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周九点（1 / 2）

门被打开。

洗完澡的戈石浩走出盥洗室。

周日晚上，九点。

沙洲千里的比赛结束以后，钟器和戈石浩就随周平安和村民们一起去了“潘石人家”庆祝。

当周平安对众人宣布戈石浩就是戈不凡之子的时候，庆祝气氛之热烈，几乎要把“潘石人家”的屋顶都震破了。

不同于青年队，吴淞飞鹰的一线队在每次比赛以后只放假一天，所以这个周一的早上就要集结。

在“潘石人家”庆祝到吃过晚饭，钟戈二人一商量，就提前一晚回了吴淞飞鹰的青训基地。

一天不动就浑身难受的戈石浩，刚回到基地就出去跑步，钟器则窝在沙发里，悠然浏览起笔记本电脑上的网页。

戈石浩往沙发上一坐，凑过头去：

“你不会是在看成人网站吧？”

钟器随手将戈石浩的头一推，道：

“这个叫众筹网站。”

将笔记本电脑向戈石浩的方向一转，钟器指着屏幕道：

“这些网站，就像是一片片水里的淤泥，里面绝大部分都是沙子，但也蕴含着金沙、金粒，甚至金块。”

“那要淘出金子，就凭运气喽？”

“比起运气，更需要眼光。”

“哦，那你看到金子了吗？”

“有两个，我已经分别和他们约好见面了。其中一个就在江海郡，而另一个，正好在河间府。”

吴淞飞鹰的下一场比赛是在客场。

客场对战河间神拳！

“客场对战河间神拳，”

莫知硕看着对面的龚北大，语气平稳地说道，“你肯定是赶不上了。”

周一早上，九点。

龚北大带着医院的诊断证明，来了主教练办公室，说情况比预想的要好，已经可以开始恢复训练了。

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莫知硕续道：“你先恢复个人训练，下周再合练，等到下周末的主场比赛，我会看情况，能不能给你替补出场找找感觉。”

龚北大深深地看了莫知硕一眼，露出笑容道：“好，听老板你的。”

周一晚上，九点。

江海郡第七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外，来回踱着步的“机车男”陆如流停下脚步，又透过玻璃窗向病房内看去。

“你看不见凌晋的，”一个坐在病房外长凳上的精练男子道，“他的床位被帘子挡住了。”

陆如流悻悻地在那男子身旁坐下，道：“没想到，喝个酒就变这样了。”

男子叹了口气，道：“他的胃溃疡是老毛病了，都怪我啊。”

陆如流道：“申大哥，刚才你可是好几次劝凌大哥少喝点了，主要是你出差两个礼拜回来，他高兴啊。”

那精练男子是“鹰骨”球迷协会的副会长申永贤，今晚刚回到江海郡。

申永贤道：“我们还是先走吧，让他好好休息。医生的电话我已经留好，明天下班后，我再来看他。”

陆如流点点头，就随申永贤走出了七院，在医院门口掏出烟来点着，吸了一口后一面吐出烟圈，一面道：

“这段时间，会里的事情就只能听申大哥你安排了。说起来，你错过的这场比赛可精彩了，我和你说，那个……”

香烟上脆弱的火光明灭不定。

申永贤静静看去，陆如流的脸上也是忽亮忽暗。

周二晚上，九点。

一个打到美国的越洋电话。

“你留着这百分之五的股份也没什么用啊？”陈柏坤在电话里对钟无极说道，“卖给我，我马上和你儿子签一份五年的一线队合同。”

钟无极冷笑一声，对电话的另一头道：“别说我没有理由卖，球迷协会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也不会卖给你啊？”

陈柏坤不怒反笑，道：“哈哈，钟总，顺利的话，这个周末我就会买到球迷协会的股份了。”

钟无极一愣，道：“凌晋怎么可能答应？”

明知钟无极看不见，用颈侧夹着无绳电话的陈柏坤还是得意地耸了耸肩：“你那老同学喝酒喝到住院了，没了他，其他的球迷代表可都是明白人，所以啊，你也别为难我啦！”

周三晚上，九点。

吴淞区大学城边上的一个咖啡馆。

甘文戎收回偷瞄两个座位之外一对学生情侣的羡慕目光，黯然叹了口气。

毕业在即，甘文戎和几个同学编写的人工算法代码在众筹网站上无人问津，找过几家做新闻的互联网公司，却连高级主管都没见到就被拒之门外。

理由是，推给用户的内容都由网站决定，何况还有内置的搜索引擎，不需要什么人工算法什么推荐机制。

而成立公司又缺乏资金，看样子只有老老实实地找个软件公司做码农了。

眼前一晃，有人在对面坐下下来。

是个有着一头乱蓬蓬卷发的少年。

“仪奏待时？”甘文戎迟疑地问道。

钟器点点头道：“是我约的你，我准备了两百万投资你们团队。”

甘文戎不敢置信道：“两百万？”

他和他的同学们只要募集五十万。

钟器道：“你没听错。两百万，我要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和最终决策权。”

甘文戎犹豫道：“我，我需要回去和同学们商量一下。”

钟器微笑着道：“我可以帮你们开发的技术找到用武之地。”

甘文戎疑惑道：“什么用武之地？”

钟器不答此问，反而打开手机翻开一条新闻，递给了甘文戎。

“轩辕集团的5g技术内测成功？”甘文戎不解道，“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钟器竖起两只手指道：

“两年，两年之内，碎片化的用户自生内容会产生巨大的市场，我想搭建一个平台矩阵，而你们的产品……”