到的。我只能给你买到内场前十五排的票。我心想我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第二首歌是《早开的长途班车》，这时候陈奕迅开始移动了，那是个旋转舞台，陈奕迅距离我们最近的时候就三米左右，但高度大概有五米。这时，我看小柔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笑容，别人都对着陈奕迅摄像，而我就对着小柔摄像。小柔说，你怎么老是录我呢，烦死了。我回答，因为我从未见过你这么开心地笑，现在我觉得我买这个演唱会门票，虽然小贵，但我觉得很值。当陈奕迅唱到《好久不见》这首歌时，小柔也跟着唱了起来……小柔基本一直在对着陈奕迅摄像，我担心她累了，于是我说我帮你摄像，她把手机递给了我。过了一阵子，小柔有些生气了，很不耐烦地说：“你摄像就好好摄，别一直动一直动，你动什么动？要不你就别摄了。”听了这番话，读者朋友们，我费尽心血想了很多办法才买到她喜欢看的演唱会票，但现在她却板着一副面孔教训你，如果换做是你们会作何感想？我当时心里憋了一口气，什么话也没说，其实我很想转身走了。想了想为了不影响她看演唱会的心情，我还是又一次忍住了。这么难买的演唱会门票，继续看吧，不和她一般见识，我觉得我忍让她是应该的，谁让我喜欢她呢？我要是不忍，她就有可能提出分手，可我不想分手啊，所以，就只有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