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特升班的预备课（2 / 2）

听到一个完全没听过的名词，雪莉立刻问道：“库兹涅茨曲线？”

“以左为负、右为正的横轴是工业化水平、人均经济产出，或者是城市化率，以下为负、上为正的纵轴是污染严重程度或者是环境退化率。中间的一根与横轴平行、与纵轴垂直的就是自然承载力上限，或者说是生态不可逆阈值水平——一个表示一个地区或国家的总体自然承载力的水平，超出这一水平的污染必须以至少指数上涨的价格才能在未来的工业和科技水平下完成彻底清除，但目前的帝国乃至于整个世界都做不到。”

吴宁静说到这里，柯雅替他把坐标图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确认成像清晰后，吴宁静开始继续介绍起来：“你们看，这里是第一阶段——农业时代，那是你们的祖父母辈必然经历过，你们最近二十年内迁入城市的父母辈可能经历过的年代。一般来说，农业时代如果持续时间相对不太长的话，水土流失以及其他形式的环境退化速度并不快。然而目前的帝国的前身是南洋邦联，那时的邦联各王朝加在一起也有小两千年了，按照一年土壤净消耗五到八毫米，再加上各种土魔法产生的各种消耗，实际上已经是超过一厘米了，因此我们帝国的许多山上都变成了石头山。

“就比如姚沐同学的老家所在的帝国西南山区，虽然靠近大海和河流，但需要与流经西南山区中心地区、密涅瓦盆地、月亮港西部低地平原的明娜河才能完成江海联运，而且船只的载荷还不能超过五千吨。因此在过去的一千多年中，姚沐同学的家附近有很多村镇都不得不搬迁，进而朝着月亮港或者首都所在的方向进行移民……

“因此也称做‘帝国西南移民爆发事件’，姚沐同学的家只是因为坐落在山区中央靠南的山间盆地平原，运气很好，所以还能保持一定的水土。但从柯雅给出的数据来看，一个连地下的电话线再加上迂回线一起都挖不了半米的地方，能活三十年就很不错了。而且，这样的地区也更加不可能产生任何一个土魔法亲和者……”

索尼娅在柯雅的文字和图表显示辅助下听得如痴如醉，但其他人听起来就十分费力，甚至有几位文化课的实际平均水平仅仅只有高小或初中一年级水平的学生感到了极大的困惑。

好在没有《龙樱》系列里多数学生的基本科目的初始水平几乎只有初小上下（小学三、四年级那么恐怖——吴宁静对此表示十分欣慰。

然而，当吴宁静讲完了农业时代这一部分的内容之后，一行人却发现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到达了目的地。

于是，随着吴宁静推开宁静咖啡馆的单向玻璃门，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吴宁静熟悉的声音：“欢迎店主大人回家！”

“嗯，你们今天辛苦了。你们第一天运营，没碰到什么麻烦吧？”

面对吴宁静的关切，代理店主卢晓敏给出了精确的数据：“没有，除了客户比店里记录的同期客人多了近一半之外，没有别的问题。”

“那就好。各位人形！”

听到最后四个字，十三位人形都转头看向了吴宁静，只听见他在确认所有人都听到自己说话后立刻交代了今晚的任务：“最后再稍稍辛苦你们一下，请你们根据我的记忆按照现有的条件把整个一楼的清洁工作、消毒工作、台账记录工作都弄好。这周末和下周的时间，请其他人形协助代理店主卢晓敏、事务所接待员戴文楠，尽快按照这个时代里一切可用的条件和物资，尽可能地把所有的‘六常工作’全部做到位。我们这里是小本生意，卫生工作一定要做好，不然我们就会少一大块收入。”

小莉立刻点头答应：“明白，如果之后的课程安排在事务所进行而不需要我们担任助教的话，我们会抽空清理的。”

“这样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