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调查（2 / 2）

“不论如何呢，由于社会上的精神患者越来越多，我们科尔赛睿也不过是为了给社会做出贡献罢了，而一些丧失了劳动力的精神病患者……”

他笑了笑：“也只是些必要的牺牲罢了。”

“你看，其实这种问题我们都懂的，毕竟您也是受益者不是吗？”

“本来这次事件其实干系不大，只是我们老板说了，想多要点经费罢了。”

罗耶沉默了。

当前整个世界虽然在伟大先驱高尔·斯温的技术革命下连成了一片，但是这种仿佛黑箱子一样的技术对于基础生产力的发展却异样的少，反倒是精神病患者的数量越来越多，各国为了抑制这种现象，在自身努力发展精神医学的前提下，也将指标和经费发放给各大势力。

而脑前叶切除术，正是白蛛教会其下的一支研究方向。

罗耶，正是政府内部安排协助这一行动的负责人之一。

她没有太大的权力，而这次，大概是被上司安排来背锅的。

一段时间后，她才组织好语言。

“在这儿说再多也没用，先带我去现场看看，顺便看看人，这没问题吧？哈尼斯主教。”

“当然，请跟我来，罗耶警官。”

罗耶起身拿起了自己的外套，率先走出房门，冲站在一边吸烟的两人示意跟上来。

一行死人，穿过大堂，径直走向了先前给罗文做手术的房间。

一股奇妙的夹杂着老人臭与怪异腥臭的味道从封锁的房间内传出，门口则站着几个穿着防护衣的壮汉护工。

“这是？”罗耶皱了皱眉。

哈尼斯主教先向那几个护工使了个手指交叉向下的礼，而后才回道：“这是那个被毁掉的手术台的味道。”

“起先我们并没感觉有什么问题，但在里头的人都离开后，我们的护工路过时才感受到这股恶臭。”

几人做了个暗含不同教义的守护姿态，身上微光闪过，这才打开了那手术室的门。

“唔……”几人不由的屏住呼吸，那微妙的臭气甚至隐隐渗透出了他们的法术护盾。

那手术台的身上到处是黑色的老人斑，霉菌也在其上寄生。

它的身形不断摇晃，并伴随着摇晃传出一些吱吱作响的声音。

如果忽略那手术台的形象，这完全就是一个要衰老到老死的人的样子。

几人在这狭小的手术室四处查看着，除了这手术台外，也就那似乎被某种东西撞飞的放手术用品的台子有些发黑。

“……”罗耶拿出防护袋，小心的收集了一些样本打算拿回去化验，却是突然想到：“等一下，这个被用来束缚罗文的手术台成了这样，那被打伤的医生现在怎么样了？”

哈尼斯主教笑了笑：“我们在碰到这种情况下当然立刻就想到了莫名被击飞的医生，然后迅速将他待会我们的教堂正所，他在那法阵下接受着神的庇护。”

“啊，还有我这里有关于这些霉菌的分析报告，你也可以拿回去看看。”

罗耶点点头，暗道这些东西看来是发现不出什么了。

不然以这些人的性格怎么可能好心到让她过来，甚至还给她报告呢？

但总之，罗耶还是将手指向站在一边貌似仔细观察，实则双目无神似乎在发呆的年轻男子。

“将现场保存好，再去看看罗文吧，维你在门外协助那些护工看好这里。”

“啊？哦哦！好的！”那人一惊，很快回过神来回道。

“嗯，我们走吧。”

接着又是马不停蹄的从手术室走到了关押那些能力者精神病的病房，罗耶这才见到了罗文。

“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我的老同学吗？你们把一个帝国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搞到这里做实验？”她挑挑眉。

哈尼斯主教笑了笑，有些无奈：“虽然我后面也查过他，但这人不是你们拉过来的吗？”

“是吗，哈哈。”

两人相视，却是莫名的感受到了彼此作为中下层工作者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